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抬眸望著溫箐,似乎是想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掙扎的餘地。
只可惜,他看到的只有溫箐眸光中的期待。
短暫的掙扎後,宋槐認命般的垂眸,微盪的長髮露出發燙的耳尖,開始一件件脫去衣物。
解玉佩,拆腰封,解衣帶……
溫箐看著那已寬鬆成深V效果的衣衫,那隨著呼吸起伏的結實胸肌,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小十一看得臉紅心跳,小聲評價,【你們人類可真會玩……】
此刻的宋槐,與以往主動強勢不同,這份身份差距帶給他的隱忍與克制,讓他此刻看上去多了幾分屈辱感。
「這麼不情願?」溫箐俯身輕挑宋槐的下顎,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可這角度春光無限,一片雪白近在咫尺,宋槐呼吸明顯沉了許多。
一掌的距離,宋槐溫熱的呼吸灑在溫箐的胸口,激起她一陣輕顫。
這下視線交匯,兩人的眼神都絕談不上清白,混著濃濃的欲,連屋內的安神香,都無法壓制。
宋槐壯著膽子,站起身拉溫箐入懷,見其沒反抗這才不再壓抑感情。
吻到動情時,向來榆木腦袋的男人,搜腸刮肚地說著曾經從話本子上看到的情話。
「臣心已許,願為娘娘傾盡此生溫柔。」
溫箐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本就身虛,如今更是直接軟在了宋槐懷中,嬌嗔道:「床笫之言,不可信。」
宋槐沒反駁,有些話費力解釋,不如之後做給人看。
自己的心意只有自己最懂,宋槐很肯定那不是他衝動下的許諾。
半推半抱間,倒在塌上,溫箐繃著腳背勾下床幔。
搖曳的燭火,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寒牆上,溫箐緊咬著下唇不敢肆意發聲。
後宮之中,總是要小心隔牆有耳,只是……
這種禁忌刺激的加持,只會讓她變得越發敏感。
終是壓抑不住,狠咬在宋槐肩頭,溢出幾聲輕吟,「唔……!」
昏過去前,溫箐在心底默默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世界的宋槐,實力排第一。
…………
翌日,溫箐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又立馬黑著臉直溜溜地倒下去。
直播間的觀眾,但凡秒懂者,自然是不會放過她。
【哈哈哈哈哈,這一幕,好生熟悉!】
【昨晚女王的氣場那!拿出來!】
【讓你昨晚還動作指導,哈哈哈哈哈!!】
【娘娘好本事,宋槐今天走得很晚,看樣子也是累到了哦~】
【得出結論——兩敗俱傷,觀眾得益!】
【哎呦呦呦呦呦~】
溫箐實在不願回憶昨晚自己入戲太深,竟然還敢在事中持續勾引宋槐的作死操作。
「娘娘,太醫來了。」侍女淮竹的聲音響起。
「讓他進來吧。」溫箐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
淮竹領著太醫進入,按規矩請安後,太醫便開始為溫箐把脈。
同為醫生,兩人正經也算是同行,可當溫箐看著太醫的眉頭越皺越緊,溫箐的心還是慌了起來。
直播間的彈幕,也都在譴責太醫這種嚇人的行為。
【不是……你別嘆氣啊!】
【你別再捋你那兩捋鬍子了,快禿了!】
【祖宗,您倒是說話啊……】
【之前把脈,不都挺快有結論的嘛,這次怎麼這麼慢……】
【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噓!別烏鴉嘴,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不行了那!對……吧……】
溫箐本來也沒再有身體上的明顯不適,但被彈幕說得心裡更慌了。
最終還是受不了人半天沒反應,只是來回換手,捋著鬍鬚蹙眉的糾結樣,主動開口,「於太醫,可有看出什麼?」
太醫於鴻又是一聲長嘆,語調慢悠悠,即不理解地緩緩道出結果,「依臣之見,娘娘之體原本並無大礙,然今日之脈象忽顯虛弱,似有不祥之兆。」
說完一頓,又捋捋鬍鬚,補充道:「臣以為,娘娘宜多靜養數日,以待元氣恢復。」
末了又是一聲嘆息,說出自己方才糾結的地方,「然而,臣亦不解,此氣虛之象何以如此迅速而至。或有他因,臣需細察之。」
等他細緻解答後,溫箐悄悄鬆了口氣,眼底多了幾分歉意。
她自是不能實話實說,說是自己昨晚縱慾過度導致,確實只需要養養便能好。
只好看了眼淮竹,一個眼神淮竹便聰慧地明白,轉身拿過小盒子抓了把金豆子給了太醫。
「這幾日辛苦於太醫了。」溫箐莞爾一笑,給了於鴻一粒定心丸。
於鴻激動到手都有些顫抖,接過後叩謝溫箐,之後便由淮竹將其送了出去。
等溫箐梳洗完畢,來至院中曬曬太陽,親自給花澆水,便忽聽淮竹驚喜又拘謹的聲音,「宋統領。」
溫箐拎著小水桶轉身,就見宋槐又是那身熟悉的玄色錦裝,腰間掛著那把唐刀,威風得很。
對視瞬間,宋槐注意到溫箐挺起腰時,還需要用手撐一下,頓時心虛地錯開視線,恭恭敬敬地行禮,「娘娘,陛下有旨,恭請娘娘移駕御膳宮一敘。」
溫箐被他這副假正經的樣子逗笑,將水桶交由淮竹,回殿內重新梳妝路過宋槐時,低言調戲,「宋統領,好本事。」
話落,溫箐如願再見宋槐熟透的耳尖。
幾十分鐘後,溫箐在淮竹的梳妝下,氣場全開出現在宋槐面前。
身著金絲桃紅的華服,步搖輕擺,雲鬢輕挽,珠翠環繞。
她輕移蓮步,站在宋槐身前時,他看呆了。
溫箐朱唇輕啟,笑靨如花,含情的眸子彎了宋槐一眼,語氣輕嬌,「宋統領,看夠了嗎?」
宋槐一怔,餘光注意到溫箐身後的淮竹在偷笑,急忙板起臉,規規矩矩地轉身帶著溫箐出了鳳西宮。
坐上鳳輦前,溫箐才忽然聽到宋槐遲來的回應,帶著屬於宋槐骨子裡的惡劣,「娘娘絕色,臣看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