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胡一菲接過快遞:「這麼快?剛下的訂單。」
沙發上的張偉好奇地問道:「一菲,買什麼了?」
胡一菲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關你屁事?」
「我瞅瞅,我瞅瞅。」張偉搶過對方手裡的盒子,打開一看後感嘆道:「喲!好漂亮的皮夾子!」
「土鱉。」胡一菲翻了個白眼:「這是鑰匙包。」
「好像還是男式的。」張偉頓時想到了什麼,但沒明著說出來:「我知道了,送情人的。」
胡一菲聞言又開始嘴硬:「誰規定男式的就一定得送情人了,送朋友不行啊?」
「切。」張偉反問道:「送朋友送這款?這可是萬寶龍情人節限定版!」
「稀了個奇的。」胡一菲稀奇地看向張偉:「你個土鱉連個鑰匙包都不認識,竟然知道款式?」
張偉鄭重地看向對方:「首先,我不是土鱉,其次......這上面有漢字。」
胡一菲接過來一看,果不其然,包裝盒子上明晃晃地寫著情人節限定版。
「該死。」胡一菲直接將盒子扔到垃圾桶里:「我看有GG就隨便拍的。」
「算了,盒子扔了就代表這只是個普通的鑰匙包。」
張偉對於對方掩耳盜鈴的舉動,提醒道:「那你也得把這個鑰匙包一起扔了,都印在上面了。」
胡一菲一把搶回來:「ich will......這什麼啊?」
「這是德語。」張偉指著說道:「ich will mit dir sein,意思是,好想和你在一起。」
胡一菲有些驚訝:「你還懂德語?」
張偉聳了聳肩:「不懂啊。」
「那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巧了!」張偉解釋道:「就會這一句,我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德國留學生,每次上課的時候都給我傳張紙條,裡面就寫著這句話。」
胡一菲追問道:「你還交過留學生女朋友?」
「這個......」張偉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後來,我拒絕了他。」
回想起對方魁梧的身軀以及粗獷的嗓音,張偉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胡一菲沒再追問,而是看向鑰匙包:「不會這麼背吧?」
「你還沒說你送誰呢。」張偉又掛上笑容:「讓我猜猜,是不是送......」
「誰說我要送人了!」胡一菲趕緊打斷對方:「我自己用不行啊?」
「少來了。」張偉畢竟開過會,絲毫不信:「而且你都有鑰匙圈了。」
「你懂個屁!」胡一菲扯了個理由:「我覺得這個鑰匙包,特別配我的臥室鑰匙,我就用這個!」
說完,直接將自己臥室鑰匙掛了上去。
而且為了證明確實是自己用,胡一菲作勢就要把鑰匙圈扔進垃圾桶。
「別扔啊!」張偉趕緊阻攔道:「你不要給我啊!」
「......」胡一菲一把扔給對方:「拿去拿去。」
「咦嘿嘿!」張偉接過鑰匙圈,歡天喜地地走了。
而張偉前腳走了,後腳曾小賢就進來了:「小菲菲,我的禮物呢?」
「啊?」胡一菲下意識把鑰匙包揣進兜里:「什麼禮物?」
曾小賢疑惑地問道:「不是你讓我來拿的嗎?」
「我......」胡一菲頭腦風暴片刻,總算有了主意:「你等一下啊!我去拿。」
不多時,胡一菲滿臉笑容地回到曾小賢面前:「我特意給你買的,喜歡嗎?」
曾小賢滿臉茫然:「這漱口水,代表什麼?」
「代表......」胡一菲訕笑道:「我昨天真的有去過超市啊。」
......
「關關。」
房間內,看到悠悠進來,關谷下意識低下了頭,悠悠趕緊說道:「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說婚檢的事的。」
關谷這才抬頭看向對方,而悠悠則是搬了把椅子坐到關谷身邊:「我承認,我確實是出於自己的好奇心才追著不放的,但我仔細想了想,這種事情確實雙方都同意才會有好的結果。」
「如果你真的有顧慮,那不查就不查了。」
關谷略微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其實婚檢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你不追,我也不會跑。」
「你不跑,我也不會追啊。」悠悠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真是隨便一說,可你找了那麼多藉口,我就控制不住開始好奇了。」
「......」關谷沉默片刻,突然說道:「親愛的,如果查出來我有什麼問題,你會嫌棄我嗎?」
「你說呢?」悠悠柔聲說道:「傻瓜,我們都已經是一體的兩個人了。」
關谷聞言,深呼吸一口氣:「那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的腎不太好。」
「啊!?」
「那是家族遺傳!」關谷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媽媽告訴過我,包括我爸爸還有我叔叔,很多長輩都是這樣。」
悠悠滿臉詫異:「你媽還知道你叔叔的腎不好?」
關谷頓時無語:「你想到哪裡去了?」
悠悠趕忙轉移話題:「所以,你是怕會遺傳?」
「我最近,有點腰疼。」關谷捂住腰部:「偶爾還會有尿頻尿急,我想,這就是腎虧的表現吧。」
悠悠放鬆地笑了:「原來,這就是你的顧慮啊?」
「我是怕你看不起我,影響了對未來的信心。」關谷低下頭去:「如果你緊張,我會更緊張的。」
悠悠想到了什麼:「你不說,我還從來沒感覺出來呢!」
「嗯?」關谷疑惑地看向對方:「我的腎,你怎麼感覺得到?」
悠悠笑了笑,湊到對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真的?」關谷滿臉驚喜:「我真的有那麼強?」
悠悠臉色有些泛紅:「破船還有三千釘嘛!」
「破船?」
悠悠又換了種說法:「那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壽司?」
「哎呀我保證!」悠悠停止住這個讓人臉紅的話題:「不管你有什麼問題,我都會把你補好,照顧好,我有信心!」
關谷聞言看向對方:「你真的不介意嗎?」
悠悠笑著搖了搖頭,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哦,不過據說好奇心過重,是早期精神病的徵兆,如果我查出來有隱患,你會介意嗎?」
關谷此時已經完全放鬆下來,所以有心想逗逗對方:「那就很難說了。」
「你說什麼?」悠悠顯然也聽出來了對方的玩笑話:
「唐式撓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