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這麼一哭,大臣們一個個都傻眼兒了。
然後,就憤怒的扭頭看向了秦檜。
你這老登,跟著你混,果然沒前途。
決定了,以後凡是你秦檜贊成的,我們都要反對。
誰再跟你保持一致,誰就是孫子。
感覺到大臣們的眼神兒之後,秦檜的心那叫一個哇涼哇涼。
官家您是不玩死我不罷休了是吧?
自從我失去了小兄弟之後,所謂的秦黨早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
也就我這張老臉還在這兒怵著,還有最後一口氣兒沒斷了。
現在好了,您搞這麼一出,最後一鐵杴封土也被您給蓋上了。
你這是要讓我徹底成為孤家寡人的節奏啊!
哼,想讓我就這麼認命,沒那麼容易。
於是,他便出列老淚橫流地說道:
「官家,臣並非不認您教化天下。
只是那天竺實在是太遠了,治理的成本太高了。
咱們大宋剛過上幾年好日子,財政剛剛有了點兒盈餘,實在是無力負擔。
還請官家明鑑啊!」
說完之後,他便也以頭搶地的痛哭。
呵,就你會哭嗎?
本相也會!
眼看秦檜比他哭的還慘,劉禪的思路一下子就給干斷了。
於是,就下意識就看向了岳飛。
一見劉禪看向自己,岳飛想也沒想就說道:
「官家,臣以為那些天竺的百姓雖然是化外之民,但也是您的子民。
所以,教化他們義不容辭。」
一聽見岳飛這麼說,秦檜就知道要糟,於是他也不哭了。
而是抬頭看向了岳飛。
「元帥,就算要教化百姓,也要先儘量自己的實力啊。
咱們大宋真的負擔不起統治天竺的費用。
元帥您不僅是我大宋的兵馬大元帥,還是大宋的汴京王,豈能如此不顧我大宋利益而一味迎合官家呢?」
見秦檜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岳飛呵呵冷笑一聲。
「教化百姓乃是官家的責任和義務,豈能因利而廢?
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本帥不顧大宋的利益呢?」
「你要顧及大宋的利益,就不會吃力不討好的去統治所謂的天竺。」
聽見秦檜這句話,岳飛直接就笑出了聲。
「秦副相的為國為民之心本帥佩服,但秦副相的眼界,請恕本帥不敢苟同啊。」
「啥?
你罵我目光短淺?」
「唉,本帥只是說你的眼光不那麼長而已。」
「你......」
眼見岳飛竟然敢當眾罵自己目光短淺,秦檜怒急之下本想罵回去,但他突然發現官家正一臉興奮的給大漢將軍使眼色呢。
淦!
今天暫時就不罵你了。
於是,他倆趕緊拱手說道:
「還請元帥賜教,我怎麼就目光短淺了?」
「首先,本帥並沒有說你目光短淺。
其次,你眼光確實不怎麼樣。
多年以來,我大宋一直困於三冗問題。
這些年在官家的勵精圖治之下,我們大宋不斷的開疆拓土,才算是有所緩解。
尤其是冗兵問題,已經基本解決。
冗費問題因為先是斷了給金國的歲貢,又有了安南、蒲甘和倭島的產出,再加上官家的補貼,也已經基本解決。
這些皆是官家之功。」
岳飛說到這裡,還給劉禪行了個禮。
一見岳飛這麼做,大臣們也趕緊跟著陪了一句,官家聖明。
見岳飛因為這事兒給他行禮,劉禪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朕不是自願的啊,純屬被趙鼎給忽悠的。
哎,算了算了,里子已經沒了,面子不能也沒了。
於是,他便笑眯眯的抬了抬雙手。
「朕是官家,又豈能忍心看朝廷窘迫呢,眾位愛卿平身吧。」
「謝官家!」
謝完了之後,岳飛就繼續說道:
「目前冗兵、冗費之害基本已除,但冗官問題依然存在。」
岳飛這麼一說,劉禪就趕緊說道:
「愛卿你不用再說了,朕已經決定了......」
但劉禪的話卻是被岳飛又給打斷了。
「官家,臣既然是與秦副相辯禮,還請官家讓臣把話說完。」
一見岳飛不讓他說話,他趕緊看向了趙鼎。
他已經猜到了岳飛後面要說什麼,但這些話他不想讓岳飛來說。
而趙鼎顯然看懂了劉禪的眼神,於是他便馬上出列。
可是,他還沒說話呢,就聽岳飛說道:
「趙相你先退下!」
「......」
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趙鼎,無奈的看了劉禪一眼。
劉禪這會兒已經快急死了,他瘋狂的給趙鼎使眼色,想讓他把岳飛後面的話說出來。
但岳飛壓根兒沒給他倆機會,就繼續說道:
「之前我們已經往安南、蒲甘、倭島派出了大量的官員,冗官問題有了一些緩解,但還不夠。
天竺雖然人口不多,但地盤足夠大。
接手天竺正好可以藉機徹底解決我們的冗官問題。」
岳飛一說到這裡,秦檜心裡直接樂瘋了。
好你個岳飛啊,我還以為你這些年真有成長呢,原來還是個愣頭青。
天竺不比安南、蒲甘,甚至都不如倭島。
這仨地方雖然遠,但一直與中原王朝來往不斷,而且深受華夏文化的影響。
就算這樣,大家也仍然不願意到這些地方去當官兒。
你可倒好,竟然想一桿子把人支到萬里之外?
呵呵,你就等著大家恨死你吧。
失去了大臣們的支持,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在朝堂上混。
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岳飛將來被大臣們記恨的場景,他一邊兒一臉驚訝的問道:
「元帥你要把大家流放到萬里之外?」
一聽見秦檜這句話,大家看岳飛的眼神兒不由的就變了。
見到這個情況,劉禪鬱悶的直拍腦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本來的想法,是想讓秦檜把這些話給說出來。
可惜,剛才秦檜突然一哭,把他的思路給干斷了。
然後,岳飛就這麼切進了對話之中,然後還把這些話給講了出來。
一想到岳飛要被那些派到天竺的大臣們記恨,他就急得頭大。
這可怎麼辦呢?
噫,有了!
心裡有了主意以後,他就惱火的看向了秦檜。
「秦副相你胡說什麼呢?
什麼流放,他們明明是去輔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