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魔潮 6.2K求訂閱
大周王朝都城，鎬京，太微宮。
「大王！大王！！」
男女之間的嬉笑打鬧聲瞬間停止，緊接著便是帶著極度不滿的呵斥：
「畜生！！雜種！！叫什麼！！！」
現任周天子姬宮涅一臉憤怒地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近侍，從劍台上拔下一柄寶劍，一劍砍在近侍頭顱之上。
一劍之下，近侍的頭顱頓時從中間綻開，腦漿與鮮血流了一地。
「哼。」姬宮涅收劍入鞘，將身後的女人扯過來，按到身下。
不一會兒，他眼晴眯起，發出陣陣舒爽的長嘆。
這時，陣陣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來到姬宮涅房間內，再次跪下。
血腥氣在帝王的臥室之中瀰漫開來，但不論是姬宮涅亦或他身下的女子，還是此刻跪在他前方不遠處的男人，對此都毫不在意。
「大王。」
男人輕聲道。
而這時，臉上掛著享受表情的姬宮涅睜開眼，十分不爽地看向前方趴地的男人，說道：
「說吧，何事？」
「南州地方爆發魔災，一艘宇艦在南州河東縣上方被擊墜，並且在城中，鎮魔軍也抓到了幾名意圖散播魔災的邪修。」
「城中鎮魔軍希望鎬京立刻自中原地區調動軍隊入駐南州，鎮壓即將可能到來的暴亂，以避免到時生靈塗炭，整個南州皆化作魔域。」
聽完男人的匯報，姬宮涅「哼！」姬宮涅怒哼一聲，身體的下半部分用力抽動了幾下，在一陣從頭到腳的震顫之後，他才看向地上的男人：
「他們要反？那就讓他們反好了，殷地的人本來就多，還不服王化，早就該殺了。」
「讓他們反！屆時王軍再入南州，將那些賤種殺光！！「
「再說了。」周天子又道：「那南州魔災，與我又有何干？」
他一揮手：「給我派出傾國之車，將天下最美的美女都給我選來！」
「這天下的美酒，當盡我所飲；這天下的美食，要盡我所享；這天下的美女，要盡我所欲！！」
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面前的周天子。
「怎麼？」姬宮涅看著男人，隨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哦對，我記得南州司徒家，好像有個說是人間絕色的司徒瑾？」
男人重新低下頭，等候著姬宮涅的命令。
「明年開春之後，將她給我帶來。」一邊說著，姬宮涅將女人推開，後者立馬貪婪地伏下身去，舔著地上的鮮血。
「這絕色的妖怪我已享用過不知多少，但這絕世的美人——」呵呵。」他笑起來，「我可還沒見過見過幾個呢·—
「是，大王。」
男人深深拜伏，隨後起身，弓腰倒退著離開了宮殿，
在男人離去之後，姬宮涅回過頭，看著正貪婪啜飲著鮮血的女人，準確地說是女妖。他眸中鄙夷之色一閃，隨後搖了搖手。
緊接著，幾名容貌姣好，穿著極其暴露，手持長的女侍衛便走了上來。
「我有些餓了。」姬宮濕看著那女妖。
「是。」幾名女侍衛恭敬道，隨後便走到那女妖的身後，將其一把擒住，拖了下去。
地上的屍體很快也有人過來處理，沒有花上多長時間，地面便重新變得光潔如新。
鎬京是當今天下最繁華的都市之一，人口高達五百萬。
在其旁邊是以前的首都『豐邑」，不過如今已經成為了周王室的宗廟與園囿所在地。
周人的核心地區如今被稱之為『中原』，一共包含五個州，其中首都自然不屬於其中任何一個。
數千公里之外，南州的官道上，王武繼續在路上前行，這一次身後沒再跟著什麼。但他也不打算回去了，因為馬上還坐著別人。
「五郎，啊。」
蛛三娘坐在王武懷裡，給王武餵著城裡買來的新鮮葡萄。額，不是那種葡萄，雖然他兩個都挺愛吃的。
騎著馬繼續趕路，速度也不快。一邊欣賞著路邊的美景，雖然也啥可看的。
幾個人在路邊燒著火，火堆上烤著一種動物，多看兩眼就會發現那是人。
一個被烤熟了的人，正在烤架上緩緩轉動，你能很清晰地聞到飄過來的肉香味。
那些烤肉的人，也並不是真的人。它們長著詭異的五官，身形佝僂，正在火堆旁爭搶著一顆頭顱。
一個幼童的頭顱，已經被啃得剩不下幾塊肉了。
只剩白骨的眼眶流下乾涸的血淚，搖搖欲墜的下顎在空中晃動，發出無聲的哭訴。
那是在王武左側，亡骨林方向的景象。
王武轉過頭，又看向右邊。
一個男人狂笑著，在右側的遠野志上狂奔，腦袋看著王武的方向，對著他發出陣陣狂笑。
他的腦袋插在一匹奔跑的無頭馬脊柱之上，有著人的顱骨，卻是馬的五官。
這匹無頭的馬背上馱著一個人，裸露在外的脊柱上插著一顆馬頭。它有著馬的顱骨，卻是人的五官。
這就是黑暗籠罩之下的世界，詭異、扭曲。
寒冬越來越近，當冬日越來越深，這樣扭曲的場景，和詭異的生物，也會越來越多。
它們遊蕩在官道兩側的平原之上，遊蕩在漆黑的亡骨林之中。
