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走,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內心天人交戰。最終,對兩百塊錢的渴望還是戰勝了她的良知。她咬咬牙,決定按照許繁親信的要求去做。
第二天,秦淮茹早早來到保衛處。許繁看到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將一份重新寫好的口供遞給她,「秦姐,您看看,沒問題就簽字畫押吧。」
秦淮茹顫抖著接過口供,上面赫然寫著她當時看錯,是何雨柱與馬華故意污衊李懷德,李懷德並未對她動手動腳。她深吸一口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許繁收起口供,拍了拍胸脯,「秦姐,您放心,等這事兒徹底平息,錢馬上給您送到家。」
秦淮茹木然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保衛處。回到家,她把自己關在屋裡,不敢面對任何人。她知道,自己徹底背叛了何雨柱和馬華。
正當秦淮茹獨自在屋內沉浸在深深的愧疚與不安之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嚇了一跳,猶豫片刻後,還是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只見一大爺易中海滿臉嚴肅地站在門口。秦淮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一大爺的眼睛。
易中海走進屋內,目光緊緊地盯著秦淮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淮茹,我剛聽說你去改了口供,這是真的嗎?」
秦淮茹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一大爺,我…… 我也是沒辦法。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能沒了名聲,也不能把廠長得罪死了,不然以後萬一出了問題,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呀。棒梗,小當和槐花可都還小。。。」
易中海聽著秦淮茹的解釋,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痛心。他緩緩說道:「淮茹,我理解你作為一個母親,想為孩子們考慮,可你不能因此就昧了良心啊。柱子和馬華是為了幫你,才被捲入這事兒,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們嗎?」
秦淮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大爺,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現在我已經簽字畫押了,還能怎麼辦?一大爺,您也要為我考慮考慮不是。咱們鬥不過廠長的,咱們還是算了吧。」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心中既生氣又無奈。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說:「淮茹啊,咱們做人得講個理字。柱子和馬華被冤枉,這事兒要是就這麼算了,以後咱們在這廠里,在這四合院裡,還怎麼抬頭做人?」
他走到秦淮茹面前,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你說鬥不過廠長,可咱有真相在手裡啊。工會主席是個明事理的人,只要咱們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他肯定會主持公道。你要是現在退縮了,那才是真的把柱子和馬華往火坑裡推。」
秦淮茹猶豫著,眼神中滿是糾結,「一大爺,我還是怕。萬一工會主席也偏袒廠長,咱們不是白費力氣,到時候廠長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易中海重重地嘆了口氣,「淮茹,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工會主席要是偏袒廠長,這廠里不就亂套了?咱們得相信正義,不能被他們嚇唬住。你想想,柱子平日裡對你們家多好,你忍心看著他因為幫你而遭受不白之冤嗎?」
秦淮茹想到何雨柱平日裡對自己一家的照顧,心中一陣刺痛,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一大爺,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易中海握住秦淮茹的肩膀,「淮茹,別害怕。有一大爺在,咱們一起去工會主席那兒,把事情說清楚。只要你勇敢地說出真相,一大爺陪著你,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受到傷害。」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易中海堅定的眼神,心中漸漸有了一絲勇氣,「一大爺,那…… 那咱們就試試吧。可我還是擔心孩子們……」
易中海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淮茹。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大爺和全院的人都會幫你照顧孩子們。咱們不能讓好人寒心,更不能讓壞人得逞。」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好,一大爺,我聽您的。咱們現在就去工會主席那兒。」
於是,易中海和秦淮茹邁著堅定又略帶忐忑的步伐,朝著工會主席辦公室走去。
易中海看到工會主席跟李懷德面對面坐著,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但他很快穩住了心神。工會主席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微微皺眉,問道:「易師傅,秦師傅,你們這是?」
李懷德也轉過頭來,看到他們兩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還假惺惺地笑著說:「喲,這不是易師傅和秦淮茹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易中海沒有理會李懷德,而是恭敬地對工會主席說:「主席,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是關於何雨柱和馬華被冤枉這件事的真相。」
工會主席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李廠長也在這兒,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
秦淮茹站在易中海身後,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不敢說話。易中海看了她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說道:「主席,之前秦淮茹改口供,是受到了保衛處許處長親信的威逼利誘。他們承諾給她兩百塊錢,還威脅她如果不改口供,就會讓她和孩子在廠里沒好日子過。」
工會主席聽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秦淮茹問道:「秦師傅,這是真的嗎?」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小聲說:「主席,是真的。我一時糊塗,就簽了那份假口供。但那天確實是李廠長對我動手動腳,何雨柱和馬華是為了幫我,才被冤枉的。」
李懷德一聽,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秦淮茹大聲說:「你胡說八道!你這是污衊!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易中海冷冷地看著李懷德,說道:「李廠長,你別激動。我們既然敢來這裡說這些,就有證據。而且秦淮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工會主席抬手示意李懷德先坐下,然後對易中海和秦淮茹說:「你們說有證據,是什麼證據?要知道,現在你們說許處長也對你們威逼利誘,這就涉及到兩個廠里的幹部了,如果你們誣告。。。這事可就沒那麼容易過去了,事情到此為止最多也就是何雨柱罰和馬華款降薪也就罷了,如果坐實了你們誣告廠里兩個領導,你們可能都要被開除廠籍,你們自己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