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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被未婚夫的權臣大哥強取豪奪了(32)

2024-12-15 18:06:23 作者: 雲兔子
  姜昕不小心瞅到裴臨川看向謝玄敬佩的目光,口中的果酒差點噴了出來,成功的被嗆到了。

  她掩唇咳嗽起來。

  「怎麼那般不小心?」

  謝玄親自端著一杯溫水站起來,送到小姑娘面前。

  「謝謝……額?」

  早已被他伺候習慣的姜昕下意識地端起溫水抿了一口,猛然反應過來。

  我草!

  這是在太和殿裡,還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啊!

  她震驚地看向面前龍章鳳姿的男人。

  謝玄輕笑一聲,轉身走到大殿中央,朝帝王行禮,「永安郡主品貌俱佳、雍容端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心悅郡主已久,借太后娘娘大壽之福,誠心求娶郡主。」

  皇帝:「……」

  姜昕:「……」

  太后娘娘一臉的懵逼。

  權貴百官也是滿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裴臨川卻是直接瘋了。

  他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大哥,你在幹什麼?」

  阿昕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心上人啊!

  謝玄,他的結義兄長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謝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無視他的崩潰和憤怒,「一家好女百家求,郡主風華絕代,本相愛慕之有何不對?」

  裴臨川:「可是她是、她是……」

  「裴世子難道忘了嗎?是你先負了郡主,你們早已退婚,男女婚嫁各不相干了。」

  謝玄的話如同利箭扎在裴臨川的心臟處。

  裴臨川咬牙,「即便如此,左相大人身為我的結義兄長,卻覬覦義弟曾經的未婚妻,豈非品行不端?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一襲紅色蟒袍的謝玄身姿挺拔,眉峰如刃,鳳眸深邃幽冷地掃向文武百官,「各位大人也覺得本相此舉不妥?」

  眾人:額……

  原則上是有那麼一點點。

  但誰位高權重,站在那裡,誰就是原則!

  「左相大人與郡主郎才女貌,天定姻緣啊!」

  有了一個人拍馬屁,就有無數人附和。

  姜昕唇角微抽,有點無語。

  也不知道他當了這幾年的丞相,是怎麼折騰下面的官員,才會讓他們怕他,就如老鼠怕貓一樣。

  裴臨川臉色好不精彩,憤怒地瞪著那群對謝玄阿諛奉承的官員,「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大丈夫的骨氣了?」

  這話百官就不愛聽了。

  再說,你裴臨川什麼玩意,也敢教訓我們?

  「裴世子此言差矣,本官只是就事實說話,況且,郡主的婚事,陛下和姜大人都還沒開口,裴世子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指點點的?」

  「正是,裴世子因青樓女子辜負郡主,此事人盡皆知,如今你不是和那青樓女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嗎?怎麼又是哪兒不如意了?想回來禍害郡主了?」

  裴臨川一個人,哪兒說得過這群戰鬥力彪悍的老狐狸?

  被懟得憋屈至極,一口血湧上喉嚨。


  皇帝坐在高位上,悠哉悠哉地和老母親一起欣賞著下面的大戲,這不比歌舞好看?

  眼見兒子要被百官的口水淹沒了,榮國公連忙灰溜溜地把人拉回去。

  對裴臨川憎恨的猙獰視線,謝玄不痛不癢地彈了彈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姜大人面前,躬身作揖,「姜世伯,晚輩待郡主之心日月可表,只希望世伯能給晚輩一個機會。」

  姜大人唇角微抽,起身,向帝王行禮,「永安郡主是陛下親封,不知陛下對這門親事如何看?」

  皇帝心裡暗罵古板的老友也變壞了,慈和地看向姜昕,「昕兒,你怎麼看這謝家小子?」

  最後皮球踢到姜昕這兒,對這兩位忽然變得不靠譜的長輩,她心裡很是無奈。

  她站起身,與謝玄視線相觸一瞬,清麗的小臉染上胭脂色,垂眸羞澀道:「永安聽皇帝舅舅和大伯父的。」

  話是這麼說,但眾人一看永安郡主這少女懷春的模樣,就知道她也是對左相大人有意的。

  百官有種被秀了一臉的錯覺。

  皇帝拈著鬍鬚,愉快大笑,對太后說:「母后,既然這兩個孩子對彼此都有心,不如趁您大壽之際,由您給他們賜婚吧,也讓他們沾沾您的福氣。」

  太后慈愛地笑道:「皇兒都這麼說了,哀家還能不同意嗎?」

  太后當即就頒下懿旨,給謝玄和姜昕賜婚。

  謝玄牽著姜昕上前去給太后謝恩。

  男人淵渟岳峙、沂水春風,少女風姿綽約、娉婷裊娜,站在那,自成風景。

  誰不說句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呢?