策馬繼續奔馳，途中經過一座村莊。粗大的圓木柱圍牆之外，那裡有著一大批人影在晃蕩。
「娃兒，娃兒一一」
圍繞著城牆的人影們中發出一聲聲呼喚，帶著濃濃的思念：
「是爹啊，娃兒，是爹———..」
「出來看爹一眼啊，娃兒，爹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畫本了，娃兒一一』
「娃兒，娃兒」
「娃兒！！！！！！」
最開始是溫柔、思念的呼喚。但隨著一聲聲的呼喚沒有得到回應，人影的聲音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怒，
直至最後，變為一聲已完全不似人類的豪叫。
鬼影，人魔，孽物。
寒冬越深，夜晚的危險程度也會越超平常。
若是在幾個月前，不論這些東西當中的哪一種，或許除了鬼影。如果讓那時候的王武碰上，估計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變成屍塊兜著走。
「他媽的，這家鋪子的葡萄賣的什麼垃圾，呸！」路過路邊的村莊，王武朝那對鬼影的方向吐出葡萄核這瞬間就吸引到了那群鬼影的注意力，它們齊齊轉過身來，慘白的眼球死死盯著王武。
然後，這些鬼影手舞足蹈著，以無比怪異扭曲的動作朝著官道上的王武跑了過來。
「狗日的。」王武罵道，「以後再也不買了。」
「可我還覺得挺好的哩？」蛛三娘也吃了一顆，疑惑道。
「唉。」聽到蛛三娘的這話，王武嘆了口氣，隨後心疼地在蛛三娘臉上親了下：「三娘你還是沒在人類城市裡住過，等明年開了春一定要帶著你們在人類城鎮住上一段時間。」
「這東西啊，在我看來就是垃圾。」王武嫌惡地看了眼蛛三娘手裡的葡萄，「不過也能吃就是了。」
兩妖就這樣一路卿卿我我，耳鬢廝磨地奔馳在官道上。
在他們的側面，一群鬼影在平原上奔跑著，與他們並排前行。這些形態與容貌皆詭異非常的身影揮舞著雙手，對馬上的兩妖發出陣陣嘶吼，
不過王武和蛛三娘對此絲毫不關心，兩妖之間的動作越來越親昵，也越來越近。很快，就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話說回來，妖怪在露出本相的時候起碼有幾噸重，有的甚至十幾噸。但變成人身後，卻又是普通人的體重，這就很神奇。
當然，在馬上做這種事情也挺神奇的。
雖然王武騎馬的技藝並不高超，但憑藉著武者強大的身體素質與控制力，他還是發揮得很好。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大約十幾分鐘後，正在努力的王武注意力突然被大量悽厲的呼喊、尖叫、
狂笑，以及沖天的火焰所吸引。
他停下動作，看向那些聲音的方向，緊接著，他瞳孔猛然放大。
燃燒的村莊，開的大門，以及裡面宛如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王武從未想過，人類的聚集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之強大程度已經超越了他過去的想像。
在最開始，還沒有接觸到人類社會，只是從蛛三娘她們那裡道聽途說，以及偶爾對著官道的偷窺。這讓王武覺得，這個世界大概也就是和他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里那樣的玄幻社會。
個人掌握著通天徹地的偉力，但社會發展程度卻是非常之低。
一直到正式進入河東縣之前，王武都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的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
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根本就不是什麼『個人實力強大，但文明發展度低』的常規小說式玄幻世界。
這就是一個『現代社會」，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科幻社會」。
因為它的很多方面，比如科學、科技水平，再比如生產力。
科學並不一定非得是王武老家的那種『科學」，任何宇宙都有著它自己的規則，而對於這些規則的探索，便是「科學」。
科學是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知識系統，是已經系統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識。
所以這是一個科幻社會，因為它的很多東西是老家那邊他穿越那會兒的水平無論如何都搗鼓不出來的。
