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讓祁宸衍眸色輕動,他撩了唇角,「別太羨慕,畢竟你想騷,也找不到對象讓你騷。」
宋之泊:「?」
他不太滿意,「我怎麼找不到對象了,我要是想,那大把女人好嗎,我就是不想而已!」
「是嗎?」
祁宸衍朝外走,語氣尋常,「姜家那位你也不想是嗎,那正好,她的消息你也不用知道了。」
「!」
宋之泊臉色忽變,他瞬間起身蹭到祁宸衍身邊,「三哥,你有姜姜的消息?」
祁宸衍偏頭看他,「怎麼,你不是不想嗎,要她的消息做什麼?」
這是真有!
「我想啊,我想!」
宋之泊瞬間服軟了,「三哥,求你了,把她的消息給我。」
祁宸衍已經走到門口,偏頭看他一眼:「你騷不騷?」
宋之泊毫不猶豫:「騷。」
他誠懇道:「我騷,我最騷!」
祁宸衍低嗤:「港城,去找吧。」
宋之泊目光微動,「謝謝三哥。」
說完就走,一秒也不肯耽誤。
沙發上的梁澤恆,「?」
他默了默,有些懷疑:「姜家那個真在港城?」
祁宸衍點頭:「嗯,今天下午她一到港城我就收到消息了。」
說完,看著已經急急進了電梯的宋之泊,祁宸衍抿唇,「不過,聽說已經有男朋友了,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港城。」
「?」
梁澤恆皺眉,「那阿泊他……」
祁宸衍微微眯眸,語氣平靜:「他如果能追回來,那是他的本事。追不回來,就得認清現實,畢竟當初是他自己把人作跑的,也怪不了別人。」
說完也不再提這事,只對梁澤恆道:「你先坐,我下去替時星星收拾東西。」
梁澤恆輕嘆,點點頭,「行,你去。」
祁宸衍下樓替時星收拾換洗衣服。
剛開門,家裡的貓兒就沖了過來,看到是他,便喵嗚喵嗚的叫著蹭在他腿邊撒嬌。
祁宸衍低垂眸看它,俯身揉了揉它的腦袋,低聲問:「為什麼對時星星那麼凶?」
貓兒沒有辦法回答他,只是用腦袋蹭他的掌心。
祁宸衍輕嘆,拍拍它腦袋,「跟我撒嬌沒用,明天就讓人來扒了你的指甲。」
他說完站起身不再管它,徑直朝臥室去。
貓兒就跟著他。
這本就是祁宸衍的公寓,格局跟上面是一樣的,主臥在哪兒他一清二楚。
推門開燈,挑了挑眉。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時星星就把這主臥弄得粉粉嫩嫩,還真是小公主。
他沒多看,直接進了衣帽間。
時星的衣服不多,畢竟搬來沒多久,而且她離開家什麼都沒帶,這一個多月她也沒怎麼買衣服,省吃儉用的把所有錢都拿去買她身上那套高定了。
只是祁宸衍看著衣帽間裡零零散散的幾件衣裙,還是蹙眉。
她是最愛漂亮的,以前他就沒見過她衣服重樣,不過細想想,這個月碰見她幾次,穿的似乎都是那兩條裙子。
輕抿唇,祁宸衍也沒拿她的衣服,只挑了一條睡裙。
只是拉開抽屜看到內衣內褲的時候他耳朵紅了紅,不敢多看,抿著唇拎起那格外絲滑的布料扔進紙袋。
隨後才又去收拾她說的護膚品什麼的。
梳妝檯上的確好幾個大盒子,裝得整整齊齊。
他一眼掃去,卻在看到一個小巧的黑色絲絨盒子時目光微凝。
他見過這個盒子,前些天他在造型工作室『偶遇』時星時,她坐在沙發上,手中就擺弄著這個盒子。
當時,她還在問身邊的宋嵐,語氣糾結,「會不會太簡單了太寒酸了啊,他會喜歡嗎?」
宋嵐翻了個白眼:「你送他再貴的他也不見得喜歡啊,何況你現在什麼條件,還想著送他禮物就不錯了。」
時星嘆了嘆,點頭:「也是。」
隨後她看到了他,目光一閃,別開臉,唇瓣張了張,祁宸衍沒聽到她嘀咕了什麼。
不過大概又是覺得在哪兒都能碰見他,很晦氣吧。
而不用她們說明,祁宸衍大概也知道這盒子裡的禮物是送給誰的。
這一刻,說不清的情緒控制著他,驅使他把那個盒子拿了起來,手指輕顫的翻開盒蓋。
盒子裡躺著的是一枚銀色的領帶夾。
領帶夾下面還摺疊著張粉色的便簽紙。
祁宸衍喉嚨滾咽,略顯僵硬的抽出那張便簽紙。
「阿昇,生日快樂。」
娟秀的六個字,讓祁宸衍一顆心沉到了底。
果然。
雖然早就知道,可這一刻看到這枚領帶夾,看到這六個字,還是悶痛難忍。
只是如果沒記錯,賀昇的生日是在三天前。
她這份禮物為什麼沒有送出去?
