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沒測試過。」段淮歌搖了搖頭道：「現在都是怎麼劃分實力的？」
秦霜降眉頭微皺：「你還沒有告訴學校你感氣成功了？」
「咳咳…我這不是想著到時候一鳴驚人嘛。」段淮歌肯定不會對秦霜降解釋自己是為了姜曦妤才沒有暴露的。
女孩深深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前三境統稱為凡境，一階感氣，二階凝氣，三階築基。中三境稱之為仙境，四階化丹，五階嬰變，六階法象。」
「那後三境呢。」
「後面的是傳說，等什麼時候有人到達了，自然就會有人命名了。」秦霜降又抿了一口粥底，輕聲道：「一般為了稱呼方便，對外都按照一到十的階級劃分。」
「如果你沒有凝氣的話，那你現在應該是一階修士。」
段淮歌聞言心中瞭然，這些常識估計是要感氣成功後被學校編入新的班級才會教的，前面的教學都是在打基礎作篩選。
「那秦同學你現在是什麼境？」段淮歌好奇地問道。
秦霜降淡淡道：「你猜。」
「……」
「我猜你應該快步入二階凝氣了？」
「差不多。」劍仙小姐姐想了想自己的修為，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段淮歌聞言心中一驚，暗道這姑娘的修行資質也太逆天了，明明當初和自己一樣吸靈氣吸進醫院了，結果現在人家都快二階了！
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得趕緊催促小姜大魔王快些感氣，然後一起編入新的班級學習！
「龍虎山的人來找過你了？或者說…你從哪裡學來的雷法？」秦霜降頓了頓，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龍虎山？天師府？段淮歌愣了愣，旋即想起了自己剛剛露出的一手萬法寶錄里學的雷法。
這掌心雷的修行之法，莫非是龍虎山的專屬道法？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沒有，這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學會的。」
「嗯，知道了。」
霜降小姐姐聞言垂下眼帘，似乎對於他到底從哪裡學的沒有多大興趣，段淮歌又問道：「你剛剛說龍虎山的意思…莫非這些所謂的傳說門派都有各自的傳承未曾斷絕？」
「不然你以為感氣之後修煉的功法神通都是誰給的。」秦霜降悠悠道：「天師府的雷法，蜀山的劍法，湘西的控魂…」
「靈氣復甦之始，他們就開始活躍起來了，大部分積極入世，為了避免他們招攬人引起太多麻煩，組織這才與他們合作開啟了試點計劃。」
「理論上來說，只要靈氣濃度達到，同時輔以蘊靈食材和特殊呼吸法，幾乎每一個人都能成功感氣。」
「只不過感氣的速度、感氣成功之後吐納靈氣的效率和修行的悟性，都會影響未來的成就高度。」
段淮歌默默記下女孩說的這些信息，和秦霜降的一番交流讓他對靈氣復甦的進程又有了新的了解。
照這麼說，後續的劇本就是全民開始卷修行，有天賦的一路往上，沒天賦的一邊去靈力工廠打螺絲送外賣，成為新的修仙牛馬？
而且這些修仙牛馬很可能不甘於平凡一世，還會用打工賺來的錢買各種各樣的修行材料，試圖一朝逆天改命。
「加入那些歷史悠久的組織，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別人來說應該是好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壞事。」秦霜降意有所指地道。
這是在暗示加入天師府這些組織雖然會得到修行資源和功法的扶持，但是未來會有隱形的麻煩麼？
「你今天抓的那兩個人，算是靈氣治安署發布的任務？」
「嗯，有獎勵。」秦霜降道：「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接活。」
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雖然段淮歌有阿統發的獎勵可以穩定修行，但修行資源哪有夠用的說法，更何況實戰經驗也是寶貴的歷練財富。
只不過這麼一來，就要經常和霜降小姐姐在一起了，若是在這期間小姜大魔王一個人偷偷黑化了可咋辦？
段淮歌陷入了對未來的思索中，對面的霜降小姐姐也沒有打擾他，不緊不慢地品嘗著清甜可口的粥底火鍋，末了她輕輕擦了擦嘴，對段淮歌道：
「我去拿瓶水。」
「哦…」
段淮歌應了一句，腦子裡還在想著下一步的路怎麼走合適，抬頭一看秦霜降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
「吃飽了？」
「嗯。」
「那我們走吧。」段淮歌放下了筷子，他把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暫且放到了一邊，來到收銀台正準備叫張叔結帳，卻被笑眯眯的店主老張告知秦霜降已經結過了。
段淮歌轉頭一臉懵逼的望著她，女孩面不改色地掏出了手機二維碼，哦了一聲道：「我忘了你說要請客了…把錢還我吧。」
段淮歌：「……」
叫我還錢，你亮出你的微信好友二維碼做什麼！直接亮收款碼啊！
秦霜降，你那是忘記了我請客麼，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明明是為了女孩身上的獎勵來的，可段淮歌此刻莫名有種自己才是被盯上的獵物。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眼角忽然瞥見了劍仙小姐姐眼神里那一絲似有似無的威脅意味。
段淮歌想起了之前秦霜降說的謠言止於智者的理論，心說這要是點破她，該不會被這隻高冷傲嬌當場打成只會阿巴阿巴的智障吧？
就她剛剛那幾道劍氣的水準來看，把這裡全掀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段淮歌乖乖掃了碼，發送了好友申請過去。對面女孩的微信頭像是一片晶瑩剔透的霜花，背景資料簡單得有些過分。
「好了。」
秦霜降眼神里掠過一絲滿意，點了點頭，二人並肩離開了小店內。清涼的夜風吹來，拂亂了女孩的額發。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秦霜降轉頭道：「今天你請了我吃宵夜，下次我會請回來。」
段淮歌應了一聲，只當她是在客套一下，待到女孩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懊悔地拍了拍大腿。
壞了，還沒完成送禮物懺悔的任務呢…還有她和晏秋夕的關係也沒問。
這姑娘身上的謎團太多，一個接著一個讓段淮歌都有些措手不及，想要完全解開她身上的秘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提高自己的修為，同時把姜曦妤也給帶捲起來。等正式踏入靈氣復甦的修行世界，再考慮要不要和秦霜降一起修行。
想到這裡，段淮歌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匆匆回到家，一個電話把睡夢中的小姜大魔王給叫了起來：
「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啊…」段淮歌痛心疾首道：「趕緊起來，和我一起開卷！先吐納個一百遍！」
再這麼下去，別說等晏王南下了，秦王發動玄武門之變都夠你們喝一壺的了！
姜曦妤：？？？
段淮歌，你有貓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