第四宇宙速度的飛彈，長達兩公里，可以橫渡太空的戰艦，以及萬年之前便已經存在的地外殖民地與城市。
這他娘的就是近未來科幻啊家人們。
但在今天，在王武這個『古代人』的眼前，卻是出現了讓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一幕：
他看到一座人類的村莊被攻破了，村莊裡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殘肢。
那些「怪物」，不，準確點說，那些仍舊是人。
只不過，是已經魔化了的人。
他們歡呼著，雀躍著，在熊熊燃燒的村莊裡進行著狂歡，肆無忌憚地進行著殺戮、侵犯，以及·——
進食。
而三件事情，基本上是在同時進行。
那瘋狂的模樣，即使是蛛三娘這個曾經茹毛飲血的妖怪，看了都直搖頭。
因為那不是為了吃，那更多的是為了滿足它們的『欲望」。
妖怪是欲望強烈的生物，但它們的欲望一般僅限於繁殖欲。
而這種欲望也不會讓它們將任何可以戳進去，或者是塞進去的東西當作-」
它們可能會去用一些人類的屍體來——咳咳，就是類似於老家的男人快樂杯，但也就是那種用途了。
但至少妖怪也知道找好看的屍體，而不是此刻村子裡的那些『人』那樣，隨便找個東西就能應付。
更何況，除非是食物儲備提前用完用來應急，否則妖怪是不可能會把冒險找來的那啥杯拿去吃了的。
至於女妖怪，女妖怪顯然沒法去找男人屍體，因為男人死後屍體沒卵用。她們一般都是自娛自樂。
至於找個公妖怪一起同居，野妖怪之間可是會互相捕食的，王武這種情況以前就說過，是極其罕見的。
那些『人』，那些魔化了的人，它們嘶吼，歡呼，尖叫，身體發出幸福的戰慄。
不論是在施虐，亦或是在被施虐。
進行殺戮、侵犯、進食會暫時滿足他們那永無止境的空虛，讓它們感受到短暫的極致快樂。
而這種快樂往往轉瞬即逝，所以它們的暴行也永遠都不會停止。
而同樣的，被殺戮、被侵犯，被啃食，也同樣如此。
即便是最善良的人，在魔化後，也會變成最恐怖的怪物。
甚至都不是牲畜，因為牲畜只是憑藉本能行事，很多牲畜也是擁有理智的。
而它們沒有。
它們只有欲望，永遠都不會被填滿，永遠都在想辦法將其滿足。
王武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也下了馬。他扯著胭脂的韁繩，將其帶回到球型堡壘。
「五郎，你要去幫忙麼？」
子鶯出現在王武身邊，輕聲問他。
王武沒說話，點了點頭。
「那讓三娘和二娘都一起去幫你吧，我和鼠娘在裡面看著這匹馬。」子鳶看著因自己的出現而躁動不已的母馬，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為啥？」也出現在王武身邊的鼠娘有些不解與不滿，「俺為啥不能也去？」
「因為你不如你的兩位姐姐強，抵抗力也是。」王武代替子鳶回答了鼠娘：「如果你去的話，
你可能會被那些魔化的人影響到。」
「而二娘和三娘，她們的實力更強，抵抗力也更好。」說著，王武親了親鼠娘的櫻唇，然後摸摸他的腦袋，消失在堡壘之中。
外面，蛛三娘和二娘此刻都已化作本相，不是那種半人半妖的模樣，而是純粹的本相。
一頭巨大的蜘蛛，但頭顱卻與人類無異，正是蛛三娘人類狀態下的相貌。
她的下顎是蜘蛛一般的口器，有著三對猩紅眼眸。
體長十五米左右，高三米，長十八米。
「走吧，二娘，三娘。」王武跳到蛛三娘背上，指著遠處熊熊燃燒的村莊，說道。
「嗯，五郎。」
蛛三娘發出沙啞的聲音，邁開她巨大的步足，向著幾公里外的村莊衝去。在她之後，同樣化作本相的二娘也嘶吼一聲，朝著遠處的村子疾馳而去。
它們的速度要比胭脂更快，時速超過兩百公里。但與相比較他們，王武的速度還要更快。
極天躍身法發動，王武速度暴漲，時速達到一千二百公里，每秒三百多米。
遠處，鬼影們早已停下了腳步，不再去追逐化作本相的王武一行妖怪。但儘管它們是不追了，
但顯然某人並不打算放過它們。
棱形晶體自額心出現，金色的光束射出，一發射向那群鬼影，讓其頃刻間消洱於無形。
另一發射向村莊，精準命中一個正在追逐著一名婦人的魔人。
隨後，那婦人立刻便轉過身，一把撲到已經死去的魔人身上開始和。不過還沒等她開始動，
她就已經被金色的光束擊中，然後被金光淹沒。
但這並不是結束，在短短的兩秒之內，王武連續打出十幾發天魔炮，每一發都有戰果，但相較於村子裡的混亂狀況而言，還是杯水車薪。
王武如今還只是一個八品，這十幾發天魔炮轟出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兩分鐘後，總共也只打出二十幾發天魔炮的王武已經衝進了村莊。
一刀斬下，人頭飛起，軀幹斷裂。王武如炮彈一般沖向一群魔人。
他們正圍在一具殘破不堪的戶體邊，互相爭搶著它們的「食物」。
