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放鬆地靠在他的胸膛,撇嘴,「哥,你不知道,先前我還在時家,他跟時盈盈曖昧得可歡快了。」
「時盈盈傷心了,是我的錯,時盈盈摔倒了,是我害的,時盈盈就是掉根頭髮,都是我的責任。」
「他還說什麼?時盈盈是熱情爽朗,沒有心機,而我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姜昕毫不客氣地跟他哥告狀,務必要讓哥哥討厭死孟雲帆。
看他還怎麼覬覦哥哥的產業。
時慕言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當時受了那麼多委屈,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姜昕抿唇笑,「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你當時不是很忙嗎?」
就時盈盈那點手段,姜昕應付起來綽綽有餘。
連時母打她的那巴掌,都在她的算計內。
而且那時候,時慕言應該忙著追查企圖製造飛機失事謀害他的人。
提起這個,從前姜昕不確定他的心意,保持邊界感,不去過問,但現在……
「哥,之前差點造成你飛機失事的兇手查出來了嗎?」
時慕言挑眉,「不是說那簡訊不是你發的嗎?你怎麼又知道了?」
姜昕:「……」大意了!
她咬唇,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哥,你壞不壞啊?老是給我挖坑?」
時慕言低笑,「是你先不承認的。」
姜昕輕哼,「萬一你懷疑我,我沒法解釋。」
時慕言垂首,親了親她的唇角,「不要你解釋,只要對你沒傷害就行。」
姜昕臉頰泛起紅暈,「嗯,沒傷害的。」
時慕言沒再多問什麼,有些事情,兩人都心知肚明,卻不需要點破。
這段時間的相處,足夠時慕言了解她的為人。
他相信妹妹以棠,更相信她。
姜昕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哥,你別轉移話題。」
時慕言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撩撥自己,小姑娘嬌氣,他稍微用力點就喊疼。
「是境外勢力。」
時慕言並非普通的商人,他一手創辦的X集團與軍方有著極為緊密的合作,手上的技術人員更是數不盡。
若他出事,絕對是國內巨大的損失。
可惜對方籌謀多年,這一次失手,不僅以後再沒機會,還引來了時慕言瘋狂的報復。
姜昕蹙眉,「哥,你千萬要小心些。」
時慕言感受到小姑娘的關心,清雋的眉眼染笑,「別怕。」
她在,他怎麼會允許自己出事。
姜昕還是有點不放心,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要真出什麼事,不僅奮鬥多年的產業都成別人的,我也會找別的男人,你現在對我做的事情,就會換成……」
「呀,哥,你怎麼打人啊!」
姜昕小屁股被他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時慕言臉色漆黑,「還敢亂說?」
姜昕委屈,「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總不可能要她給他守一輩子,或是殉情吧?
講實話,她真做不到哦。
時慕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眸色幽沉,「放心,你這輩子只能跟我成婚。」
也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
姜昕很想讓他不要立flag,容易翻車,但對上男人恐怖的視線,還是默默閉嘴。
她笑得無比乖巧,「嗯,哥你說的都對。」
時慕言捏她的臉頰,「口不對心。」
姜昕連忙轉移話題,「哥,你剛剛怎麼把孟雲帆放進來的?」
時慕言倒是坦蕩,「讓他死心。」
姜昕看著他散開的睡袍,胸膛上她留下的點點痕跡,有點想捂臉。
難怪孟雲帆會破防成那樣,都敢跟他打起來了。
這刺激……
不得不說,老男人就是腹黑悶騷。
姜昕倏而笑了,「哥,其實是你又吃醋了吧?」
時慕言挑眉,「不可以嗎?」
姜昕:「……」
親愛的,你這麼直球,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時慕言又道,「他太煩了。」
最重要,孟雲帆不配惦記著她。
姜昕點點頭,心裡確實是厭惡極了那死渣男。
前世如果不是他發癲,原主不會死得那麼悽慘。
時慕言沒錯過小姑娘眼裡的不耐煩和憎惡,眉眼舒展,安撫地摸摸她的臉頰,「以後他要是再敢來煩你,你就讓保鏢去揍一頓,然後再通知時盈盈來領人。」
姜昕:「……」
一次性創兩人啊!
她幾乎是用敬佩的目光看著男人的。
這心肝黑的……可她怎麼這麼愛呢?
