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跟許大茂第二天完成上午的工作下午請假回家,回家前還在供銷社提了三輛自行車。
許繁跟著許大茂回到家中,剛一進門,就看見許富貴正坐在沙發上。
「你們倆怎麼回事?這麼晚才回來!」許富貴大聲呵斥道。
許大茂低著頭,不敢說話。許繁則是一臉的無奈,他知道父親又要開始嘮叨了。
「許繁,你這本事還挺大的呀,啊?回來了好幾天了也不回來看看?怎麼?出門當了幾年兵,翅膀硬了?」
「爸,我哪敢呀,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嘛,工作也才安排好。」
「行吧,今天也不說這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對象結婚了。」許富貴看著許繁,說道。
「爸,我現在還不想結婚。」許繁說道。
「不想結婚?你都多大了?還不結婚,你想等到什麼時候?」許富貴說道。
「我想先把工作做好,再考慮結婚的事情。畢竟我這也才剛剛到保衛科。」許繁說道。
「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工作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不著急。你不急我都替你急。」許富貴說道。
「爸,我不是不著急,我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人。」許繁說道。
「合適的人?你以為合適的人那麼好找嗎?你要是再不抓緊,好姑娘都被別人搶走了。」許富貴說道。
「爸,你別逼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有自己的想法。」許繁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你能有什麼想法?你就是太任性了,不聽我的話。」許富貴說道。
許繁聽了父親的話,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父親不理解他,只知道逼他結婚。
「你跟大茂年紀都不小了,別人孫子都滿地跑了,你兄弟倆倒好,你倆是要氣死我嘛?」
「爹,這事也不能急啊。」許大茂說道。
「你們不急我急!」許富貴吼道,「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明天就去相親。」
「相親?」許繁和許大茂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驚訝。
「對啊,相親。女方我都聯繫好了,明天你們就去見見。」許富貴說道。
「可是,爹,我們都還沒準備好……」許繁說道。
「準備什麼?你們只要人去了就行。」許富貴打斷了許繁的話,「我告訴你們,這次相親你們可得認真對待,要是敢敷衍了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女方什麼條件啊?」許大茂忍不住問道。
「條件不錯,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許富貴得意地說道。
「真的假的?」許大茂半信半疑。
「我騙你幹嘛?人家可是有工作的城裡姑娘。」許富貴瞪了許大茂一眼。
「那好吧,既然爹都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許繁無奈地說道。
第二天,許繁和許大茂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相親地點。
「哎呀呀,你們可算是來啦!」只見一個體態豐腴、面容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滿臉堆笑地快步迎了上來,那熱情勁兒仿佛能把人給融化掉似的。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不停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兩人,眼神里滿是歡喜與期待:「這兩位想必就是許先生吧?哎喲喲,果真是一表人才啊!瞧瞧這模樣,這氣質,簡直沒得挑!」
聽到這話,許繁和許大茂不禁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但還是禮貌性地笑了笑。畢竟被這麼直白地誇讚,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這時,站在一旁的許富貴趕忙開口介紹起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哈,這位就是我專門請來的張阿姨,她可是咱們這兒遠近聞名的媒婆哦,經她手撮合成的姻緣那可多了去了!」
「張阿姨好。」許繁和許大茂連忙齊聲向張阿姨問好。
「好好好,孩子們別客氣,快請坐快請坐,姑娘馬上就到啦!」張阿姨笑容滿面地招呼著他們坐下,同時手腳麻利地開始準備茶水點心。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許繁和許大茂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年輕女子並肩走了進來,一個長髮披肩,溫婉動人;另一個短髮齊耳,清爽幹練。
「這兩位就是今天要跟你們相親的姑娘,左邊這位是王穎是跟許繁相親的,右邊那位是徐欣怡是跟許大茂相親的。」張阿姨笑著介紹道。
許繁和許大茂站起身來,微笑著向她們打招呼。
接下來,兩人各自開始了一番愉快的交談。許繁發現,王穎性格溫柔內斂,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同志,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賞光,與我一同去便宜坊享用一頓美味的烤鴨呢?」許繁面帶微笑,真誠地發出邀請。
王穎微微一愣,顯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好的,謝謝你的邀請。」
於是,許繁和王穎一同前往便宜坊,享受了一頓豐盛的烤鴨大餐。在吃飯的過程中,兩人相談甚歡,進一步加深了彼此的了解。
飯後,許繁送王穎回家。在分別之際,許繁鼓起勇氣,向王穎表達了自己對她的好感,並詢問是否可以繼續交往。王穎對許繁的感觀也挺好,紅著臉點點頭,答應了許繁的請求。
回到家許繁看到許大茂樂呵呵的在家裡喝著酒。
「喲,大茂喝上了?今兒個跟徐欣怡相親結果如何?」
「那還用說?老弟出馬一個頂倆。」
「大哥你呢?」
「也還不錯。吃完早點休息,明兒個還得上班呢,等我站穩腳跟了,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你換個位置,一直在外面放電影三天兩頭在外面跑算什麼個事。」
「謝謝哥,我這也想換,可惜人際關係還算不到位,只能天天苦哈哈的去鄉下放電影,又累還危險,現在外面也不是很太平。」
「這事你先記心裡,別到處咋咋呼呼的,還有,如果到時候我忘了,提醒下我。」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我許大茂的嘴,出了名的嚴。」
「是嗎,我怎麼聽保衛科的人都說你是個大喇叭?」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各自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