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帝都。
執法總局中,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正在翻閱執法總局的各種情報檔案,為它們整理歸類。
男子名為杜靜哲,是執法總局情報科的科長。
身為科長的他本無需親自整理檔案,可以交由手下的人去做這種繁瑣的工作,但他還是選擇親力親為。
不是杜靜哲多麼盡職盡責,而是他的內在早已換了一個人。
一枚精緻的銀戒指正戴在他左手中指之上,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瑩瑩微光。
看著近幾年的各類情報,杜靜哲推了推金絲眼鏡,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笑意。
「七宗罪.......聖堂.......瘋王,你到底在謀劃什麼?」
他各種情報熟記於心,隨即輕輕摘下手上的銀戒指,對著窗外一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划過,銀戒指消失在空氣中,不知所蹤。
赤炎皇宮內,歸來的赤王正在安心養傷,這一次她的傷勢還算比較輕,主要是多了一名黃金之王加入,再加上七王這段時間都有所精進,實力大增。
至於如何養傷也很簡單,將昂貴的療傷藥劑倒入熱騰騰的奶茶中,然後吃著薯片喝著奶茶,在床上一躺翻看雜誌,最大程度的保持愉快心情,對傷勢很有幫助。
她將枕頭和被子堆在一起,整個人以一種十分愜意的姿態依靠在上面,身體的重量將柔軟的被子壓的微微凹陷,呈現一種被包裹的狀態。
兩條修長白皙的腿交疊,翹著二郎腿,腿間放著雜誌,一手翻看,一手往嘴裡塞薯片。
咔嚓、咔嚓......咔!
清脆的咀嚼聲驟然停止,赤王臉色一凝,瞬間從床上起身,看向房間內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
「什麼人!給本王滾出來!」
咕嚕嚕......
像是有東西在滾動的聲音。
在赤王的凝視下,一枚圓滾滾的銀戒指緩慢的從陰暗角落滾出。
赤王柳眉微皺,素手一抬,一抹炙熱的金色火焰便出現在手掌之中,四周的空氣驟然扭曲。
這時,銀戒指停了下來,它並未倒下,而是直挺挺的站立在地面上。
一道渾厚且熟悉的聲音響起:「明月,是父王。」
赤王勃然大怒:「我是你爹!」
她猛地抬手,就要將手中金色火焰擊出。
一道白煙趕忙從銀戒指中鑽出,在空氣中幻化成一個虛幻人影,赫然是初代赤王——上官塵。
「明月,這多年過去了,連父王的聲音都不認得了嗎?」
「裝神弄鬼!那老登早死了,你到底是誰!」
上官塵:「......」
果然是女大十八變,沒想到這些年過去,自己的女兒越發放飛自我了。
「明月,我真的是你父王,你還記的小時候為父曾帶你去湖邊划船,當時你看到湖裡有魚,非要跳湖去抓,不讓你跳你就一直哭。」
上官塵打算說一些父女間的美好回憶,讓赤王相信自己。
誰料赤王冷冷道:「你說的是本王幾歲的事情?」
上官塵微微一愣,回憶片刻:「應該是一歲吧。」
赤王一聽就怒了:「你特麼一歲就記事是吧?」
上官塵:「.......」
他強壓下心中怒氣,繼續苦口婆心道:「那你五歲的事情總該記得吧?五歲那年你不愛吃飯,每天只吃薯片,你母后下令,不允許宮內再出現薯片,到最後是你找到父王,父王偷偷給了你一包薯片,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赤王冷冷道。
上官塵:「.......」
「本王就記得那老登在我十歲的時候,把我扔進火山口,說無法激活鳳凰血脈,那就死在裡面。」
「虎毒尚且不食子,當年父王只是嚇唬你,希望你能儘早激活血脈,望女成鳳罷了。」
「哼,能恬不知恥說出這番話,本王現在相信你的身份了,老登,你不是死了嗎?怎搞成這副鬼樣子?」
上官塵心中閃過一怒殺意,如果不是現在需要上官明月,他怎麼可能和一個虛假的子女虛與委蛇。
「哎。」上官塵深深嘆息,臉上浮現一絲落寞之色:「為父之所以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都是蘇木造成的。」
「蘇木?」上官明月一怔:「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為父現在只剩一縷殘魂,就是蘇木殺的我!明月,你被他騙了!為父當年被原初教皇追殺,逃到了深淵,到了深淵之後,我依靠至高天的力量勉強存活了下來。
我一直在等待,希望有機會脫離深淵,但我的傷勢太重了,加上深淵怪物眾多,遲遲未能逃脫,結果前不久蘇木進入了深淵,他找到了我。
他說他來自赤炎帝國,是來救我的,我相信了他,卻被他出手偷襲,最終慘死,至高天也被他搶走了。」
「等等!」上官明月發現了盲點:「你說至高天被蘇木搶走了?開什麼玩笑,至高天明明在傲慢身上。」
上官塵雙眼微眯:「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蘇木就是傲慢?」
「你怎麼知道傲慢的?這些年你應該都在深淵。」
「我身死之後,只剩一縷殘魂寄托在至高天之上,蘇木帶著至高天離開了深淵,我也趁機脫困,而後幾近輾轉才回到赤炎帝國。我雖然只剩一縷殘魂,但終究曾是聖級,一縷殘魂亦具備一些威能。
這段時間,我附身在普通人身上,了解現世發生的種種大事,自然知道七宗罪以及傲慢。
那蘇木和傲慢具有相同的能力,能夠隱藏在另一維度,無法被攻擊。而至高天確確實實是蘇木搶走了,依你之言至高天在傲慢手中,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上官明月眉頭緊皺:「什麼是聖級?」
「聖級便是黃金之王之上的境界,也正是因為我達到了這個境界,才能憑藉一縷殘魂存活於世,明月,你難道還不相信你的父王嗎?」
「本王還不能確定你的真實身份。」
上官塵強壓怒火,耐著性子又說出只有上官明月知道的一些隱秘,費了半天功夫,終於成功讓上官明月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你是我父王,但蘇木怎麼可能是傲慢呢?傲慢可是神明,並且前不久剛與夜鴉大戰,而蘇木只是一個白銀超凡者.......」
「你就沒有懷疑過一切都是幻術,也許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