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昌國君腳步一頓,冷聲道:「饒城面對秦國主力,豈能分兵支援,倒不如速速派人向後方城池抽調兵卒。」
靈壽城內擁兵八萬,人數遠超不過三千之數的黑龍玄甲軍,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這三千人給淹死。
儘管如此,可他們卻覺著求援是件很正常的事,黑龍玄甲軍名聲在外,但凡輕視之人,都被其給超度了,誰敢小覷這三千人?
「末將領命!」那名偏將腳步一轉離開隊伍,前去安排求援之事。
此時,靈壽城內陷入一片混亂。
當昌國君帶著一眾將士親至坐鎮安撫,慌亂這才止住,士卒們有條不紊行動起來,部署陣型,反攻突如其來的黑龍玄甲軍。
城牆上的守軍緊握長矛,弓弩手拉弦,箭矢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城門之外,破城錘高高舉起,朝著城門狠狠撞去,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城門頓時震顫,落下道道煙塵。
「放箭!」昌國君抬手一聲怒吼。
「唰.....」
霎那間,箭矢直奔城牆下方而去,咻咻咻的破空聲讓人頭皮發麻。
可惜,成效甚微。
古代城牆因修築問題,箭矢很難能落在秦軍頭上,故此這場箭雨的收穫甚微,黑龍玄甲軍手中盾牌甚至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城牆上方的昌國君哪敢露頭查看,只是一遍遍重複下令放箭。一輪輪箭雨不斷落下,卻不能打斷黑龍玄甲軍撞擊城門。
隨著一聲聲震天的轟鳴,破城錘反覆狠狠砸向城門,城門終於不堪重負,板塊崩裂,巨大的裂痕蔓延開來。
又一擊,城門轟然倒塌,塵土飛揚,整個城門口瞬間成為了廢墟。
「沖!」秦軍惡夫一聲令下,手持刀兵,殺機盎然的黑龍玄甲軍如潮水般湧入城內。
鎧甲碰撞的聲響,馬蹄踏碎青石路面的震動,頓時響徹在靈壽城的每一寸土地上。
「城門...城門被撞開了!」
「他們,殺進來了,快...快啊,攔住他們,萬萬不能讓其入城。」
城牆上有條不紊的守軍立刻亂成一團,面對這如洪水猛獸般的黑龍玄甲軍,士氣瞬間崩潰。
昌國君眼神驟然猛縮,連忙高呼道:「弓弩手繼續守在城牆,改散射為準射,射殺秦軍,其餘人速速下城牆迎戰支援。」
城內,黑龍玄甲軍步伐穩健,勢如破竹,頂著燕軍的拼命攻殺,朝城內緩緩推進,盡顯從容,仿佛燕軍的抵抗微不足道。
「取我大戟來!」惡夫跳下戰馬,從執戟力士手中接過大戟,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死!」
惡夫腳下發力,如炮彈般越過最前方的士卒,衝進了燕軍戰陣。手中大戟揮舞如風,刀刃撕裂空氣,划過一道道血色弧線。
每一戟揮出,必定倒下成片燕軍,鮮血噴涌,血肉橫飛,殺戮盛宴正式拉開帷幕。
「殺!」
黑龍玄甲軍士卒們緊隨其後,鋒利的刀刃劈開敵人的盔甲,撕裂肢體。靈壽城內的街道瞬間被鮮血染紅,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鐵鏽般的腥臭。
昌國君站在城樓上,臉色鐵青,看著城門被攻破,精心布置的防線被一一瓦解。他的雙眼如同刀鋒般銳利,卻也無法改變戰局的走向。
「快!組織反攻!穩住陣腳!」昌國君咬牙切齒,指揮著手下的將士試圖組織反擊。
可情勢已然無法逆轉,黑龍玄甲軍瞬息之間便突破了城門處的封鎖,正式進入城內。
「站住!」一名偏將將軍躍入敵群,手中的長矛舞得虎虎生風頗具氣勢,試圖以自身武力提起士卒們的士氣。
然而,他的這兩下子在黑龍玄甲軍眼中如同花拳繡腿,幾名身穿重甲的十足迅速圍了上來,將他團團包圍。
「撲通!」
偏將長矛奮力一刺,卻被一名黑龍玄甲軍的士卒抬腳踢開,隨即一劍穿心,鮮血噴灑在地面上。
「花拳繡腿,淨整沒用的!」黑龍玄甲軍士卒面露不屑之色,朝那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吐了口唾沫。
惡夫如大風車般舞動大戟,於最前方開路,撕開燕軍那如紙般脆弱的戰陣,身後士卒則順勢缺口擴大,防止其再次結陣。
靈壽城的居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然而秦軍壓根無心顧及他們,以惡夫先前軍令行事,分十人一組結陣,手中刀兵揮舞,瘋狂屠戮著身穿戰甲的燕軍,城內喊殺聲四起,殘酷如人間煉獄。
惡夫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收起大戟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知道,靈壽城內守衛力量已經崩潰。
「殺光所有人!」惡夫冷聲命令道。
隨著號令一出,黑龍玄甲軍的殺戮愈發兇猛。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交戰的痕跡。黑鐵鎧甲的士兵們毫不留情地揮刀砍殺,敵人的慘叫聲、刀劍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昌國君面色蒼白,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懊惱與無力感。曾經以為足夠堅固的城池,如今卻成了敵人縱橫馳騁的場地。
靈壽城的防線在秦國精銳鐵騎面前猶如紙糊一般脆弱,昌國君和他的將士們面對這一切,感到深深的絕望。
「昌國君,撤吧,繼續廝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身旁相隨的偏將雙目血紅,縱使心有不甘,眼下還是保住性命重要。
昌國君沉默不語,雙目定定看著城內的廝殺,最後不甘的閉上雙眼,點了點頭。
得他允許,偏將立刻嘶吼道:「下令撤軍,往饒城方向撤。來人護送昌國君先行一步,我等墊後!」
命令下達瞬間,幾百位拱衛周圍的親衛立刻帶著昌國君跑下城牆,於暫且安寧的南門而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撤退時,一隊黑龍玄甲軍的騎兵如同天降,從山林陰影之中殺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二牛冷笑著注視著這群殘兵敗將,冷笑道:「諸位,這是要去哪裡啊?」他低聲說道,手中的長刀輕輕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