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升最後氣急敗壞地讓胡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李廳和陳廳他們把李初勤和陳小寶給放了。
如再有什麼變化,讓胡廳立即給他打電話匯報。
黃連升這個時候沒法再給李廳去電話了,否則,他就很容易留下把柄。
黃連升清楚,李志勛的背景極其深厚。
但李志勛的背景到底是誰,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雲書記和龔省長對李志勛極其欣賞。
就憑他黃連升的勢力,還拿不下李志勛。
他曾經讓胡廳通知李志勛給他回電話。
李志勛也的確給他回了電話。
但接下來什麼審訊情況,李志勛卻是沒有再給他打電話匯報過此事。
這說明李志勛壓根就不願意搭理他。
這讓黃連升極其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童肖媛和喬含香跟著李初年來到了雅間,李廳和陳廳忙起身相迎!
大家落座後,邊吃邊聊。
李廳和陳廳還有施隊將對李初年和李初勤還有陳小寶的審訊情況都說了說,童肖媛聽後算是徹底放心了!
童肖媛放心的是李初年,隻要李初年沒事,她就不用再擔心了。
但李初年的心情卻是極其沉重,他掛念著李初勤和陳小寶。
他道:「李廳,陳廳,施隊,陳小寶的通緝令能撤銷嗎?」
對這個問題,李廳和陳廳都考慮過,施隊倒是對這個問題沒有考慮過。
因為李廳和陳廳站得高看得遠,而施隊還不具備這種高屋建瓴的意識。
李廳沉思著道:「要撤銷對陳小寶的通緝令,是非常難的。畢竟他打的是黃敬尊。黃敬尊又是誰,你們也都清楚。」
陳廳道:「陳小寶的通緝令無法解除,李初勤也就無法釋放。」
李初年道:「難道李初勤和陳小寶將要面臨被判刑坐牢的危險?」
李廳和陳廳都是點了點頭,李初年沒法再問了,他愁眉苦臉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自己的弟弟讀了這麼一個好大學,一旦被判刑入獄,他的前程就被毀了。
陳小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面臨著被判刑入獄,可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這讓他的心裡很是難受。
在施隊去向李初年宣布無罪釋放的時候,李初年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見一下弟弟。
施隊就領他來到了李初勤的所在的審訊室。
李初年走進了李初勤所在的審訊室,李初年現在是無罪釋放了,但李初勤還處於受審階段,所以李初年和李初勤不能單獨會面,旁邊得有幹警守著才行。
李初勤雙手還戴著手銬,他看到哥哥進來了,想要站起來,但他坐在了審訊椅上,得要打開審訊椅的隔斷才能站起。
施隊讓看押李初勤的幹警打開了審訊椅上的隔斷,李初勤這才站了起來。
李初年走上前來,掏出煙來,遞給了弟弟一支,哥倆都點燃上一支煙。
李初勤看到哥哥已經不戴手銬了,問道:「哥,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了,因為你和小寶的供詞,我被無罪釋放了。」
「你本來就無罪嘛,我和小寶也都是實話實說的。」
李初勤非常開心,隻要哥哥沒事,他就放心了。
但李初年卻是心情很是沉重地看重弟弟,道:「初勤,但你包庇窩藏小寶的證據已經確鑿了,接下來你將面對什麼,你心裡清楚嗎?」
李初勤很是乾脆地道:「清楚,會被判刑坐牢。」
聽到這裡,李初年心裡更加難受,道:「初勤,你要是被判刑坐牢了。那你讀的大學也就沒用了。」
李初勤笑道:「怎麼會沒用呢?最起碼我學到的知識成了我個人的了。」
「我沒說知識,我說的是對你個人的職業生涯將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李初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道:「哥,那麼多蹲過監獄的,他們出獄後不是照樣活得都好好的嘛。我會比他們還要好的,你就放心吧!」
「初勤,你後悔吧?」
「後悔什麼?」
「你有沒有後悔包庇窩藏了陳小寶?」
「沒有,我一點兒也不後悔。」
「為什麼?」
「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是我哥之外,我就交了小寶這麼一個知心的朋友。別說我不後悔包庇窩藏他了,即使為他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李初勤說的鏗鏘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
李初年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弟了,自己的這個弟弟重情重義,對朋友肝膽相照。
李初年擡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外走去。
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弟弟的聲音:「哥,你別為我和小寶的事操心費力了,免得給你自己帶來不便。我和小寶的事就順其自然吧,你不要管了。」
李初年住步回頭看著弟弟,弟弟沖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弟弟這番話就是要告訴哥哥,讓哥哥不要利用職權為他和小寶的事操心了,免得惹下麻煩。
弟弟這麼說,李初年心裡更加難過,道:「我心裡有數。」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李初年隨後又向施隊提出要去見見陳小寶的要求。
但施隊道:「你最好不要去見陳小寶了,他現在躺在省立醫院接受治療,你儘管放心就是了。你現在去見陳小寶,可能會授人以柄。畢竟黃敬尊還有市局的郝邁都盯著他呢。」
聽施隊這麼說,李初年也就不好再堅持了。
他跟著施隊來到了李廳的辦公室,見過了李廳和陳廳,就來到了餐廳就餐。
但李初年因為弟弟和小寶的事,心情卻是一直極其沉重。
當著大家的面,李初年努力裝出一副輕鬆的表情。
但幾杯酒下肚,他再想掩飾也掩飾不住了。大家都能感覺得出來。
童肖媛更是清楚李初年現在是什麼心情,她主動問了出來,道:「李廳,陳廳,能不能想想辦法,對李初勤和陳小寶從寬處理。他們這麼年輕,為了不影響他們的前程,最好不要走司法程序判刑了。」
李廳和陳廳都清楚童肖媛這麼問,就是在幫李初年問的。李初年問不出口,童肖媛就幫忙問了。
對這個問題,李廳和陳廳不是沒有考慮過。
但問題是陳小寶打的是黃敬尊。
但凡陳小寶打的不是黃敬尊,而是別人。李廳和陳廳也早就會想辦法為李初年解決這個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