祁宸衍閉了閉眼。
時星,到底為什麼忽然選擇他,是被賀昇傷到,把他當做了賀昇的替代品嗎?
控制著指尖的顫抖,祁宸衍把盒子放回去,收拾好時星的東西轉身離開。
回到臥室時,浴室里水聲還沒停。
祁宸衍把袋子掛在門上,敲了敲門,很快水聲停下,女孩兒聲音軟甜的問:「阿衍嗎?」
「嗯。」
祁宸衍開口,聲線略啞,「幫你把衣服掛在門上了,待會兒自己來拿。我放了件我的外套在床上,你穿上再出來。」
「好。」
她回答:「我快好了。」
祁宸衍:「不用著急。」
說完頓了頓,還想說什麼,可最終只是低垂眸,隨後轉身出去。
又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時星才從臥室出來。
洗完澡的女孩兒帶著濕漉漉的氣息,肌膚更加水潤,眼眸也如水。
她頭髮還濕潤著,睡裙外套著他的黑色休閒外套,外套長到大腿,遮住了白皙肌膚。
時星坐到祁宸衍身邊讓梁澤恆替她注射疫苗。
外套拉鏈朝下拉了點,露出半邊白膩的薄肩和纖細手臂。
祁宸衍在旁蹙眉看著。
針頭扎進時星手臂時,輕微刺痛感也從他手臂傳來。
祁宸衍目光輕閃。
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
是真的疼痛。
梁澤恆早就待不下去了,他一個單身狗都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所以注射完疫苗,交代了注意事項和下次注射的時間他就趕緊離開。
家裡很快又只剩下時星和祁宸衍兩人。
時星眨眨眼,偏頭看祁宸衍。
他靠在沙發,也正偏頭看著她,目光深邃。
「阿衍,你怎麼了?」
時星疑惑的問。
不止梁澤恆,時星更能感覺到祁宸衍情緒的不對勁,明明在她去洗澡之前還挺好的。
祁宸衍沒回答,他抬手,修長手指勾住她潮濕的發尾繞了繞,低聲說:「不是說了讓你別急,怎麼頭髮都不吹乾就出來?」
時星小聲:「我怕讓梁醫生等太久,不太好。」
祁宸衍鬆開她,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風過來,讓她背對著他,他坐在她身後,把她濕潤的髮絲攏在掌中,替她一縷縷吹乾。
房間裡只有吹風機嗡嗡的聲音。
好一會兒,直到她髮絲被吹乾,祁宸衍放下吹風,手指從她柔軟髮絲間拂過,低聲喚她:「星星~」
時星轉頭,「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吹風的緣故,吹得她有些熱,她臉頰變得嫣紅,眸光嫵媚。
眼眸還是濕漉漉的,在房間暖色的燈光映襯下,眸光流轉出一片星河,碎星浮涌,
祁宸衍掌心撫住她後腦勺,低頭,薄唇落在她如星的眼眸,輕輕一吻,再緩緩朝下。
從她的臉頰,吻到她耳畔。
很癢,時星微微瑟縮。
他卻在她動的那一刻傾身將她壓倒在沙發。
他的唇還貼在她耳邊,輕輕啄吻她耳邊薄嫩的肌膚,修長手指卻輕勾住黑色外套的拉鏈,緩緩朝下拉。
細微的刺啦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曖昧,時星手指微動,紅唇輕抿。
她閉上眼,手臂從他腰身環過,抱緊他,聲線纏綿的喚他:「阿衍~」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可以。
外套的拉鏈被徹底拉下去,肩膀和手臂遇見了微涼的空氣,時星忍不住輕顫。
下一瞬,男人溫熱到有些發燙的掌心貼上她肩,緩緩朝下撫摸,直到她手臂的位置。
是剛才,注射疫苗的位置,他輕輕摩挲著,貼著她耳朵輕聲問她:「疼不疼?」
時星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不是很疼。」
說完,男人的唇貼上了她的耳垂親了親,同樣嘶啞的喚她,更親密的稱呼:「寶貝~」
十幾年了,他早就把她當成他獨一無二的寶貝,可這個稱呼,他從來不敢對她叫出來。
直到現在。
他嘶啞的叫她「寶貝」,心臟卻疼痛到麻木。
想把心都挖出來讓她看看,他有多寶貝她。
想問問她,為什麼不能真的愛他,他到底有哪裡比不上賀昇!
時星抱著他腰身的手收緊,有些難耐的回應他:「阿衍,我在。」
祁宸衍含住她耳垂慢慢一吮,感覺到她的顫慄後又鬆開,看著她被自己含吮過的小耳垂,粉粉的潤潤的。
喉結滾動,他輕撫著她光滑的手臂,聲音更加暗啞,「要和我結婚嗎?」
時星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結婚?」
他還貼在她耳邊,不去看她的眼睛,不想看見任何拒絕和厭棄。
他只輕輕用舌尖撥弄她耳垂,聞言「嗯」聲,慢聲補充:「現在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