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半年多沒過夫妻生活。
許靜現在看見趙東東都有點羞澀。
明明剛才許靜特意去洗了熱水澡,還化了一個淡妝,又換上了好看的衣服。
但是到了床榻上。
她越有點不敢看趙東東的眼睛。
她低垂著頭,目光閃爍不定,雙手緊緊抓住衣角,仿佛這樣就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
大概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半年不見。
趙東東看見老婆,滿腦子都是褲襠里的那點事。
甚至他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原始而又強烈的欲望。
往深了一點說。
趙東東對許靜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只想著他自己舒服,而不管許靜的情緒……
甚至連前戲都沒有,就開始了夫妻間最原始的運動。
臘月二十三。
今天,還還未亮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雪。
趙母覺得,剛好可以給她理由睡懶覺。
前段時間一直忙麻辣燙的生意,也是很累的。
今天剛好可以休息休息。
而趙東東和許靜這對小夫妻那麼久不見。
此刻正盡情地在床上纏綿悱溫存!
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與愛意,仿佛時間都已經停止了流動。
另外一邊。
趙淺淺看著外邊的鵝毛大雪,心裡有一些不安。
因為今天大概會有曾誠的信送來。
可這麼大的雪,估計她是收不到了。
很快那雪就越下越大,將整個趙家村裝點成了一片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
大概是因為下雪的緣故。
又或者是因為天冷,大家都想賴床的緣故。
反正都日上三竿了,大家都沒起床。
趙淺淺是早就起來了,但要在屋子裡照顧兩個孩子。
許靜和趙東東,當然是忙著玩妖精打架的戲碼。
最後還是趙母第一個起來的。
她起來後先做飯,然後看著外面的大雪。
趙母做出了一個決定:「年前不出攤子了。」
不說因為這場大雪。
就算沒有這場大雪,離過年也沒幾天了。
自己累了快一個月。
也該休息休息了!
小兒子半年多不見,她想和他多親近親近。
算算日子。
大兒子和大兒媳,可能也要回家來了。
加上,趙母還要在家準備年貨。
所以年前的這幾天,真的很忙。
現在趙家又不缺錢,沒必要把自己給整的那麼累。
其實。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秦墨雲說過年期間可能來看她。
信中只說自回京後,一直沒來看她。
那是因為那段時間,是秦家最難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打拼。
但現在。
秦家現在已經穩定了下來。
她想以最好的姿態去見他!
臘月二十六。
按理說趙淺淺在二十三號這天,就要收到曾誠從部隊寄來的信。
但是那天下了雪。
所以趙淺淺收到信的時候,已經臘月二十六了。
可她一看見曾誠要給她房子和黃金。
那趙淺淺連孩子都不要了。
不是那種不要。
是把兩個孩子扔給趙母照看,自己當天就啟程去找曾誠。
比起她的米蟲生活來說。
好像兩個孩子都沒那麼重要了。
儘管此時的積雪尚未完全消融,凜冽的寒風依舊肆虐著大地,哪怕年節的火車票不好買,但這絲毫無法動搖曾誠奔赴部隊的決心。
但這一切都阻攔不了曾誠去部隊的心。
不過趙淺淺沒按照曾誠所說的,把兩個孩子給帶上。
她為了錢和房子受罪就算了。
兩個孩子可不能跟著自己受罪!
由於眼下正值年關。
火車票非常難買。
趙淺淺多帶了錢,準備買黃牛票。
最好的打算,就是在二十六號的晚上就能搶到黃牛票。
黃牛票買不到的話。
那就在火車站附近住一晚,搶二十七號的票。
甚至想著如果這種方法也買不上,那她就僱人排隊幫她買。
反正想了好幾種方法。
那就是為了房子和黃金,沖啊!
她相信。
只要自己下足了功夫,那一定能夠買到票。
第一種辦法,買黃牛票。
她沒買到。
第二種,那就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個小賓館住一晚。
然後臘月二十七號這天的早上,早早地來到售賣火車票的地點,但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人們焦急地排著長隊,每個人都渴望能搶到那張珍貴的年節車票。
趙淺淺無奈地加入到隊伍之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隊伍卻幾乎沒有向前挪動多少。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成功搶到了一張寶貴的火車票。
不過是二十八號一早走。
說明她還要在住一晚的小賓館。
趙淺淺在買到票後,抱怨了一句:「為了我的米蟲生活,我可是太能吃苦了。」
臘月二十九。
今天夜幕降臨的時候。
趙淺淺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了曾誠所在部隊的H市。
不過。
此時的趙淺淺有些委屈,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助,眼眶微微發紅,淚水似乎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畢竟這裡對於她來說完全是一片陌生的土地。
加上在外地舉目無親,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可以依靠。
儘管手中緊緊握著曾誠給她留下的詳細地址,但望著眼前為數不多的車輛,趙淺淺不禁感到一陣迷茫。
這個年代本身就沒多少車。
加上還是臘月二十九這樣的日子。
趙淺淺想叫車就更難了!
如果選擇步行前往,不僅路途遙遠漫長,而且還需要不斷地向路人打聽路線,這無疑會讓本就疲憊不堪的她更加心力交瘁。
可為了黃金和房子。
趙淺淺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決定勇敢地步行。
而另外一邊。
曾誠是在今天晚上,部隊才放假的。
休息的時間為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這兩天。
他一放假,就來到了火車站附近。
原本只想碰碰運氣。
看看趙淺淺會不會來?
沒想到一眼就看見了那委屈落淚的小人。
那個小小的人兒正站在角落裡,肩膀微微顫抖著,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曾誠趕緊跑到她的身邊,把趙淺淺緊緊的抱在懷中,然後又脫下軍大衣,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