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波沒說話,而曉霞感覺徐波仿佛變成了一個溫暖而又安全的殼,裡面有幸福,有嚮往。
過了會於曉霞說:「徐哥,咱回家吧。」
徐波嗯了一聲,拎著買的東西返回了出租房。
關好院門,徐波進入自己的屋子,接上電源插座,然後對徐波說:「等發了工資,買個大點的床。」
「為啥?」徐波問。
於曉霞戳一下他腦門,說:「真是個笨蛋。」
說著,於曉霞走了出去。
此時劉雪屋子還亮著燈,劉雪和孫冬冬正趴在床上,聊著天看著電視。
於曉霞走進劉雪的睡房,對他倆說:「你倆晚上注意點哈。」
劉雪扭頭看向於曉霞,嘿嘿笑著對於曉霞調皮的說:「霞姐,我偏要那樣,氣死你。」
於曉霞被她氣笑了,說:「到時候我就進你屋嚇你。」
於曉霞習慣了劉雪這樣沒正形的開玩笑,轉身走出去,回了自己屋,打開風扇,掀開蚊帳躺在了床上。
曉霞想著心事,拿起枕頭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便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
與此同時,徐波也躺在床上,桌子上的風扇呼呼的吹著,屋子裡蚊子嗡嗡的響,徐波這才想起來忘了買個蚊帳。
徐波起床又多點了幾個蚊香,重新躺下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徐波做了一個夢,夢中,徐波正在參加一場婚禮,新郎穿著西服打著領帶,是個胖子,徐波並不認識。
而新娘穿著一身紅衣,頭上蓋著蓋頭,看不見容貌。
在進行夫妻對拜時,新娘的紅蓋頭突然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臉。
徐波看向新娘的臉時,嚇了一跳,新娘竟然是小花。
徐波一下子被嚇醒了,呼的一下子坐起身子,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心臟咚咚咚的跳著。
緩了一會兒之後,徐波重新躺下,繼續睡覺。
又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徐波感覺有個人躺在了自己身後,徐波轉過身,順勢抱住了她。
第二天清晨,正酣睡的徐波感覺自己臉一陣的癢,醒來睜開眼,發現是劉雪正握著一綹頭髮,笑嘻嘻的在戳自己的臉。
「哎,徐大哥你這個大懶蛋,怎麼還在睡,起床啦。」劉雪彎著腰,大眼睛看著徐波說道。
聽到劉雪的聲音,徐波睜開眼問了一句說:「現在幾點了?他們都起床了嗎?」
劉雪點點頭說:「冬冬提前去廠里了,曉霞姐去買早飯去了。」
徐波哦了一聲,坐起了身子。
此時劉雪突然神秘兮兮的說:「徐大哥,昨晚睡得咋樣呀?」
徐波說:「挺好的。」
徐波話音剛落,劉雪捂嘴一陣笑,跑了出去,留下一串咯咯的笑聲。
徐波穿衣下床,然後來到院子洗漱,此時於曉霞拎著水煎包走進院子,招呼徐波一會吃飯。
徐波嗯了一聲,洗漱完畢,走進了堂屋。
三人坐在堂屋長凳上,拿著水煎包吃著,劉雪眼睛看著徐波,又看向於曉霞,說:「霞姐,我跟你說個秘密,我看到徐波他早上……」
沒等劉雪的話說完,於曉霞白了她一眼,打斷她說:「停停停,你還是別說了,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沒啥好話。」
劉雪神秘一笑,嘴巴湊近於曉霞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到她的話,於曉霞臉頓時紅了,敲了一下劉雪的腦袋:「你這死丫頭,腦袋裡整天想啥呢你。」
這頓飯在嬉鬧中吃完,然後三人一起去了廠子上班。
進入車間前,於曉霞又叮囑了徐波幾句,便去了大倉庫。
徐波走進車間,來到了更衣室裡面。
此時更衣室裡面煙霧繚繞,一些工人在裡面吸菸,有的工人在換衣服,更衣室里鬧哄哄的。
徐波找到自己的衣服,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忽然心裡一驚,將掛在掛鉤上的衣服拿下來,掏了一下所有的口袋,裡面空空的。
徐波明明記得,自己放在口袋裡一百多塊錢,此時已經不翼而飛,很明顯,錢被偷了。
徐波吸了口氣,掃了一眼周圍十幾個工人,一個都不認識,但每一個都像是偷錢的賊,徐波心裡嘆了口氣,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換好工作服,來到下料工位,組長趙喜年見徐波走過來,便將自己班組裡的的工人集中起來,開了個會,安排了當天的任務。
安排完任務之後,趙喜年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對徐波說:「哎徐波,這幾天你先跟著張師傅幹活。」
「哎哎,好好。」徐波趕緊答應著。
那個老頭對徐波呵呵一笑說:「咱這個工位的活是這個車間最簡單的,很好學的,你戴上手套,先跟我去大倉庫拉點材料。」
徐波點頭,但隨後想起來,昨天吳翠翠給自己的手套忘記放哪裡了。
徐波不好意的說了一句:「我手套丟了,我再領一副吧。」
旁邊的趙喜年眼睛一瞪,吐槽說:「你說你幹啥能行?昨天第一天上班把廠長車子碰了,今天手套又丟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工人一個月只有三副手套啊!真是的!」
徐波憨笑著,點著頭,聽著他發著牢騷。
就在此時,吳翠翠急匆匆跑了過來,對趙喜年說:「哎我說你趙喜年,人家剛來上班,你欺負人家幹嘛!真是壞透了你!」
趙喜年看著吳翠翠可愛的小臉蛋,笑著說:「他剛來上班就把手套丟了,我說了他幾句。」
「不就是一副手套嘛,幾毛錢,有啥大不了的啊。」
吳翠翠說著,拽著徐波的胳膊說:「走,再跟我去倉庫領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