  只是吧?

  誰能想到,在朝堂手段鐵血、亦正亦邪的左相謝玄會娶自己死對頭家的侄女兒呢?

  百官恍惚,只覺得世上真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縱然他們再不可思議,但本能的職場反應還是讓他們掛起笑容,獻上真誠的祝福。

  開玩笑,他們祝福的話左相大人不一定記住,但他們如果不祝福,左相大人一定會記住他們。

  到時候,誰倒霉誰知道!

  大殿裡和樂融融,裴家這邊卻堪稱愁雲慘澹。

  ……

  酒過三巡,太后精力不濟,皇帝先扶母后回去休息了。

  沒了兩位最尊貴大佛在,百官權貴們放開許多,喝酒的喝酒,談笑的談笑。

  姜昕多喝了兩杯果酒,有點上頭,就扶著靈芝的手出了太和殿,去後面的花園散步。

  夕陽落下,圓月升起,灑下滿池月光。

  姜昕坐在涼亭里,欣賞著夏夜月色。

  一隻修長冷白的手輕搭在她肩膀上,男人低沉的嗓音攜著幾分溫柔笑意,「喝了酒怎麼出來吹風了?不怕頭疼?」

  姜昕仰頭看他,桃花眸水波瀲灩,竟是比月色還美還柔,「裡面悶。」

  少女柔軟的嗓音似撒嬌,謝玄喉結滾動一下,情不自禁地俯身,輕輕含住她泛著光澤的紅唇。

  姜昕微怔,心跳加快。

  她緩緩抬手,抱住他的腰,與他唇齒相依。


  嘭!

  「謝!玄!」

  裴臨川暴怒的聲音傳來。

  謝玄將少女攬入懷中,寬大的袖子掩住她嬌艷的模樣。

  裴臨川雙眸充血,胸膛起伏,親眼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被其他男人抱在懷裡親吻,這足以成為他一輩子的噩夢了。

  奪妻之恨堪比殺父之仇。

  若不是他被劍寒制住,裴臨川已經失控到要衝過去跟謝玄決一生死了。

  雖然送上去也去送菜。

  謝玄幽冷的目光看向他,「打擾別人夫妻好事,裴世子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們算哪門子夫妻?謝玄你無恥不無恥?」

  裴臨川掙扎著,卻逃不脫劍寒的鉗制,只能無能狂怒。

  謝玄淡淡笑道:「快了,等婚期定下,本相會命人給你送請柬的。」

  「你……」

  裴臨川猙獰著臉,「謝玄,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敬你如親兄長,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插兄弟兩刀的事情?」

  「哦?親兄長?」

  謝玄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是指你這些年到相府刺探情報,偷翻密信,跟王家背刺本相的種種?」

  裴臨川面色空白一瞬,語氣驚悚,「你、你知道?」

  謝玄薄唇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能知道的,都是本相願意讓你知道的。」

  裴臨川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謝玄,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玄:「你不配知道。」

  裴臨川臉色頓時扭曲,忿恨又不甘。

  忽然,他看向一直靠在謝玄懷裡安靜的少女,表情沉痛了下來,「阿昕,是不是謝玄蠱惑欺騙了你?還是他要挾你了?」

  裴臨川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深愛他的女孩會這麼輕易就移情別戀了。

  他們十多年的感情怎麼是謝玄比得上的?

  姜昕抬眸看他,「他沒有蠱惑我,也沒有要挾我,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謝玄垂眸注視著懷中女孩,眉目含笑,本就俊美的容顏更加妖孽惑人。

  連劍寒都被主子春風得意的模樣衝擊了一臉,就更別說裴臨川了。

  「不可能!」

  裴臨川不能接受,死死地盯著姜昕,「才不過兩月,我們這些年的種種你都忘了嗎?」

  姜昕緩聲道:「你是說我日日看你臉色、圍著你團團轉,卑微地祈求你一點憐憫,而你和你的家人卻從不當我是回事,肆意踐踏我的曾經嗎?」

  裴臨川僵住,「不、不是這樣的!」

  他們也是有美好的回憶的。

  他們之間……

  「在你狠心將姜昕扔在野外時,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裴臨川沒有聽懂姜昕的言外之意,謝玄卻聽懂了。

  他下意識攬緊少女的腰肢,緊緊把她禁錮在懷裡。

  姜昕輕撫他的手背,對裴臨川說:「我們不會再有任何可能的。」

  裴臨川雙眼紅得厲害,「阿昕,你當真這麼絕情嗎?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姜昕不客氣地再捅了他一刀,「我和止淵的賜婚旨意已下,以後我只會是他的妻子。」

  止淵是謝玄的表字。

  除了皇帝和太后,也只有姜昕能無所顧忌地叫他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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