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司,大廳。
「大人,早上好!」
「嗯...你的境界怎麼回事?」,贏川看著難得起了個大早的許藏鋒,以及他忽高忽低的境界詫異道。
「這狗東西跟我搶靈氣。」,許藏鋒看著自己的右手控訴道。
「凡人!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一道糯糯的女聲突然出現,贏川的手下意識就放在了刀柄上。
「就是這樣。」許藏鋒拍了拍自己的右手無奈道。
「給姑奶奶上供是你的福氣!」糯糯的女聲憤怒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贏川聽著站在原地爭吵的一人一手,頭都大了。
他的下屬還真是個個都身懷絕寄啊。
「咳。」贏川看著在招惹著許藏鋒手臂內鬼靈的柳如煙,輕咳了一聲。
大家也搞明白了,原來許藏鋒的鬼手是一名厲鬼,許藏鋒得到御鬼宗殘篇後,莫名其妙就把她給融了進來,在靈氣澆灌下,這位無辜的受害...鬼,醒了過來。
「大人,年貨等會我就去準備。」柳如煙舉著手說道。
「大人,我也...」許藏鋒下意識舉起手,然後就被甩了一巴掌。
「姑奶奶允許你動了嗎?」許藏鋒的右手說罷,又給了他一耳光。
「該死啊,等會我就用你去掏茅坑!」許藏鋒指著自己的右手罵道。
「你個狗東西!反了你了!」鬼手聞言大怒。
而後,許藏鋒就在大廳上跟自己的右手乒桌球乓的打了起來。
「去吧去吧。」贏川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說道。
「以後我們談正事,你不要鬧,不然我就把你切了。」等到柳如煙等人離開後,贏川才看著左右互搏的許藏鋒說道。
場面一瞬間安靜下來,許藏鋒把右手背到身後,鬼手也是老實的不動了。
「這就對了。」贏川說罷,起身離開。
「嗷!」許藏鋒感受著自己屁股傳來的疼痛,慘叫了一聲。
「狗東西,姑奶奶允許你把我放你屁股上了?」鬼手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一邊加大了力度。
贏川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藏鋒覺醒了鬼物,葉天明以及突破金丹,陳應運和柳如煙還是差點意思啊。」
贏川暗中思索。
「還是要拉一派,打一派。」,贏川看著秦嶺的勢力分布,手指停在了一個名字上面,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手指上停留的地方赫然是,古月方緣。
很快,演武場便張燈結彩,一桌桌的菜餚上了桌。
「都吃吧,吃完該幹嘛幹嘛去。」,贏川說罷,率先吃了起來。
「大人...」,突然,一個糯糯的聲音響起。
「大人是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柳如煙看著贏川詫異道。
「你看看你家大人,再看看你。」,旁邊的鬼手嘲諷道,然後把酒倒在了許藏鋒褲襠上。
「尿褲子咯。」,鬼手大笑道。
「你等著。」,許藏鋒咬牙說道。
翌日,秦嶺。
「這裡情況很糟糕啊。」贏川想著城衛們看著自己戲謔的眼神,饒有興致的想著。
而後,走入城內的贏川,感受到那些帶著刀劍的修士看向自己等人的目光,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輕蔑,修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底居然帶著輕蔑。
贏川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而後悠然的牽著馬走向城中心的鎮妖司。
跟在贏川身後的眾人也不出聲了,很明顯,大人生氣了。
不過他們也不擔心,那可是贏川。
城北,鎮妖司。
「哇塞。」,許藏鋒驚訝的驚呼出聲。
柳如煙等人也是愣愣的看著鎮妖司,不是鎮妖司破爛,而是奢華,太奢華了。
金碧輝煌的整體,琉璃的裝飾,威武的石獅子腳下是...玉球。
「下官見過大人!」
這時,裡面走出一位乾瘦老者,老者看著驚訝的柳如煙等人,眼底閃過不屑,在看到面色淡然的贏川時,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笑道。
贏川沒有理會,而後遞過行囊侯徑直走了過去。
老者下意識的彎腰接過行囊,而後退後,就像面對自家上司的那些朋友一樣。
回過神的老者有些惱怒的看著手裡的行囊。
他當了那麼多年孫子,現在又要當孫子?那他留下來幹什麼?!
