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長沙孫堅叛亂,荊州王、揚州王都不能來了?」
冀州,鄴城,州牧府大廳內袁紹面色驚怒驚呼道。
不僅僅是袁紹驚怒,大廳內的許攸、沮授、審配、文丑、荀諶、曹操、劉岱皆是躁動譁然,看著大廳內前來稟報的使者。
劉表使者滿臉歉疚對袁紹拱手道:
「渤海侯,非是荊州王、揚州王不願意助您,實在是,孫堅在荊州、揚州攻城掠地,已經占據了長江一半的水軍水寨,並且已經拿下零陵郡、武陵郡,攻勢浩大,現在荊州王與揚州王只能先行剿滅孫堅,再北上支援渤海侯了。」
使者歉疚的話,非但沒有讓袁紹的驚怒消去,反而讓袁紹面色都漲紅了。
「孫堅小兒,膽敢誤本侯大事!」
袁紹拳頭一砸桌案,本就熬夜帶著血絲的眼睛,更是閃爍殺意。
張世豪浩浩蕩蕩進入冀州,儘管還沒有大舉進攻,袁紹便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因為,張世豪可不是僅僅只有這七萬步騎大軍,在幽州還有超過三四十萬的兵馬。
若是張世豪真要在冀州死磕,那麼,他真扛不住。
所以,對於袁紹而言,他現在只能指望劉表等諸侯相助,助他在冀州站穩腳跟。
此時袁紹再也不敢說那張世豪算什麼東西了。
袁紹因為劉表、劉繇兩路強援未至而驚慌、驚怒。
曹操、劉岱兩人面色同樣不太好看。
不過,與劉岱不同,曹操並沒有太多的為難情緒,曹操更多憂慮南方竟然又爆發了戰爭,對於袁紹與張世豪的對抗並沒有太大感覺。
「侯爺,如今荊州王、揚州王不能趕來相助,我們對張世豪的策略需要更改,更加穩妥一些才行啊。」
審配待袁紹驚怒過後,立即拱手對袁紹道。
顯然,之前他們計算的是連同劉表、劉繇兵馬共對張世豪策略,如今劉表、劉繇被牽扯不能到來,他們需要重新制定針對張世豪的策略了。
袁紹聞言,看向兗州王劉岱,深吸一口氣道:
「兗州王以為呢?」
若是之前在聯軍中,袁紹對劉岱也不是那麼在意。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打張世豪他打不過啊,只能指望襄陽朝廷了,而三個劉姓王之中兩個不能來,唯有劉岱這個劉姓王了。
劉岱這個兗州王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劉岱面色有些凝重,點了點頭,道:
「雖然荊州王、揚州王未至,但是,從張世豪封那孫堅為吳侯,在南方掀起叛亂,便足以看出,這張世豪的膽大妄為,試圖與我襄陽開戰,我們決不能退了,就算不能反攻張世豪,也儘量拖延張世豪,且等待荊州王與揚州王擊敗孫堅,再抗擊張世豪。」
劉岱內心有些無奈,僅僅只有他們對抗張世豪,說實話,劉岱都感覺沒有譜,但是偏偏他們不能退。
不錯,劉岱感覺他們必然要與張世豪一戰,還根本不能退,因為這關乎他們襄陽朝廷一方。
袁紹聽了劉岱表態,頓時安心了一些。
曹操倒是想勸和袁紹,只是,想到他剛至鄴城時,對袁紹一番苦勸,根本沒有效果,袁紹連聽都不聽,不願意歸還韓馥冀州,曹操只感覺無奈。
「侯爺,如今張郃、高覽、韓猛、蔣奇、鞠義已經在冀州東面幾個郡屯兵布守,如今荊州王、兗州王未至,我們實力比之張世豪兵馬或許不濟,當穩紮穩打,令張郃、高覽、韓猛、蔣奇、鞠義各部將軍以守勢為主,絕不可擅自出擊!」
沮授站了出來,對袁紹獻策。
袁紹、劉岱聽著沮授的策略,皆都是鄭重點頭。
本來就懼怕張世豪,如今劉表、劉繇兵馬未至,底氣不足,以守城守勢應對張世豪的策略,得到了袁紹、劉岱一致同意。
袁紹更改了應對張世豪兵馬的策略達成意見後,眾人散去。
大廳內。
袁紹仍然感覺到不踏實,唾罵道:
「孫堅那廝,當初袁術怎麼不直接斬草除根呢,如今壞本侯大事啊,少了劉表、劉繇兩路兵馬,袁術兵馬也沒至,本侯如何打的過張世豪啊!」
袁紹嗚呼哀哉,滿臉悲憤嘆息說道。
大廳內,僅剩與袁紹關係好的許攸,聽著袁紹的悲戚嘆息,眉頭皺起。
對於袁紹對抗張世豪,他也有些不太看好。
只是該如何為袁紹破局?
要知道,如今袁紹可是他的主公,他跟著袁紹吃飯的。
「侯爺,張世豪不好對付,甚至僅僅憑藉侯爺與兗州王的兵馬,根本擋不住張世豪,尤其在曹孟德還不想開戰的情況下。」
「而若是我們真打不過張世豪,張世豪的目的又是要冀州,我們還不如把冀州讓給張世豪,再圖其他!」
「什麼?把冀州讓給張世豪?許攸你說什麼呢!!」袁紹聽著許攸的話,頓時震怒起來。
不過許攸面對袁紹的震怒倒是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手一指冀州下方的兗州,對袁紹道:
「侯爺,兗州雖不勝冀州,但也是大州,兗州如何?」
「什麼?兗州?那不是兗州王劉岱的地盤嗎?」袁紹眼睛一瞪,只是下一刻便震驚看向許攸。
「子遠,你,你是想?」
許攸對袁紹拱手道:
「侯爺,戰場上兵鋒相見,難免有流矢誤殺,若是兗州王陣亡於張世豪手上,那麼,大漢各地諸侯定然震動,怕是皆會反對張世豪,就算是侯爺敗出冀州,也有兗州可暫時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