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秦尋起身要走下舞台。
本來歌單這一首《是你》不是在這個時候唱的,沒想到葉嵐突然發瘋,說了一通搶劫的話,然後逼著自己上場唱歌。
現在他要下去候場了。
秦尋剛走兩步,看見葉嵐沖自己招手,無奈走過去。
等走近了,葉嵐沖他伸出手,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葉嵐舉起話筒,看向觀眾席,告狀道。
「大家看到了嗎?」
「我伸手要去牽他,他竟然後退一步,他甚至怕我髒了他的手?」
她的語氣很幽默,體育場觀眾沒有感受到傷感,反而覺得好笑,爆發一陣笑聲。
葉嵐繼續說道。
「剛才我們倆唱歌一個在舞台左邊,一個在舞台右邊,相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的距離。」
「這哪裡是熒幕情侶啊?」
「他就跟在外面偷吃的丈夫回到家了一樣,心裡虛得不行,不停的逃避我的眼神。」
體育場又響起一陣起鬨聲。
山呼海嘯的。
葉嵐轉過頭,盯著秦尋,微笑著問道。
「你在心虛什麼?」
秦尋沉默一下,轉頭看一眼夏寧所在的區域,拿起話筒說道。
「我是……妻管嚴!」
葉嵐:「???」
體育場響起熱烈的歡呼聲,紛紛為秦尋的不要臉鼓掌。
在舞台上承認自己是妻管嚴,對於一般藝人來講是很難為情的。
可是秦尋說得雲淡風輕,反而透著一股秀恩愛的意味。
可是……誰信啊?
以他的口碑,說他家暴有人信。
妻管嚴,不存在的!
夏寧仰著頭看著秦尋,眼珠子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看著自己,悄悄舉起右手沖秦尋比了個心。
剛比完。
就看見葉嵐笑著看向她,用麥克風大聲說道。
「又幸福了哦,姐!」
聲音響徹整個場館。
一束燈光打在夏寧身上,她比心的身影立即出現在大屏幕上。
今夜,她身穿一身深紅色的長款連衣裙,裙擺輕輕搖曳,露出一雙白皙的小腿。
裙身材質細膩,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
肩膀上輕輕搭著一件同色系但顏色稍淺的披風,隨風輕輕搖擺。
高貴,端莊,冷艷!
夏寧看見自己的身影出現在大屏幕上,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容,高高舉起手,大大方方比了個心。
頓時,體育場內響起一陣歡呼聲。
「哇,美女耶!」
「這就是秦尋的女朋友嗎?」
「這就是葉嵐的情敵嗎?」
「高冷美艷女總裁啊,這個妻管嚴我也想要當!」
「我說葉嵐輸給了誰,輸給這樣的尤物,也不是太丟臉。」
「又幸福了哦,姐!」
「……」
Vip區域。
柳靜雅也是被嚇了一跳,覺得葉嵐有些咄咄逼人,不打招呼直接把別人投放到大屏幕上。
一點規矩都不講。
萬一人家正在摳鼻子呢?
柳靜雅盯著葉嵐看了一會兒,轉頭問夏書傑。
「老夏,你們男人是不是很享受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女人,不顧世俗的眼光,想要衝破枷鎖,瘋狂的追求你們啊!」
夏書傑視線落在秦尋身上,眼神有些嚮往。
「是……吧!」
說完,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心頭一咯噔,變了臉色,義正言辭的說道。
「只有渣男才喜歡這種女人!」
「我們正經男人都喜歡……」
他轉過頭,看著柳靜雅似帶著冰冷笑意的眼睛,說道。
「你這樣的!」
柳靜雅冷笑一聲,指著舞台上的秦尋,問道。
「那你覺得秦尋是渣男嗎?」
夏書傑一臉認真。
「這個叫葉嵐的長得好看,身材好,氣質佳,名氣也大,脾氣看著也不錯,而且才藝一流。」
「她這樣優秀都沒能把秦尋勾引跑掉,應該不會是渣男。」
柳靜雅斜瞥夏書傑一眼。
夏靜探出一顆蘑菇頭,提醒道。
「爸,你的話有些囉嗦。」
夏書傑意識到不對,一巴掌狠狠拍在椅子上,罵道。
「秦尋敢當渣男,我騸了他!」
……
舞台上。
大屏幕上重新投放秦尋和葉嵐的身影。
葉嵐舉著麥克風,笑道。
「虧我剛才唱到『是你,是你,身後的青春都是你』,都差點哭了。」
「可是啊,有人在舞台上同台異夢。」
她看著秦尋,揶揄道。
「你唱得好假!」
秦尋:「……」
他有一肚子的髒話想要講,可是為了騙到冤大頭給自己10個億,也只能忍了下來。
要不然,一定要把葉嵐的雙腿抓起來轉圈圈。
我讓你放肆了嗎?
葉嵐繼續說道。
「秦尋,我要搶你的東西了。」
「這首歌的版權就給我了,沒有我的允許,別人不許唱。」
秦尋點點頭。
「給你。」
葉嵐:「你唱也不行。」
秦尋毫不猶豫,說道。
「一首歌,我本來就不唱第二遍。」
體育場響起一陣歡呼。
「哇喔,好裝哦!」
「牛逼!」
「太帥了!」
……
葉嵐覺得無趣,有一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
舞台下。
夏寧端坐著,生怕燈光又突然打到她臉上,聽見秦尋說的話,有些遺憾。
一首歌真的不唱第二遍?
那首送給我的《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很好聽呢!
早知道就錄下來了!
……
秦尋下場了。
葉嵐發了這一通瘋,也不亂來了,按著既定的歌單走,連續唱了她兩首歌,跟觀眾互動幾分鐘。
之後,換秦尋上場唱《鬼迷心竅》,引得體育場內歡呼聲不斷。
「真就伸手就來?」
「出手就有?」
「好聽的哇!」
「真是沒給別的創作型歌手留活路了!」
「這不僅是值回票價,簡直是賺翻了好吧!」
……
一首唱完。
秦尋互動一分鐘,然後直接就是干。
他接著唱《處處吻》,把體育場的氛圍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一般有素質的觀眾為了不影響後排觀眾的視線,都會乖乖坐在椅子上,可是這一首歌太歡快動感了。
很多觀眾見前面的人站了起來,也忍不住站起來,回頭一看。
草!
都站著呢!
觀眾們隨著歌聲手舞足蹈。
整個體育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迪廳。
唱完,秦尋不停歇,大氣都不喘一口,伸手打一個響指。
《懸溺》的前奏響起。
發瘋的觀眾們聽著這悲傷的音樂,意識到不對勁,漸漸都坐了下去。
什麼意思?
剛燃起來就要降溫?
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