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醒道:「你一直守著莊澤,兇手不會來的。」
「可是我不守著,莊澤被傷害怎麼辦?」
「你可以假裝出門,實際躲著暗中觀察。」
陳明川說:「這裡哪裡有適合暗中觀察的地方?離近了會被發現,遠了萬一發生點什麼我沒法幫莊澤。」
「這個辦法我之前就想過了。作為我的系統,你肯定希望我通過任務。要不我躲遠點,有人來了家裡你通知我?」
系統,「可以。」
還沒等陳明川高興,系統說:「但是明碼標價,給我一個積分。你還沒有積分,先打欠條。」
陳明川「嘖」了一聲,「0.5個。」
「一個。」系統說。
「0.6個。」陳明川皺著眉。
「一個。」系統堅持。
「0.7個。」陳明川再讓了一步。
「可以。」系統妥協了。
陳明川說:「那就這樣,我給你0.7個積分,你幫我看著點。」
下午的時候陳明川告訴莊澤他要去打獵了,讓莊澤乖乖待著,別出門,有人來了確認之後再開門。
陳明川假裝上了山,又很快回到了家附近。他就蹲在草叢裡,觀察著一切。
在拍死了第一百零五個蚊子之後,陳明川回家了,即便他假裝出去打獵了,也根本沒有人來。
但是陳明川沒有灰心,兇手肯定也在觀察著他伺機而動,需要有耐心才能把他給揪出來。
見到陳明川回來,莊澤高興得不行,衝到陳明川面前,指了指桌上的飯菜,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陳明川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真厲害,你一個人做的?」
莊澤點了點頭,「嗯。」
陳明川拉著莊澤坐下了,然後他發現莊澤有些奇怪地盯著他。
「兔子呢?小雞呢?」莊澤問
平時陳明川上山都會帶獵物回來,今天卻沒有。
「今天運氣不好,沒有打到獵物。」
莊澤埋頭吃飯了。
晚上的時候陳明川睡在床上,時不時的撓一撓身上的蚊子包。
也不知道山里蚊子吃什麼長大的,咬了他之後從下午癢到了晚上。
莊澤睜開了眼睛,「你怎麼了。」
「被蚊子咬了。」
莊澤翻過身,幫陳明川撓背,陳明川夠不到,現在有了莊澤幫忙,好多了。
過了一會兒,陳明川說:「好了,不癢了,睡覺吧,晚安。」
「晚安?」
陳明川解釋,「就是祝你睡得好,做個好夢。」
莊澤了解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等陳明川睡著之後,莊澤習慣性地把陳明川抱在了懷裡,這樣陳明川就不會亂動了。
而且他覺得抱著陳明川睡覺很舒服,陳明川身上總是一股讓他安心的皂香。
天亮了,陳明川發現自己被莊澤抱在懷裡,他動了動被壓麻的手臂,坐了起來,莊澤也醒了。
「你怎麼總抱著我睡,我又不是抱枕,呸,我又不是枕頭。」
莊澤眨了眨眼,「你睡覺會動,踢我。」
陳明川從五歲開始就是一個人睡的,他有些驚訝,「真的?」
莊澤點了點頭,陳明川說:「那你也別抱著我,這天氣這麼熱。」
陳明川想說他們晚上隔開一點睡,但問題是床太小了。
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非常擁擠,陳明川和莊澤不可能不碰到。
「算了算了,我以後睡覺注意,要是碰到你了你就把我叫醒,我挪一挪。」
莊澤說:「好。」
在家附近蹲守了五天,陳明川都沒看到有人來家裡。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了。
那人不是別人,是莊凱。
但是僅僅進去了一分鐘,莊凱就離開了。
莊凱走了之後,陳明川立刻進了屋子,莊澤好端端地坐著,沒有受傷。
陳明川走到莊澤面前,問:「莊凱來做什麼了?」
莊澤指了指桌子,桌上放著一個籃子,裡面裝了雞蛋,「二叔讓他送雞蛋。」
陳明川有些失望,原來只是送東西。
但是莊凱還是有嫌疑,畢竟他是這幾天唯一一個來家裡面的人。
或許是陳明川釋放出去的信息不夠多,第二天陳明川帶著莊澤去鎮上了。
名義上是說莊澤想起來了一些事,去鎮上警察局做筆錄。
實際上陳明川只是為了釣魚,他帶著莊澤在鎮上玩兒了一下午。
隔壁張嬸見到陳明川回來,她問:「莊澤想起什麼了?警察怎麼說?」
陳明川說:「警察那邊不久會來排查,他就想起了一些片段,還需要點兒時間。」
張嬸兒點了點頭,「這樣啊。對了,明天我上山找蘑菇,你帶著我一起唄,我一個人還有些害怕。」
「沒問題,」陳明川說:「莊澤也一起去,他在家裡待好久了。」
莊澤點了點頭,「嗯。」
采了蘑菇回來,張嬸兒幫著把毒蘑菇給挑出來了。
還囑咐陳明川炒菜的時候一定要加蒜,如果蒜黑了蘑菇就不能吃了。
第二天陳明川又開始假裝上山,下午的時候莊衛國來了,他佝僂著背,走進了屋裡。
系統一直沒有提醒陳明川有危險,陳明川就按兵不動。
大概過了五分鐘,陳明川想要衝進去的時候,莊衛國出來了。
還和正在屋子裡洗衣服的張嬸兒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
具體內容陳明川聽不清楚,因為間隔太遠了。
莊衛國離開後,陳明川回到了家裡,他問莊澤莊衛國來做什麼。
莊澤說只是問他過得好不好,其他的也沒說什麼。
陳明川有些無奈,除了莊家人沒有人來這裡。
說起來莊家人來看莊澤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陳明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天快黑的時候陳明川坐在院子裡,莊澤也坐在他旁邊。
有一兩顆星星露出了臉,陳明川看著夜空突然就想家了。
莊澤發現了陳明川的沉默,他問:「為什麼不高興?」
陳明川扭過頭說:「我想家了。」
莊澤疑惑,「這裡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