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名字打錯了已經修改,要是還有的話可以@我標記,我會一一修改】
惡夫正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的時候,府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興奮的話語聲。
「喲,這群小子們回來了?」
惡夫來到府外,見五百人互相攙扶著有說有笑走來,雖是渾身浴血帶著傷,卻神情激動,甚至還有心思和旁人打趣,他頓時鬆了口氣。
他希望這些人隨他而來,亦能隨他而歸!
「什長!」
見惡夫站在府邸大門口看著他們,這些各個斬敵數人的秦卒們更加興奮了,三步並兩步沖了過來。
「不錯,都回來了!」惡夫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隨後道:「速速將受傷的袍澤弟兄送到府內。」
將士們不敢耽擱,立刻攙扶著受傷袍澤入府,原地只剩下二百多人,正目光火熱看著惡夫。
「二牛!」
「我在,什長!」
二牛立馬從人堆里鑽了出來,徑直走到惡夫身旁,問道:「什長,有什麼吩咐?」
惡夫不動聲色掃了眼身旁的六位族長,湊到二牛耳旁一陣嘀咕,二牛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與火熱,重重點了點頭。
「幾位,前頭帶路吧!」二牛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六位族長立刻走到最前帶路。
在這個沒有支票、轉帳,且以金銀銅為貨幣的年代,涉及大量資金極其不便,惡夫心頭一陣合計,將來自己高低要建議始皇帝以紙幣進行統一貨幣!
貨幣攜帶不便,就會造成商業落後,畢竟誰也不敢出門帶個幾千上萬的金銀,回頭在讓人盯上給搶了。
待他們走後,惡夫徑直走到府邸門口的那杆大旗前,手中秦劍寒光乍現,嬰兒手臂粗的旗杆被斬斷,切口處極為光滑。
「劍是好劍,可惜太輕了!」惡夫搖頭嘆息,一把接住斬斷的大旗,就這麼扛在肩上朝城內走去。
此時,城內的戰鬥陷入一邊倒之中,秦軍如同下山的惡虎,到處追殺潰不成軍的叛卒,致使城內屍殍遍野。
「大旗,是將軍來支援了?」
滿臉絕望的叛軍,忽然來了精神,眼巴巴目光全部看向那微微露頭的大旗,仿佛有了主心骨。
但是!
下一刻,當渾身是血的惡夫扛著大旗徹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時,這些叛卒徹底絕望了。
「諸位,你們的主將怕是來不了了...」惡夫語調玩味,眼神戲謔看著失魂落魄的叛軍們。
「哈哈哈,好小子,就知道你行!」秦軍陣中站出一人,同樣是渾身淋滿鮮血,正是五百主蒙恬。
方才先登攻城他不能去,心裡窩的那口氣,此刻已經全部宣洩了以後,整個人顯得格外輕鬆。
「撕拉~」
惡夫嘿嘿一笑,當著兩軍的面將叛軍大旗撕裂,隨手扔在地上,笑道:「五百主,繼續殺?」
蒙恬心頭豪氣萬丈,重重點了點頭,應聲道:「叛軍當誅,殺——!」
話音剛落,惡夫身形已經如炮彈一般沖向叛卒,手中秦劍寒光閃爍,瞬間幾顆人頭落地。
「住手!」
「臭小子,殺心怎得這麼大?」
就在這時,秦軍身後響起道洪亮的聲音,秦軍立馬讓開條道,蒙驁帶著一眾武將騎著戰馬緩緩而來。
蒙驁眼神落在被惡夫別在腰間的腦袋上,笑容更深幾分,「一戰而拿下四大頭功,你小子也算是咱大秦第一人了!」
惡夫不敢托大,立馬拱手行禮,「主帥過譽了,惡夫不才,不過是仗著運氣和幾分蠻力罷了!」
勝不驕,敗不餒!
列為武將對惡夫的評價瞬間高上幾分。
要知道,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得意忘形乃人之常情,而以少年心情可如此沉穩,惡夫將來成就定然不低。
「這小子太謙虛了!」
「要是我啊,早就忘乎所以了。」
「.......」
這一刻,眾位武將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想要和惡夫結下一份善緣。
「諸位將軍,在夸惡夫可就找不到南北了!」
惡夫撓了撓後腦勺,他是真的沒當回事,現在他不過十四之齡,就已經強成這個樣子,待到將來呢?
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經歷個十幾二十次強化,他的體質要達到何等程度?
想都不敢想!
到那時,怕是自己一個人就可成軍了吧?
故此,真不是他謙虛,這才哪到哪!
「好了,叛軍還未徹底鎮壓,有話回去再說!」蒙驁出言制止眾人,這還當著人家叛軍的面兒,怎麼就閒聊上了?
惡夫笑容瞬間收斂,殺氣騰騰的目光落在叛軍身上,狠聲道:「叛軍者,不可留,當盡數誅殺。」
說話間,這貨拎著秦劍就想繼續動手,嚇得那些叛軍身體抖三抖。
「降了,我們降了!」
縱使知道會落不得個好下場,但至少能苟活一條小命,要是真對上眼前這殺星,他們就真的完蛋了。
惡夫只能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蒙驁,等待他的決策。
「殺!」
蒙驁冷冷吐出一句,眼前這些人本就是趙國降卒,既已背叛就容不得一絲留情。
身後武將們眼神冰冷,沒有任何人開口阻攔。這要是秦軍叛變,底層小卒會被流放或是變成苦役,可趙國降卒的下場只能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惡夫已經率先動手,衝進人堆帶起一陣血雨腥風,速度之快如同割麥子般。
「這....」
惡夫勇猛狠辣的模樣,讓這些武將們陣陣驚訝。難怪這小子能一戰拿下四大頭功,壓根不是運氣的事兒!
「動手!」
秦軍如潮水般涌動,於城內四散開來,追殺著叛軍,任憑他們如何哭泣哀求,也不曾有一絲遲疑。
諸侯國之間的戰爭打了兩百多年,縱使大家同根同源,卻早已成了死仇,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殺戮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秦軍將晉陽城翻了個底朝天,敢保沒有任何一個叛軍逃脫後,這才休憩。
軍史立刻開始統計、審查將士們的戰功,確保沒有任何人敢冒領、虛報軍功。
惡夫將手中秦劍插在地上,隨後靠著牆慢慢坐到了地上,當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渾身傷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
當見到周圍秦卒投來滿是尊敬的目光,惡夫深吸口氣,只能強忍疼痛,擺出一臉高深莫測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