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煙塵滾滾,贏川毫髮無傷的從中走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看來,離火丹宗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展示他的獠牙了。」
說著,贏川祭出人皇幡,而後向前一踏,周身魔氣頓時翻湧。
南宮陽眼中也是恢復了幾分清明,他有些懊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後咬牙切齒地看向贏川。
都怪這個卑鄙小人,只要他死了....
想到這,南宮陽眼前一亮。
對,只要他死了,那麼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離火劍法!」
只聽南宮陽冷喝一聲,手指輕輕拂過長劍,「火鳳燎原!」
下一秒,栩栩如生的鳳凰徑直轟響贏川。
「砰——」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煙塵滾滾。
而贏川的動作更快,此刻他已經來到了南宮陽的身後,「九幽噬魂!」
濃郁的死氣頓時蔓延,整個百花樓頓時變得陰暗冰冷。
緊接著,黑金長刀劃出優美的弧線,寒光一閃而逝。
「噗呲——」
刀鋒入體的聲音傳出,緊接著猶如切豆腐一般斬斷了南宮陽的雙臂。
贏川微微挑眉,手感不對。
接著,他將長刀橫在身後。
刀劍爭鳴!
只見贏川微微一躍,冷聲道:「霸天劍魔!」
正當南宮陽十分警惕地防備著天上的攻擊,只見贏川平平無奇的將長刀向前一遞。
南宮陽錯愕的瞪大了雙眼,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噗呲——」
長刀頓時刺穿南宮陽的身體,而後猛地一攪。
「卑鄙...小人...」
南宮陽的瞳孔變得有些潰散,他極為不甘的說道。
而後,南宮陽脖子上的玉石發出耀眼的光芒。
電光火石間,人皇幡自發地將南宮陽的靈魂從屍體中抽出,而後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贏川的身體。
南宮陽,隕落。
贏川將南宮陽脖子的玉石一把扯下,而後一刀斬碎。
憤怒的咆哮聲伴隨著白髮虛影的出現而響起。
「該死的小畜生,竟然殺害吾兒。」
說著,白髮虛影一把將贏川攥在手心。
下一刻,龍吟呼嘯。
玄黃色的防護罩頓時將贏川罩住。
贏川似笑非笑的踢了踢南宮陽的屍身,「南宮宗主,你兒子三番五次的阻攔鎮妖司辦案,更是揚言要與鎮妖司開戰。」
贏川的身影頓了頓,玩味道:「我給過機會,他也沒把握住啊?!」
話音一落,磅礴的龍氣頓時縱橫,將那道虛影撕得粉碎。
「始皇開天經因接觸磅礴的龍氣,有所感悟,領悟真龍之氣,境界提升至登堂入室。」
「九幽魔典對你仗勢欺人的行為感到十分欣賞,有所感悟,你體內的魔氣自動晉升為九幽玄魔氣。」
「九幽魔典對你信口拈來的話語感到十分欣賞,領悟,魔音灌耳。」
「黃泉刀法首次擊殺離火丹宗的少宗主,感到十分興奮,威力提升五成。」
「黃泉刀法對離火丹總的少宗主感到鄙夷,蛐蛐半步金丹境的螻蟻也好意思挑釁,修煉速度下降10%。」
聽到腦海中的提示音,贏川皺了皺眉。
修煉速度竟然還能下降。
想到這,贏川有些不爽,將目光放在瑟瑟發抖的孫梓身上。
「現在,輪到你了。」
孫梓頓時如墜冰窟,腥黃的液體再次流出,他哭著求饒道:「不...不要殺我。」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說著,孫梓掏出好幾枚儲物戒指,連忙道:「只要放了我,這些...這些都是你的。」
下一秒,森寒的聲音緩緩傳出。
「殺了你,這些也是我的。」
話音一落,刀氣縱橫。
孫梓和他的護道人,殞落。
「插曲結束了,給我搜!」
說完,捕快們頓時蜂擁而出。
而老鴇則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這尊殺神盯上她。
舞姬則是默默的跟在贏川身後,歪了歪腦袋,若有所思。
「這幫修士真給仙門丟臉。」,她是這般想著。
「頭兒,找到了。」,許藏峰拎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和尚,恭敬的說道。
「哦?」,贏川打量著那和尚的模樣,「原來是戒色,殺了吧。」
話音一落,許藏鋒手起刀落。
戒色和尚便身首異處。
「收工,打道回府。」,贏川頭也不回地朝著百花樓外走去,輕笑一聲。
賓客們看著輕鬆寫意的贏川,不栗而寒。
無論是孫梓的死,還是南宮陽的死,亦或者戒色和尚的死,對於贏川來講都仿佛那麼的微不足道。
賓客們知道鄴城的格局,如今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從今往後,恐怕只會有一個聲音,那邊是鎮妖司的聲音。
不,更為準確的說,從今往後,鄴城的天,便是贏川。
等到鎮妖司的人走後,百花樓的賓客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再次醉生夢死。
而百花樓,又恢復到了往常的鶯歌燕語。
於此同時,汴州,離火丹宗。
「滴答——」
「滴答——」
鮮血不斷地從劍尖滴落,南宮離火一掌拍向眼前的弟子,頓時那名弟子便化作了齏粉。
「該死的小雜種,竟敢那般羞辱本座。」
「贏川,天驕大會便是你的死期。」
說到這,南宮離火輕聲吩咐道:「把李三那一眾真傳弟子,丟盡烈焰山脈歷練兩年。」
「諾。」
而後,南宮離火輕輕撫摸著眼前斷裂的玉牌,緩緩開口,「兒啊,我的兒啊。」
語氣中充斥著平靜,絲毫聽不出任何的悲切。
寧州,孫家。
「砰——」
宗祠上刻著孫梓的木牌驟然開裂,而後化作齏粉。
坐在蒲團上的孫嘯猛地睜開雙眼,怒髮衝冠道:「究竟是誰殺了我兒孫梓,來人!」
「家主大人。」,門外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道。
「快去請張供奉!」
話音一落,孫嘯覺得頗為不妥,連忙制止道:「算了,我自己去。」
說罷,他緩緩起身化作一道流光徑直飛向後山。
「咚咚咚——」
孫嘯輕叩了三下木門,輕聲詢問,「張供奉,嘯有事相求。」
「孫家主何必多禮,快快請進。」
說著,張供奉推開木門,而後沏了一壺茶。
「吾兒孫梓被奸人所害。」
只聽孫嘯悲痛欲絕的說道:「還請張供奉助我找到殺人兇手!」
張供奉聞言頗為沉重,安慰了一番。
而後掏出一幅龜甲與三枚銅錢,只見他微闔雙目,振振有詞的念著法咒。
「咔嚓——」
極為沉悶的響聲驟然從張供奉的身上響起,就連身下的椅子都變得粉碎。
「張供奉?」
「張供奉?!」
孫嘯愕然發現張供奉已然失去了生機,就連元神都泯滅殆盡了。
於此同時,咸陽宮。
嬴政眼中精芒一閃而逝,捏碎了那道靈魂,「仙門的蟲豸略微懂了點命理,也妄圖窺探天命。」
而後,嬴政低頭看向跪在殿內的影子,手指輕輕叩在案上。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影一,你說...這趙高究竟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