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殿裡大部分人都拱手支持秦檜的意見,劉禪便直接點了趙鼎。
「趙鼎,咱們大宋現行的傷殘及陣亡士卒的政策,你再給朕講一下。」
雖然不明白劉禪問這個東西的用意是什麼,但趙鼎還是馬上回道:
「回官家,我朝現在施行的撫恤政策,乃是延續的慶曆年舊政。
士卒傷殘者,如果不能再留在軍中,朝廷一次性補貼三十貫。
然後,按其在軍中之時的俸祿,每月減半供給,一直到其亡故。
對於陣亡將士,由朝廷負責安葬,並安排僧道定期祭祀。
安葬之後,根據陣亡將士的品級,收錄其子為官或從軍。
而且,朝廷還會根據其品級,給予其家庭一次性的補助。
普通將士每人五十貫,免稅三年。」
聽趙鼎大概介紹完了之後,劉禪便開口說道:
「朕欲調整將士們的撫恤,傷殘者朝廷一次性補貼三百貫。
然後,按其傷殘之前的俸祿發放,一直到其去世為止。
對於陣亡者,其他政策不變,普通士卒一次性補助漲到五百貫,依品級不同向上調整。
而且,免稅期限調整為二十年。」
說完了之後,他便認真的看向了趙鼎。
「如此調整之後,朝廷可能支撐?」
看到劉禪問的認真,趙鼎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回官家,能!」
趙鼎說完了之後,劉禪就看向了岳飛。
「愛卿,朕剛才所說的只是個大概的方向。
至於具體該怎麼操作,你隨後給朕一個章程。
記住一個原則,大宋的將士,大宋自己來養。
朕要讓每一個士卒都知道,從他們拿起武器保家衛國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一切,朕都管了。
如果他們有一天受傷了,朕就給他們養老。
要是他們陣亡了,朕就替他們照看著他們的家族,直到他們家的下一代人成長起來。
總之,朕就一句話,朕要大宋的每一個將士,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也能體面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算他們不在了,他們的家人,也依然能休面的活著。
只要他們為大宋流過汗,流過血,朕和大宋便永遠不會虧待他們。
啊對了,還有一條。
大宋的將士們,從此之後不再刺字。」
劉禪認真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不僅僅是岳飛,連韓世忠等人,全都是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們激動的並不是漲了補助,還有延長了免稅的期限。
這當然也很重要,但大宋士卒每一個月的收入,其實並不算低。
尤其是前一段提高了捕俘的賞格之後,將士們每個月能拿到的錢,其實足夠體面的養家了。
大宋的士卒們真正的問題,是沒有地位。
大宋的官場以及民間,為啥要把大宋的軍人稱為賊配軍?
因為重文輕武的傳統,導致大部分的良家子不願意從軍。
大宋的兵力來源,主要由罪犯、地痞流氓和無賴流民三部分組成。
而且,大宋還有在士卒臉上刺字。
刺字的內容,主要是番號和姓名。
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防止逃兵。
但對於士卒們來說,這刺字無疑是一種人格上的羞辱。
比如,大宋鼎鼎有名的猛將狄青。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臉上的刺字給消了。
但是,剛才官家的一番話,卻把賊配軍三個字,從些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里。
大宋的士卒們從此以後有了自己的地,生前死後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而且,再也不用在臉上刺字了。
岳飛、韓世忠等人想都不用想,就已經預見到了。
以後,一定會有無數的良家子哭著喊著想要從軍。
大宋官軍的質量,必然會因為這一道政令的落地,而迎來一個飛躍。
想到這裡,以岳飛為首的一眾武將們一個個激動的痛哭流涕的跪地謝恩。
甚至,一些有見識的文官,也同樣跪地謝恩。
等親手扶起了岳飛,又讓其他人都平身了之後,劉禪才看向了秦檜和程鵬。
「兩位愛卿,現在你覺得朕的將士們還需要向宗族尋求庇護嗎?」
看著一臉得意的劉禪,秦檜和程鵬倆人張著大嘴張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一個字兒。
眼見倆人無話可說了,劉禪一招手,叫來了四個大漢將軍。
四個大漢將軍一到位,就瓮聲瓮氣的說道:
「官家,要把誰叉出去?」
「......」
白了一眼大漢將軍之後,劉禪就看向了程鵬。
「愛卿啊,你剛才不是問,是誰給朕獻上的絕戶計,你要彈劾他嗎?
現在朕能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所謂的絕戶計是朕自己想出來的。
你要彈劾朕嗎?」
聽到劉禪這麼說,程鵬都驚呆了。
「啊?
難道不是趙......」
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發現劉禪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於是,他一下子就泄了氣了。
「官家,臣知錯了。」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不?」
「呃......知道!」
「去吧,十大板!」
劉禪一說完,程鵬就看向了四個大漢將軍。
「還請將軍下手輕一點兒。」
聽著程鵬這麼說,大漢將軍頓時把胸脯拍的梆梆響。
「放心,我們很溫柔的!」
然後,人就被叉了出去。
等外面傳來了程鵬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之後,劉禪又看向了其他人。
「還有沒有人要彈劾朕的呀?」
劉禪的話說完了之後,大臣們的臉上一個個全寫滿了無語。
這威脅的是不是有點兒太明顯了?
誰他娘的會跟自己的屁股過不去呀!
一見沒人說完了,劉禪便接著說道:
「既然無人反對,那就按朕的聖旨辦。
趙鼎,你要上著戶部抓好落實,要儘快把將士們的地分到位。」
「是!」
等趙鼎應下了之後,劉禪又看向了大臣們。
「各位愛卿,你們對於我們大宋現在四處湧現出來的工坊,怎麼看呀?」
一聽劉禪說到了這個,眾人心裡頓時明了。
果然,搞定了士卒們的地之後,又開始忽悠他們工設工坊了。
但是,因為剛才在分地那事兒上,他們一點兒沒占到便宜。
甚至,還被叉出去一個御史。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興趣接這個話。
工坊有什麼好的?
我們可是士大夫,跟那些商賈搶飯吃?
丟不起那人!
而劉禪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沒人說話,他便再次說道:
「眾人愛卿覺得朕的四輪馬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