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元帥法旨!」
嗖…
玄一也隨即消失不見。
隨著三人的離開,吳王府只剩下了朱元璋幾人。
「蕊兒…」
「過來!」
朱樽對著瓷娃娃般的女兒招了招手。
輕輕的將瓷娃娃的抱進懷裡,已經暴怒了一上午的朱樽,終於開了笑顏。
摸了摸女兒的頭。
朱樽緩緩的伸出了手指向了身前的三人。
「蕊兒!」
「你已經知道她是你奶奶,那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
嗯?
窩在朱樽懷裡的小糰子抬起頭,靈動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這個老爺爺剛才好像說他是自己的爺爺?
「這是…爺…爺?」
「哎!對咯!」
「蕊蕊,咱就是你爺爺!」
「來,讓爺爺抱抱!」
朱元璋平時那張不怒自威的臉,立馬樂開了花。正想伸手抱抱自家可愛的大孫女兒時,卻被馬皇后一巴掌給拍掉。
「笑什麼笑!」
「一邊去,我還沒抱夠呢!」
朱元璋:「……」
「來,蕊蕊!」
「奶奶抱!」
就這樣。
被無情「截胡」的洪武大帝,立馬拉著個老臉對著馬皇后「怒目而視」。
可僅僅也就是「怒目而視」罷了。
馬皇后是抱上了自家的大孫女,但是可苦了一旁正在抓耳撓腮的朱棣了。
自己這大侄女兒,爺爺奶奶都叫上了,但是他呢?
他…他還沒「上車」呢!
看著一旁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指直戳戳指向自己的朱棣,馬皇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隨即慢條斯理的看向懷中的小糰子。
「蕊蕊!」
「這是你四叔!」
「四…叔?」
疑惑的小眼神再現。
看著自己母后懷裡的小糰子,朱棣樂的直搓牙花子。
「對!」
「本王…我是你親四叔!」
「來,這個東西你拿著,四叔給你的!」
朱棣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塞到了小糰子的手裡。
對於這個大侄女兒他是越看越喜歡。
要不是自己還沒成親,他高低也整個小棉襖出來。
可一想到和自己「兩情相悅」的劉蓮兒,他的眼眸中就閃過一絲黯然。
唉…
自己又成了一隻水靈靈的單身狗。
而朱雄蕊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朱棣,糯糯的聲音隨即在幾人耳邊響起。
「四叔!」
「哎!」
朱棣更樂了。
轉頭就挑釁的看了一眼自家父皇。
好傢夥!
洪武大帝直呼好傢夥!
合著受傷的只有他是吧?
隨即朱元璋也不甘示弱的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塞進了小糰子的手裡。
「蕊蕊!」
「這個你拿著!」
「以後在大明誰敢欺負你,你就將這塊金牌給咱拍在他臉上!」
朱元璋說的那叫一個霸氣。
叉著腰的他,瞬間感覺自己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畢竟這金牌在這大明,可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
可隨後朱元璋就感覺自己的臉龐一熱。
吧唧…
「謝謝爺爺!」
「哎!」
「咱的乖孫女兒!」
終於…
他朱元璋終於抱上了夢寐以求的「寶貝」。
哈哈哈!
看著抱著小糰子,嘴都咧到耳門的洪武大帝,馬皇后只能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這老東西!」
「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樽兒!」
「這塊玉佩你拿著!」
「娘出來的匆忙,沒帶什麼像樣得見面禮,等回宮之後,我和你爹再給蕊蕊補上!」
得~
看著手中的鳳型玉佩,朱樽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這閨女以後恐怕能在大明橫著走咯!
「放開我!」
「你放開我!」
「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你!」
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之際,吳王府內突然出現陣陣咒罵聲。
此時。
正在朱元璋懷裡咯咯大笑的小糰子,在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後,立馬渾身顫抖。隨即就將腦袋塞進了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嗯?
朱雄蕊的異樣皆被幾人察覺。
朱元璋和馬皇后立刻收起笑臉,冷眼的看向來人。
朱樽更是眼神如刀。
「玄一!」
「將他倆的頭套揭開!」
嘶啦…
頭套揭開的瞬間,白三兒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死命的掙扎了起來。
可玄一早有準備。
一腳踹了上去。
「啊!」
人影瞬間跪倒在地。
而另一個斷了一臂的男人,雖然臉色蒼白的嚇人,可他的腰卻挺得筆直,站著一言不發。
「咱好像在哪見過你!」
朱元璋看著一言不發的楊德清,面露疑惑之色。
作為大明的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記性可謂是極好,基本上見過的他都有印象。
「罪臣之子楊德清拜見陛下!」
楊德清?
朱元璋聞言立馬眉頭緊鎖。
可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試探性的開口道:
「你是楊憲之子?」
「正是在下!」
看見楊德清承認,朱元璋立馬怒火中燒。
「咱當年不是下令饒了你和你妹妹一命,你為何膽敢加入白蓮教?!」
楊德清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隨即語氣悲愴的開口:
「陛下!「
「如果您還念在我爹為您鞍前馬後多年的份上,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深知朱元璋性格的楊德清知道,自己的這位陛下可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
他和妹妹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如今自己基本上已經是個死人了,與其都是死,還不如死在洪武大帝的手中。
一旦自己落到那尊魔鬼的手裡,那自己…
想到這…
楊德清的身體就已經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樽兒!」
「你想怎麼處理他們?」
涉及到自己大孫女和白蓮教的事,朱元璋暫時不想插手,畢竟這是樽兒的逆鱗。
朱樽見狀站起身,從朱元璋手裡抱過自己的女兒,柔聲的問道:
「蕊兒!」
「這兩個人有欺負過你嗎?」
朱雄蕊沒吭聲,頭腦死死的窩在朱樽的懷裡。
「蕊兒,別怕!」
「有爹在!」
朱樽的話仿佛給朱雄蕊注入了勇氣,只見她緩緩的伸出手指向了白三兒,眼神中很明顯的充滿了憤恨。
「我只要干不好活,他…他就一直用鞭子打我…」
「還經常不給我飯吃,冬天的時候…他還拿冷水潑我!」
隨後她又指向了楊德清。
「他…他沒有打過我,有時候他還偷偷給我大白饅頭吃…」
轟…
話音剛落。
白三兒就感覺周圍有四道清晰的殺意籠罩在他的身上。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