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姜依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騰空抱了起來,她嚇得靈魂都移位了,「你幹嘛,我能走。我覺得我現在強得可怕!」
「住嘴,不然我親你。」聶粲大步往樓上走,好像她沒一點重量似的。
姜依的腦瓜一陣陣的炸裂,他說什麼!
這是什麼狀況?!!
感覺大腦馬上就要宕機了。
她臉上滾燙,暈眩感更重,不得不抓住他的衣襟。從他胸膛里透出的熱意,源源不斷的傳到她身上。
不行,真要揍人了。
想把自己揍醒。
「聶粲……你放我下來。」她不信他下得去嘴。
男人看著她,雙眸深不見底卻像燃著簇火苗,把她的眼皮灼疼了一下。
姜依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的聲音。
他嘴角浮起笑意,有點痞壞,「想下來?那你抓我的衣服那麼緊做什麼。」
姜依一愣,想要放手,他放在她腰間和大腿窩的手,忽然往上顛了顛,姜依立即又抓住他的衣襟。
看到他笑意加深,才發現上當,「你——」
眼看他的頭要低下來,她忙住了嘴。
「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聶粲冷嗤。
他真的就這樣把她抱上四樓,氣還不帶喘的,當然,姜依不太確定,因為她被放下後,胃部又一陣痙攣,又跑去洗手間吐了。但實在是沒東西吐,只能幹嘔。
出來發現聶粲還守在門口。
「是不是很難受?」
「嗯。」反正今晚在他面前把一生的臉都丟盡了,姜依破罐子破摔,不死撐了,踢掉鞋子,捂著胃歪倒在床上。
聶粲給她蓋上被子,皺眉,「有胃藥嗎?」
姜依昏沉沉的指著行李袋。
聶粲顧不得那麼多了,翻找起來,翻到幾片薄薄的布料,他臉色不自然了一下,「沒有。」
「外面……那層……」
聶粲:「……」
如果這是潘強,他早把人從四樓扔下去了。
(正在三樓的潘強打了個哆嗦……)
房間裡沒有水,聶粲跑下樓去取了熱水壺,給她餵了藥。
姜依這會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我想喝酸奶。」
「什麼?」
姜依搖搖他的手臂,「我想喝酸奶~」聲音甜甜糯糯的,尾音還帶著鉤子,撒嬌的味道撲面而來,雙眸還閃閃亮亮,蒙著一層水光,乖巧得要命。
聶粲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
說好的揍人呢。
說好的暴力傾向呢。
媽的,好想親一下。
他喉結重重的滾了滾,眼神暗沉,「姜依,你是會折磨人的。」
這麼晚了,上哪去給她找酸奶。
但聶粲還是在一家通宵營業的小賣部找到了瓶裝的酸奶,買了幾瓶回去,還買了礦泉水。
回到旅館姜依已經醉得連人都不認得了。
「姜依?」他喊她。
「小果實,到媽媽懷裡來。」
一隻白皙柔軟的手從被子伸出來,抓住聶粲的襯衫下擺。
聶粲:……
他眸色沉沉的彎下腰,「還喝酸奶嗎?」
「你想吃奶?」
聶粲額頭青筋蹦了一下。
女人從被子鑽出來毛茸茸的腦袋,臉上紅撲撲的,小嘴嘟囔著什麼,聶粲靠近了些也沒聽清。
不知是自己還是她的呼吸,滾燙得嚇人,殷紅的唇就在方寸之間,微黃的燈光下她臉上的細小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聶粲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如此清晰。
他狠狠盯了她一下,不得不退開了一步,努力平復呼吸。
也許是被子厚了,也許是穿的衣服多,女人額頭滲出汗珠,聶粲重新靠近給她脫了外套,蓋上被子。
而她剛好一個轉身,把他的手壓在下面。
突如其來的柔軟滾燙觸感,讓他整個人僵了一下!
兩秒後,他一個深呼吸,把手抽了出來,咬牙切齒看著她,「姜依!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回應他的又是一聲含糊不清的嘟噥,這次他聽清了,「水……」
聶粲:「……」
忽然他嗤的笑了,有點自嘲,又像是認命似的,「行,昨晚伺候完了小的,現在又來伺候大的。」
他是前世欠了他們母子吧。
伺候完大祖宗,看她終於睡踏實了,聶粲才吁出一口氣。
但小旅館的防震和隔音效果顯然不怎麼好,隔壁房間時不時的晃動,還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喘,女人的喊……
好在洗手間是獨立的。
他上了兩次洗手間,用冷水撲在臉上,還是覺得熱,只好坐在窗邊抽菸吹風,眸沉如墨的觀摩著城市裡一點點熄掉的燈。
再回去時,用紙巾塞著耳朵,坐在椅子上,就這麼看著床上沉睡的祖宗……
姜依再醒來,已經是早上,還有點頭昏腦漲,噁心難受,動了動,發現腿上壓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