自家上司知道能夠離開秦嶺,立馬就跑了,他跟一部分留下的捕頭們,就是知道了新上任的總捕頭是個化神都沒有的年輕人,才留下來的。
至於天機榜,天機榜再凶,沒有他們的幫助,鎮妖司不也得癱瘓?
老者想著,立馬牽著韁繩把馬牽去馬廄,他要好好說道說道。
「大人,這是什麼木頭?」許藏鋒看著木椅靠背精緻的圖案,摸了摸,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管它是什麼爛木頭,坐就行了。」贏川坐下,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說道。
「大人。」老者大步走入廳內,喊道。
「你想當人還是當狗?」,贏川單手撐著臉,另一隻手的手指節奏平穩的敲擊著桌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老者聞言,臉色當即漲得通紅,這毛頭小子,一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
「大人,秦嶺這邊您人生地不...」,老者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了冰冷的聲音。
「我說,你想當人還是當狗?」,贏川停下了敲擊桌子的動作,冷聲問道。
老者剛想吐出的話語就被咽了回去,他看著贏川冰冷的眼神,咽了咽口水。
「大人...我想當人。」,老者硬著頭皮說道。
「很好,我相信你有些小聰明,是個聰明人。」,贏川聞言,手指繼續敲擊起桌子來。
老者聞言挺了挺胸膛,但是贏川接下來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來,告訴我,你想當個活人,還是死人?」,贏川垂下眼眸,淡淡問道。
「活人!」,老者聞言立馬驚恐的說道。
「很好,那接下來的日子,我說什麼,你做什麼,明白?」,贏川看著老者,抬起眼眸道。
「明白!」,老者大聲應道,生怕贏川聽不見。
贏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沒把老者當成威脅,既然諦聽派本質上就是妥協派,那麼他的手下也不會有幾個硬茬子。
就像大秦的士兵被稱為虎狼之師,而大宋的軍人除了背嵬軍,還有叫賊配軍的。
領頭的什麼風格,底下就是什麼風格。
「來,好好給我講講秦嶺是什麼情況。」贏川淡淡道。
「大人,是這樣的...鎮南城有兩大家族,白家跟何家,下面三個不上不下的家族與一些小家族。」老者連忙老實敘述道。
「繼續。」贏川說道。
「我們大人跟何家關係頗好,聽大人說,他要去大理寺任職了,我們可以憑藉跟何家的關係...」老者老實交代著,就見面前的年輕人突然似笑非笑起來。
「是任職,你繼續說。」贏川收起表情,說道。
「去天牢任職了。」贏川內心想道。
「何家一併處理了。」這是贏川的第二個想法。
他知道,皇朝恢復過來時,保守派就沒用了,在天下不穩時,他們確實很好用。
但...這不是他們肆意妄為的理由,贏川看著這些裝飾搖了搖頭想著。
這些還都是留下的,真正珍貴的,被帶走會有多麼奢華,不用想都知道。
「找死真是有一手啊。」贏川想道。
自己吃的肥頭大耳,然後罵皇朝飛鳥盡良弓藏,真的是找死。
「大人,鎮南城外的十萬大山還有蠱族,城內還有炸天幫的分幫,我覺得我們跟古月家繼續打好關係很重要。」,老者真心實意的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輕人是個莽夫,動不動就要殺人見血,一點都不講究,惹不起,他忍得起。
「古月家是什麼情況?」,贏川問道。
「古月家跟邊軍關係很近。」,老者老實道。
贏川眼中精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