普通人化作的『魔』十分弱小，儘管擁有智慧，且能使用計謀，懂得欺騙。
甚至身體機能因為魔化的關係要比未曾魔化的普通人強上一大截，但和真正的超凡者比起來，
這點『優勢」就顯得過於微不足道了。
更別提，王武在這邊的實力標準里，已經進入到了真境。
王武一路衝殺，在村莊裡橫衝直撞，沒有任何東西的能夠擋得住他一刀。但即便如此，他終究只是一人，也不可能掃蕩至每一處。
但這也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村莊深處，一棟仍在噴吐著火光的塢堡。
那裡是這座村莊裡最後的防線，聚集著數量最多的倖存者。
但同時，也被數量龐大的魔人所包圍。
這是一座很大的村莊，人口保守估計恐怕有兩三千人。但很奇怪的是，就王武目前來看，這座村子裡聚集的魔人數量，恐怕遠不止這個數。
但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了。
王武猛地沖向塢堡。
「爹！看！！！」
塢堡上，一名身披全甲的年輕人透過設計口看著遠處正急速竄過來的殘影，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一秒，五秒，十秒。
『天魔掌！！！『
一聲怒吼響起，塢堡外瞬間金光大作，將一切都吞沒。
殘肢與碎肉飛濺，但卻見不到鮮紅的血肉，只有被金色光芒籠罩的輪廓，以及自那金色物體之中散發出的惡臭。
孫振一屁股坐在地上，面甲之下原本因恐懼而變形的臉此刻滿是劫後餘生之色。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但還沒坐上一會兒，就被自己親爹一腳踢在頭盔上。
「坐著幹什麼？起來！！」父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孫振卻是充耳不聞。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前，現在回想起來，仿佛就像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
村中哨塔上的哨兵在遠處看到了大量火光，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出於優秀的職業素養，他還是敲響了村裡的警鐘，以最高的警示等級，
村子立刻便行動起來，鄉勇們紛紛穿上厚重的盔甲，拿起兵器與弓弩來到圍牆之上，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而後，在千里鏡中，人們便看到了一張張扭曲、癲狂，被鮮血與碎肉沾滿的臉。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意識到，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魔災。
沒有猶豫，村長立刻開始組織防禦，並安排人將村子裡的婦孺疏散進塢堡，鄉勇將弩炮推上圍牆，瞄準那些火光的方向便開始射擊。
同時，一道道火光在村莊上空炸開，這是向附近鎮子發出的求援信號。
臨東縣是距離這地方最近的縣城，只有十幾公里遠。
他們本以為用不了多久，縣城的駐軍便會開拔，前往村中處理這些情況。
但一直到村子防線被攻破，他們也沒能等來援助。
魔化的人是有智商的，魔化之前他們懂得使用的技能，在魔化之後他們同樣也會，而且身體機能相較未魔化的普通人也要更加強悍。
身披重甲，悍不畏死，除去床弩之外，其他的遠程武器幾乎很難對他們造成有效殺傷。
除非是勁弩長弓重矢近距離射面，但同樣的，對面也會。
它們很快就抵達了村莊，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之下，儘管只有數千人，但因為這個世界的生產力，導致了他們幾乎人人身披重甲，再加上強悍的身體機能。
村莊很快便被攻破，於是鄉勇們在大門被攻破之前點燃了來不及撤走的弩炮，不斷收縮防線，
直至全部撤入塢堡。
在自南州軍退役的村長指揮之下，實際上並未有太多傷亡。而村子裡的大多數屍體，實際上都是那些怪物自己人的。
它們會對人類下手，但當身邊沒有人時，它們自然就會對同伴下手。從最弱小的同伴，到重傷失去行動力的「同伴」。
那其實並不能算得上是『同伴」，它們並沒有太多的團隊精神可言。
魔人們攻入了村莊，但很快便被村民們撤離時設下的陷阱所引誘，造成了傷亡，進而引發混亂也為進入塢堡的鄉勇們爭取了寶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