第98章 程非的堅強
白色城區一直是不可侵染的世界,很多事情在灰色街區怎麼鬧都沒關係,但在白色城區卻容不得一點。
這次的事件最初只是在灰色城區死了幾個學區內的學生,結果就導致了這一切。如果真的被大都官方的人知道有一群圖謀不軌的傢伙正在試探界限,事情怕是很難輕易收場。
「你準備怎麼做?」鄭反問道。
如果以她的身份直接把這份情報上交給處理局的話,根據事情的嚴重程度她也大概會被捲入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之中。
「交給嘉嘉吧,她會知道怎麼處理的。」
鄭反回憶了一下紅以嘉那副傻白甜的樣子:「你真信任她啊。」
雖然知道那副模樣有很大程度是一層偽裝,但鄭反真的很抗拒這個婆娘,某種意義上比洛業還嫌棄。
呆在她旁邊總有種被獵人盯著的感覺,鄭反總是感覺一陣惡寒。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林一琳問起另一邊:「話說殺人魔小姐去哪了?」
「回去補覺了,剛看上眼的小寵物沒了,心情始終不是很好的樣子。」
「是不是該考慮給她匹配一隻小寵物比較好呢,安撫一下她的心情。」林一琳提議。
「那還是免了。」鄭反駁回了,「你的提議可能會害死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聞言,林一琳想了下就明白這其中的顧忌:「這樣啊,雖然姜思很特殊,但終究是暴力世界土生土長的住民,很難不深陷其中,因此而感到困惑。」
「你對這個也有了解嗎?」
「是業姐跟我講的,當初大學做社團活動的時候了解了很多。」
「哦。」那就難怪了,洛業她說過她家族就是從暴力世界過來的來著,想到這個,鄭反不禁說:「雖然洛業是長在現實的,但為人倒是和暴力世界出來的差不多。」」
「拋卻業姐家裡的原因以外,血紅因子根據研究表明確實會遺傳給後代,濃度越高越是如此。」林一琳也很有這方面的依據。
「麻煩的世界。」
「對她們來說,要麼以她們能聽懂的方式說服她們,要麼也只能順從了。和暴力世界的人口頭講道理是幾乎不可能的。」林一琳雙手食指交叉。
「似乎是這樣的。」鄭反不得不贊同。
像是洛業只能先以她能「聽懂」的方式把她打趴下才能好好輸入她本來聽不懂的話。
而姜思這邊,卻是不好以這樣的方式來了。
真要說的話,姜思小時候已經被另一個小丫頭揍過了。
可能是揍的時候年紀小了點。雖然常說調教阿貓阿狗的時候,就要趁早做起,人也是一樣的。
但有些時候對於人來說,等會思考的時候再揍一頓,或許能想到更多。
鄭反真的開始思考揍姜思一頓的可行性了。
只是想了一會兒,突然感覺不對勁,視線轉向腳步雀躍地走在前面的林一琳,嘴角小心機的弧度隱約可見。
「你誘導我思維?」
「沒有的事情喲。」
邪惡的二進位魔女!我這就親手替殺人魔小姐狠狠教訓你。
「下周份的電影換成我親自跟你講故事。」
「啊?」林一琳連忙回頭。
「而且記憶力突然退化的二進位小妹還記得原定下周打算給你看什麼電影嗎?」鄭反笑嘻嘻地問道。
林一琳面色蒼白。
時空三部曲.—
比起商業大片中鄭反那雖然浮誇但多少還能接受的表演,這類文藝電影僅憑鄭反進行轉述表演的話,那場面只能稱之為災難。
「那個,幻覺先生,我們再商量一下·—」
「不,已經決定了。不過現在我們倒是還能回去把侏羅紀公園系列看完,走吧~。」
—」二進位小妹有些掉色了。
時間推移,氣候日益炎熱,雖然鄭反對冷熱已經很難有真切的體會。現在的他感官相當奇怪,
對於外界的感知往往僅停留在知道,而非『感受」的地步。
有時候他會感覺現在的自己像個機器人。
不過,機器人肯定不會閒得沒事就和一塊吐司一起去折磨一個可憐的植物人,還有一雙鞋子作為幫凶。
「幻覺先生,我說為了不讓程非的身體因為高溫出問題而讓你給他換身衣服,請問你現在是在?」
林一琳在事務所內部的實驗室里,也是平時程非先生最愛睡覺的地方。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眯著眼說道。
此時的程非先生正趴伏在地上,臀部高高朝天頂起,全身只穿著一條淡黃色的內褲,讓誰看了都忍不住眼睛一亮暗道一聲「好機會」。
更怪異的是,此時程非先生身上還濕漉漉的。旁邊正被吐司還有陸陸鞋推來推去,並不斷向外灑出水花的鐵桶說明了一切。
「如果現在陳阿姨過來看到的話,我在她那邊的名聲可能這輩子都難洗清了。」林一琳幽幽地說道。
蹲在實驗台上的鄭反轉頭說:「你現在的名聲怎麼樣?」
「一個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拿吐司發泄情緒的不穩定小姑娘?」
鄭反細細打量了一下:「倒是也沒錯啊。」
「」——不是說這個,你對程非做了什麼?」
「他中暑了。」鄭反說。
「啊?」
「這具破爛身體中暑了,大概是最近太熱了。吐司前天把他頂到儲物室裡面去了,你知道那邊基本不通風。」
「鳴!」吐司表示前天是和反老大一起玩的。
林一琳的視線再度警向鄭反:「所以你對待中暑病人的措施就是這個嗎?」
「你要相信程非,他很堅強的。」鄭反語氣深沉且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誇讚自己密不可分的好兄弟。
最後在林一琳默默的注視下,鄭反還是無奈地過去和吐司一起把現場收拾乾淨。
至於被潑了一桶水的程非,因為吐司堅決抗拒被拿去擦程非的身體,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程非掛起來晾乾了。
關於第二天房東陳阿姨過來說有路人疑似目擊到林一琳事務所里有人上吊自殺這件事,林一琳只能用自己在搞行為藝術為由搪塞過去了。
又被陳阿姨拉著寬解了好一會兒心理壓力。
最後心理壓力隱約變得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