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霞立即對徐波說:「沒有沒有,小翠沒有被侵害。」
隨後曉霞抓著徐波的胳膊晃了晃,繼續說:「你快把他放開吧,你瞧,他手腕都腫了。」
曉霞已經看到了趙喜年右手的手腕破開了一道口子,口子處滲著血,周圍已經有些腫脹。
徐波將趙喜年鬆開,站起身,扯下牆壁上托物架的一塊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對曉霞說:「曉霞,你給周廠長打電話吧,讓她來處理。」
聽到徐波的話,曉霞皺了下眉頭,搖搖頭說:「給她打電話,我覺得不太妥當。」
此時趴在地上的趙喜年翻了個身,身子移動到牆根,後背倚在牆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折斷的手腕,語調顫抖的對徐波說:「徐波,我手被你折斷了,你該消氣了吧,我希望你別報警,不然,你也得跟著蹲局子。」
徐波沒搭理他,而是拉著於曉霞走了出去。
此時躺在床上的翠翠已經穿上了短裙和短衫,側躺著,卻是依舊沒醒。
徐波對曉霞說:「剛才你說不告訴周娜娜,為什麼?」
曉霞抿了抿嘴說:「你想啊,假如讓周娜娜知道了這個事,那只有兩個結果,第一,翠翠以後肯定被周娜娜管的更嚴了,第二,還有種可能,就是她會把翠翠完全的交給你保護著,假如真是這樣,那你以後就成了保鏢了,還談什麼未來發展事業呀。」
聽完她的話,徐波覺得,她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反正翠翠沒有被趙喜年侵害,這個事就這樣過去吧。
這樣想著,徐波再次返回浴室,指著坐在牆根的趙喜年,問:「你有沒給翠翠拍那種照片?」
趙喜年趕緊搖頭說:「沒…沒有沒有,我沒有脫光她衣服,我發誓我發誓。」
徐波點頭,「好,等會我去洗照片,假如你他孃的敢騙我,我敲碎你的骨頭!」
隨後徐波指著房門口說:「你滾吧,過去醫院自己治病去!」
「哎哎…」趙喜年答應著,左手撐著地面站起身子,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趙喜年走後,徐波走到床邊,將相機拿起來遞給於曉霞,然後將翠翠背在身上,走出客房,來到了三樓的包間。
此時包間裡的酒桌上已經上滿了菜,屋子裡瀰漫著菜的香味。
於曉霞看著酒桌上十多個菜,吐槽了一句:「這丫頭,真不知道節約。」
徐波將翠翠放在椅子上,倒了熱水,給她灌了兩杯。
於曉霞此時拿起湯勺,說:「我先喝點湯,餓死我了。」
說著,她拿著湯勺舀了一勺,吸溜吸溜喝了起來。
過了三四分鐘,翠翠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翠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徐波,說:「徐大哥,啥時候來的呀?」
徐波笑了笑,抬手撫了一下她有些亂的頭髮,說:「剛來一會,哎翠翠,我來的時候,我看到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翠翠一愣,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抓起面前的汽水瓶,對徐波說:「徐大哥,我記起來了,我就是喝了汽水,才睡著的,趙喜年他…他給我下了迷糊藥…」
說完這段話,翠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突然側過身,抱住徐波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徐大哥,我被趙喜年那王八蛋欺負了,啊我……」
徐波撫著她脊背,說:「小翠別哭,我問他了,趙喜年沒欺負你,你是廠長的外甥女,他咋敢欺負你呢。」
「那我頭髮咋這麼亂呀?我以前看影碟片,裡面女的頭髮就是這樣亂糟糟的…」
一邊說著,翠翠哭的更傷心了。
徐波苦笑一聲,心想,看來她還是沒白看那些東西,學到了一些沒用的東西。
徐波哄了她好大一會,翠翠才停住了哭,擦了擦眼淚跟鼻涕,指著桌子上的一個四喜丸子,咧嘴站起來,說:「我要吃丸子。」
於曉霞看著翠翠這副樣子,心中暗笑,翠翠要不是有個當廠長的舅媽,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子。
翠翠吃了會菜之後,仿佛已經忘了自己被趙喜年迷暈的這個事,漸漸變得嘻嘻哈哈了起來。
「徐大哥,這麼多菜咱吃不完,一會讓服務員給咱裝起來,你帶回家吃。」翠翠對徐波說道。
徐波點點頭,對她說:「小翠,今天的事,你別對你舅媽說。」
翠翠嘿嘿笑了下:「我才不那麼傻呢,我要是跟她說了,那肯定要挨罵,說不準她還會打我呢,我舅媽這幾天心情可不好。」
吃完飯之後,時間八點多,
城市的夜已經是鋪滿了霓虹,涼爽的街道,依舊是跟白天一樣的喧囂。
徐波讓於曉霞找了個計程車送翠翠回家,翠翠卻執意讓徐波送,沒辦法,徐波便讓曉霞騎自行車回出租屋。
在街邊等了會,攔了輛計程車,二人坐進后座,徐波跟司機說了小區的名字,司機便打了轉向燈,往翠翠居住的小區駛去。
翠翠緊挨著徐波,嘴巴湊到徐波耳旁,說:「徐大哥,我跟你說呀,我在酒店包房裡睡著了之後,做了個夢,我夢到你了。」
「哦,夢到我做啥了?」徐波問。
翠翠嬉笑一聲:「我夢到你扒了我衣服,還…還親我呢,羞死了。」
說著,翠翠臉頰發燙的將腦袋貼在徐波胸膛。
將翠翠送回小區,翠翠下車後,徐波又叮囑了翠翠幾句,翠翠便轉身往小區門口跑去。
此時司機扭頭看了一眼徐波,問:「你不下車麼?」
徐波哦了一聲,說:「送我去洪力機械廠門口吧。」
「嗯好的。」司機回了句,踩油門加油繼續走。
走了幾百米,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徐波看到路旁有一家書店還在營業,便對司機說:「師傅,過了路口停一下,我去書店裡看看。」
司機立即說:「時間長了可不行啊,得加錢。」
此時綠燈亮起,車子過了路口後,停靠在了路旁。
徐波問了他車費,付了車費就下了車。
隨後徐波走進了那家書店,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