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
「吃。」贏川指了指面前的飯菜說道。
倪天賜只是點了點頭。
「這年輕人有點愣啊。」贏川無奈的想著。
一頓早飯很快就過去了。
「你先休整兩天。」贏川看著跟著自己的倪天賜,耐心開口。
倪天賜只是歪了歪頭。
「許藏鋒。」贏川看著樓上,開口。
「老大,什麼事?」被自己右手揪著出現在樓梯口的許藏鋒,齜牙咧嘴的應著。
「帶這位小兄弟好好逛逛。」贏川看著許藏鋒重新活潑起來的神情,淡淡開口。
一個人逛也是...不對,許藏鋒身上有兩個人...三個人...三個鬼。
好傢夥,許藏鋒一個人體內住著三隻鬼。
「不愧是鬼帝轉世啊。」贏川看著許藏鋒,有些出神的想著。
許藏鋒一個人就能來一場小型聚會,而且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鬼住他身體裡。
「沒問題!」許藏鋒利落的應答讓贏川回過神。
「嗯,走了。」贏川回過神,轉身離開。
「誒,你跟著我。」許藏鋒看著想跟上去的倪天賜,伸手喊道。
「什麼跟著你,你個混帳。」糯糯的女聲與耳光響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生氣了!」許藏鋒有些惱怒的開口。
「生氣!我讓你生氣!」耳光聲再次響起。
「嗷!女王大人!我錯了!」
倪天賜愣愣的看著許藏鋒的表演。
「仙門...是這樣的嗎?」倪天賜也有些出神的想著,「看來人間不似傳聞中的那般....」
他總覺得自己看到的,跟自己想像的差別好大。
那些魔教中人一個個渾身冒黑氣或者血氣,說話陰森森的,很符合他的想像。
鎮妖司的...倪天賜想著,轉頭看著贏川身姿挺拔的背影,贏川也很符合他對於鎮妖司的想像。
看來許藏鋒才是不正常的。
.......
三日後,鎮妖司,大廳。
「這麼快嗎?」贏川看著出現在大門的許藏鋒,感慨了一下。
因為這幾天沒什麼需要他盯著的了,所以贏川都在練武,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你怎麼了?」贏川看著閉口不言的許藏鋒,無奈開口。
許藏鋒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哈哈哈,他...哈哈哈!」鬼手銀鈴般的笑聲,響徹了鎮妖司的大廳。
贏川一聽,就知道沒好事,也不打算深究了。
「你去看看那些商人把線路鋪設的怎麼樣了。」贏川看著許藏鋒,吩咐道。
「是。」許藏鋒下意識站起身,開口應下。
而後,一股黑煙從他口裡噴出。
贏川挑了挑眉,鬼手笑的更大聲了。
「他說...哈哈...他說自己練天階功法,運功的時候...陰氣都被他吸過來了,就變成這樣了,哈哈哈!」鬼手一邊笑,一邊解釋著。
「我也沒想到你的體質比我那時候還強,而且還強那麼多。」許藏鋒也是有些尷尬說著。
肩上的雀靈鳥也是有些活潑的拱著許藏鋒的臉頰,這就是許藏鋒魂體外露的...好處。
他的魂體跟雀靈鳥綁定了,所以許藏鋒身體裡有鬼手、許藏鋒、雀靈鳥三鬼。
「去演武場,把你的氣放乾淨了。」贏川揉了揉眉心,說著。
許藏鋒立馬跑走了,他紅溫了。
......
「大人練功?」
「我看著不像。」
門衛看著演武場升騰而起的黑煙,交流著,他們嚇了一跳,還以為走水了。
.......
「老大,我出發了。」放完氣的許藏鋒,走進大廳,嚴肅的一拱手,轉身離開。
這鎮妖司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贏川則是拿起桌邊的信件,陳昇還是沒找到倪天賜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蠱族跟古月家族,在柳如煙遞去信件的當天,何常就已經拉好線了,贏川只能再次感慨,不愧是古月家族。
「拉一派打一派,永遠不過時啊。」贏川放下信件,搖了搖頭想著。
崔拯現在還在遊蕩,苗毒在處理府衙那邊的事情,最靠譜的居然是古月家族。
何常是真的給力,也不愧他如此能苟。
......
古月家族和白家
「大哥,那小子從秦嶺過來到現在快兩個星期,就已經可以跟我們分庭抗禮了。」安危聽著底下人的匯報,情緒複雜的開口。
「忍。」古月族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又如何不知道呢,但現在冒著風險幹掉贏川,完全是得不償失。
皇朝那邊讓他來,很可能就是送一個藉口,只要自己這邊一動手,那麼皇朝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刀了。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聰明人有時候會幹出一些很蠢的事情。
因為思慮太多,計較太多。
「我看他也是求財的,不如...」安危有謀略,但是不多。
「不可!」古月族長立馬反駁道。
在他看來,贏川這小子來嶺東就是不安好心。
特別是派去秦嶺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傳來,加上古月家族前幾天給他傳來的消息,斷斷續續,意味不明。
古月族長擔心的是,贏川背後還有一位強者,就等著他們上鉤。
不然贏川沒道理如此大搖大擺,哪怕有皇朝兜底,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不可能有人不怕死。
古月家族都如此謹慎,贏川背後很可能...接下來的,他想都不敢想。
贏川也不知道,古月族長的心眼子如此之多,自己明明就晾了他們一段時間,古月族長已經想了那麼多層。
要是古月族長知道贏川還真就是背後屁都沒有,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那我們這段時間怎麼辦?古月家族那邊沒有單子,這些家主最近也是裝傻充愣,那小子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安危反問道。
「他們沒有存...」古月族長下意識開口,回過神後也是苦笑了一下。
他們仙門人不就講個快意恩仇嗎?誰會存銀子啊,每次到手的銀子,不是去吃酒,就是給春風樓送錢去了。
特別是安危手下的這些「義」軍,從不訓練之後,那些規矩的性格沒有遺傳下來。
吃喝嫖賭倒是無師自通了,這裡的青樓賭檔,酒肆客棧,要找出不認識古月家族和白家的老闆,那才是難找。
「我想想辦法吧。」古月族長無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