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秘境內,姜昕雙眸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原主那暴君上司。
昨晚,她本是選擇與原主一樣的逃亡方向的,原計劃也是先去玄天宗。
她跟自小被灌輸正派思維的小白兔原主不一樣,骨子裡流淌的全是陰謀詭計的血液。
更別說她還有原主在魔界獲得的所有頂級術法。
看她不將玄天宗攪得個天翻地覆。
結果,計劃很完美,但趕不上變化,不知道為何,她跑著跑著就……跑偏了!
等她和小銀回過神,再跑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小銀檢測到附近有魔族秘境的能量波動。
姜昕這才將計就計,想利用魔族秘境先把對方給坑死,再去玄天宗的。
結果又……
姜昕此刻的心情只有一個字:呔!!!
對於提前遇到了原主的老闆這事,姜昕心情不是一般複雜,是二般的。
話說,她現在爬起來,給他跪下,並指天誓日說自己以後會好好效忠老闆的,能不能活命來著?
狀況再糟糕,但只要沒死,姜昕還是能保持鎮定的。
暴君幽幽地打量著她,像是在打量一塊劣質的豬肉,「不僅丑,還是個傻的。」
姜昕:「……」
算了,老闆再狗比,那也是老闆。
關鍵是完全打不過。
「嗯?」
暴君染著黑指甲的手忽然戳了一下她左臉的紅色胎記,跟個殭屍似的,「修真界居然還有人會用上古封印咒術。」
姜昕震驚地看他,她的封印,可是連玄天宗的太上長老都沒看出來端倪的。
原主這老闆牛逼啊!
不過,想到原主的記憶里,這位一直深不可測,傳言他已經是近神的修為。
因為他砍大乘期高手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要不前世到了最後,修真界六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只能以命布下誅神陣,以詭計誘他入陣,否則還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的。
姜昕瞬間做了個巨大的……狗腿決定。
她露出再乖巧不過的笑容了,拍馬屁,「前輩真厲害,我爹娘還說,世上無人能看出此封印,原來前輩就是那獨one無two……咳,就是那獨一無二的大能。」
暴君紫眸微眯,看著忽然就獻殷勤的小丫頭,「你知道你臉上封印的是什麼嗎?」
臥槽,他連這也看出來啊!
姜昕老實點頭,「知道,是上古神器藥王鼎,聽說是能打開神魔戰場的鑰匙。」
但前世,原主解開封印,拿到藥王鼎後,除了利用它淬鍊自己的體質外,她什麼都沒研究出來,甚至連認主都做不到。
她嚴重懷疑,什麼神魔戰場,什麼飛升契機,都是謠言,驢人的。
暴君像是沒想到這丫頭能這麼老實巴交,連這麼要命的秘密,也敢直接說出來。
他捏了捏眉心,「還真是個傻的。」
姜昕:「……」過分了,別以為你是老闆你就能攻擊人。
她假笑,「當然比不得前輩您聰明了。」
「前輩,藥王鼎在我這裡也沒用,您看,您要嗎?我要求不高,就是留條小命給我。」
暴君眉心微動,饒有興味地看她,「原以為是個傻的,倒還有點小聰明。」
姜昕心累,大兄弟你要不要給個準話不就好了嗎?
您一個大佬跟我個菜雞玩什麼八百個心眼啊?
太看得起她了吧?
姜昕想了想,「前輩不用擔心晚輩會使什麼陰謀詭計,晚輩姓姜,是藥王谷嫡脈,也是唯一倖存者,會誤闖前輩的洞府,完全是意外。」
暴君慵懶地挑了挑眉,「看來這些年,那些狗屁正道沒把你給養傻了。」
「滅族血仇不敢忘,只是晚輩力量薄弱,又被藥王鼎封印,不得不藏拙,就是……」
她能不能先起來?
姜昕看著兩人的姿勢,壓力山大啊!
也是這時,她發現自己是掉在一個黑色棺材裡。
不是,這位老闆是魔族呢?還是吸血鬼呢?
暴君瞥她,「讓你趴在本尊身上,是你的榮幸。」
姜昕:……啊對對對!
「確實是榮幸之至,就是晚輩非常惶恐。」
「本尊還沒殺你,你用得著惶恐?」
「……」
不是,您老還想殺我啊?
姜昕臉都白了,努力爭取活命的機會,「前輩能不殺我嗎?我覺得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暴君:「你不知道本尊是魔族嗎?」
姜昕點頭,「知道的。」
「那你不知道仙魔勢不兩立?」
「這我也知道的。」
暴君作勢要去掐她的脖子,「所以,本尊殺你不是很合理?」
姜昕毫不猶豫握住他的大手,被冰得直哆嗦,「前輩,你聽我說啊!」
「我以前是修士沒錯,但當年修真界第一宗門玄天宗滅我藥王谷,我與他們勢不兩立,還修什麼仙?我已經打算棄仙從魔了,就欠一個引領者呢!」
「不敢奢求前輩收我為徒,當個端茶倒水的手下也行的。」
暴君看了自己被她疑似深情緊握的手一眼,薄唇微抽。
說她膽子大,她又滿臉怕死的表情,說她膽子小,居然敢抓他的手。
姜昕漂亮的桃花眸里滿滿全是真誠,「前輩,我很有用的,我一定能幫您帶領魔族大軍踏平修真界的!」
不管能不能,先把大餅給老闆畫上。
暴君:「……就你這鍊氣初期的菜雞?」
「前輩,我那是被封印了體質,等您幫我解封了,我修為一定突飛猛進給您看。」
姜昕可勁地向老闆推銷著自己。
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能不能拿到這世界第一強的offer,成敗在此一舉!
暴君被這小丫頭給逗樂了,「你想好了?跟了本尊,就是你們修真界口裡的邪魔歪道了。」
姜昕眼底划過一絲譏諷,「做邪魔歪道有什麼不好的?肆意妄為,也總比某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強。」
暴君長指捏著她的下巴,「倒是個有趣的。」
姜昕眼眸彎了彎,「只要前輩收下我,晚輩一定每日都給您帶來新鮮感。」
「是嗎?」
「嗯嗯嗯!」
暴君眸光落在她紅色的胎記上,「你知道你臉上封印要怎麼解除嗎?」
「不知道……不過,前輩,咱們真的不能先坐起來說話嗎?」
不是姜昕不識相,不自己爬起來,而是她的身體被他的力量壓制,根本就起不來。
暴君打量完她的臉,又開始打量她的身體。
那眼神實在是有點怪怪的,讓姜昕後背有點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