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去吃燒烤？】
【想吃甜的。】
【銀耳桂花羹怎麼樣，我知道有一家味道不錯的老店，一起去吃吧。】
【也行。】
段淮歌凝視著屏幕上女孩發過來的兩個字，摸著下巴開始做閱讀理解。
她發的是也行，那就意味著這不是她最想聽到的答案。可霜降小姐姐又沒有拒絕吃銀耳桂花羹的提議。按照她的性子如果不喜歡吃的話是不可能勉強自己的...
真相只有一個...她餓了，但不是很想出門！
【我打包給你送到你家樓下？】
【好~】
這回只有一個字，不過屏幕那頭的女孩嘴角卻是微微勾起，顯示出一副樣子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的性子清冷慣了，平日裡總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態度，素來不喜歡麻煩別人，但這也分什麼人。
段淮歌上次送過秦霜降回家，對於劍仙小姐姐家的住址心裡自然是門清，飛快地打包好了兩份銀耳桂花羹，順便還點了份桂花糕後，段淮歌化身外賣小哥開始狂飆。
即便是秦霜降家小區不讓外人隨便進，也難不倒一個凡境一階的感氣期大佬。翻牆這種事情對於段淮歌來說算是輕車熟路了，他很快來到了女孩的樓下，給她發去了消息：
【我到了。】
【我看見你了。】
秦霜降握著手機慢悠悠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長發散落，風姿綽約，在逐漸蕭瑟微涼的秋意里，她的衣裳明顯穿的有些單薄。
「小秦同學，你穿這麼點不覺得冷麼？」段淮歌走上前把熱乎乎的桂花羹放進了女孩的手心裡，一臉無奈道：「等多久了？不是說好了我送的麼？幹嘛還要下來吹風。」
秦霜降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末了悠悠開口道：「還好，不是很久。」
「就是想早點吃到桂花羹。」
「雖然這家店確實很好吃，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好不好…行了，找個沒風的地方吃東西吧，要是把你凍壞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段淮歌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搜尋有沒有什麼地方適合吃東西聊天，秦霜降見狀挑了挑眉，似乎有點想吐槽什麼。
你和一個凝氣成功的修行者說這點風能把人凍壞了，是不是多少有點看不起人了？
不過畢竟靈氣復甦開放沒有多久，人們的很多觀念沒有轉變過來也在情理之中，秦霜降想了想心說那個叫謝滄靈的技能還挺好用。
以後可以考慮多用點。
二人成功找到了一個小區設計來避雨的小亭子坐了下來，女孩低著頭開始品嘗細膩的桂花羹，只是由於鬢角青絲垂落需要撩著有些麻煩，秦霜降索性把一次性筷子當作簪子，將如雲的青絲盡數盤在腦後。
這番新奇的模樣讓段淮歌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會，因為頭髮盤起的緣故，女孩高挑纖細的脖頸被完全襯託了出來，冰雪般質感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分外柔和。
「你光看我就可以吃飽了麼？」秦霜降頭也不抬地悠悠道。
「咳咳…沒，我這不是怕燙麼…先涼一涼…」
所謂秀色可餐，大抵不過如此。
段淮歌用強大的毅力控制自己不要沉迷劍仙小姐姐的美色，把話題引入了今天的正事：
「對了霜降同學，你之前說…這次去洛陽的秘境試煉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是怎麼個說法？」
「確切的說，是和大多數人想像的不太一樣。」秦霜降沉吟片刻回道：「根據我的了解，這一次的秘境歷練的方式其實不是本人去的。」
「什麼意思？」段淮歌懵逼了，不是本人去的難道還能是有替身使者？
「在一般人的認知里，秘境就是一群修士去下副本，在裡面為了爭奪寶物殺個你死我活。」秦霜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但那畢竟是小說里描寫的，沒有任何依據。」
「你的老師讓你報名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一次計劃幾乎沒有風險？」
「對，他還特別強調了這一點。」
「這就是原因。靈氣管理署畢竟是官方組織，就算是需要你們這些一階感氣的人去下秘境，也不可能讓秘境內的秩序崩塌。」
「而且在靈氣復甦的早期，每一個感氣成功的修士都是財富，不能隨便揮霍。尤其是你們這些清清白白的學院生。」
「所以，你們下秘境的方式是操縱傀儡。」
「……」
不是哥們，這不合乎祖宗之法吧？誰家修士下秘境用傀儡下的啊！回頭真成了把倒斗的寶貝上交給郭嘉了？
「這麼快就研究出了可以探索秘境的傀儡了？」
「沒有，只是取了個巧，用仿生機器人，然後通過魂修秘法，用神識操控。」秦霜降道：「若是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只需要切斷神識聯繫，就可以退出。實在沒反應過來，最多也是神識受創，不會身死道消。」
段淮歌臉色頓時就黑了，咬牙切齒地道：「這是誰想出來的…」
上頭一定有人看了苟道流小說吧！這保命的操作簡直一模一樣！嚴查，一定要嚴查！
「如此一來，你就不用想著在秘境之中通過戰鬥磨礪自己了。」秦霜降道：「除非你未來想修習傀儡相關的道法，倒是可以提前適應一下這種戰鬥方式。」
「以後的修仙界不會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吧。」段淮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開口道。他此刻總算是知道那些老頑固為什麼都說祖宗之法不可變了。
你們簡直是帶壞了修仙界的風氣啊！
「自然不會。眼下是初期，再加上你們還是學生，人比機器重要多了。等到後面修行的人多了，這些珍貴的傀儡自然只有有錢人才能用得起。」
那就好…段淮歌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以後一直都打PVE模式，總得來點PVP才有意思吧。
「但是這樣好像也說不通。」段淮歌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靈氣管理署選中我們是因為我們的神識比較強大…可修為越高神識應該越強吧？他們為何不找那些更為強大的修士去操縱傀儡，偏偏選擇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