姜昕沒忍住抬頭去親他的臉頰,「哥,你真棒!」
時慕言通身舒暢,低笑著要去吻她。
姜昕伸手捂住他的嘴,「很晚啦,哥,我們該睡覺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時慕言親了親她的掌心,「明天放假。」
姜昕:「……」
完了,工作狂如時總,也要學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她是該擔心呢,還是要先得意一下自己的魅力?
不過,以她哥在她身上瘋狂花錢的做派,不努力上班真的好嗎?
前兩天他還說看中了一個清代的粉彩桃樹蝴蝶圖直頸瓶,打算拍下來給她賞著玩。
姜昕一看價格,又是眼前一黑。
在她住進來前,這棟別墅空蕩蕩的,仿佛一個標準樣品房裝修。
她住進來後,她的衣帽間就不說了,各種裝飾古董不要錢一樣搬進來,但凡符合女孩子審美的,時慕言就都想買來送給她。
姜昕發誓她真的不敗家,奈何有個天天想為她敗家的哥哥兼男朋友。
真是痛並快樂著。
姜昕握住他的手,「哥,我先前跟你說的,提高別墅的安保,你找人來弄了嗎?」
時慕言眉梢微揚,「放心,你我不同意,誰都進不來的。」
「不是,家裡太多寶貝了,我慌。」
就現在主臥梳妝檯上,那條被時慕言隨意丟在一旁的帝王綠翡翠項鍊,成拍價就是兩個小目標。
真的,丟了的話,姜昕能哭得水漫金山。
不是她小家子氣,而是某人太壕了。
時慕言好笑,「慌什麼?能偷到這裡來,證明整個申城的秩序都已經被打碎了。」
意思是,都世界末日了,還要那些珠寶作甚?
姜昕安心……安心不了。
額,等一下,姜昕發現自己的睡裙不知什麼時候不翼而飛,驚得雙眸睜圓。
她剛想抗議,腳踝被抬起,瞬間就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等她喘息過來,姜昕紅著臉推身上的男人,「哥,你、你……」
時慕言親著她的臉頰,聲線沙啞,「乖,再來一次。」
姜昕眸光如水,咬著紅唇,「就、就最後一次。」
時慕言笑,「好。」
不知多久後,姜昕氣得直掉眼淚,沒什麼力氣地撓他。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見鬼的最後一次。
……
隔天,姜昕直接睡到中午,醒來懵了懵,看著被欺負得合不上的雙腿,氣得精神煥發。
「醒了?」
時慕言穿著泳褲,上身披著毛巾,從外面走進來。
別墅的空中花園有個泳池,時慕言有空就會去游幾圈。
姜昕盯著神采奕奕的男人,唇角抽了抽。
為什麼只有她渾身酸疼起不來床,這男人還能精力充沛去游泳的?
越想姜昕就越氣,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連理都不想搭理。
時慕言挑眉,但沒去哄她,先去了浴室。
姜昕:「……」
果然得到了就真不珍惜了。
狗男人!
她抓過旁邊他的枕頭,直接往浴室的方向丟去。
等時慕言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就看到地上自己的枕頭,他眸中划過笑意。
「生氣了?」
姜昕繼續不搭理他。
時慕言坐到床上,將氣呼呼的小姑娘抱起來,「真生氣了。」
姜昕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說話。
時慕言挑眉,「這是冷暴力?」
他還倒打一耙,姜昕抬手去戳他的胸膛,「是你昨晚先熱暴力我的。」
熱暴力?
時慕言以拳抵鼻,忍住笑意,「昕兒不是很喜歡嗎?」
姜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胡說八道,她都哭了,還喜歡?
時慕言低頭吻了吻她的耳朵,低低道:「你的身體很喜歡。」
姜昕:「……」
她痛心疾首,「哥,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時慕言胸腔震動,「餓了嗎?」
聞言,姜昕瞬間炸毛,雙手環胸抱住自己,「你、你幹什麼?別亂來啊!」
不然她真的會報警。
時慕言:「……」
他無奈又好笑,這姑娘是把他當禽獸了嗎?
「想在家裡吃飯,還是出去吃?」
姜昕:「……」哦,吃飯啊!
她臉頰有點紅,但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思想問題,是眼前這男人昨晚太過分了。
「家裡吃,你做,我要吃糖醋排骨、油燜大蝦、魚香茄子、三杯雞……」
姜昕對他頤指氣使,完全沒有半點客氣地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昨晚她都被他吃成什麼樣了,今天指使他伺候自己有什麼不對嗎?
時慕言輕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哥去給你做,你先起來洗漱。」
他頓了頓,「能自己下床嗎?」
姜昕小臉瞬間冒煙,「哥,你真的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