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杯接著一杯,酒意漸濃,說話也愈發無所顧忌。
李懷德拍著桌子,醉醺醺地說:「許老弟,你是不知道,就何雨柱那小子,平時在廠里就不安分,總跟我對著幹。這次非得讓他知道,跟我李懷德作對,沒好果子吃!」
許繁嘿嘿笑著附和:「是啊,李哥。還有那個馬華,跟著他師傅也學得沒大沒小。這次把他倆收拾了,廠里就清淨多了。」
李懷德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去,眼神有些迷離地說:「易中海也是個老滑頭,之前還想攀附我,現在居然敢跟我對著幹。哼,等收拾完何雨柱和馬華,就輪到他了。」
許繁皺了皺眉頭,說道:「李哥,易中海在廠里有點威望,收拾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而且你這主管後勤,也沒法直接動手不是,得想個周全的法子。」
李懷德醉眼朦朧地看著許繁,打了個酒嗝,含糊地說:「這有何難…… 我雖然主管後勤,但咱在廠里這麼多年,還能沒點人脈?我找幾個親信,在工作上給他使絆子,讓他事事不順。然後再讓親信在廠里散布對他不利的謠言,說他假公濟私,明里暗裡偏幫秦淮茹。等他威望掃地,看誰還會聽他的。」
許繁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李哥,高啊!這招釜底抽薪,既能讓他在工作上焦頭爛額,又能毀了他的名聲。不過,散布謠言這事兒得小心行事,別被人抓住把柄。」
李懷德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那些散布謠言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他們不會把事兒辦砸。等易中海名聲臭了,再找個藉口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到時候他就只能任咱們拿捏了。」
說完,李懷德又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許繁也跟著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李哥,那秦淮茹呢?她畢竟是個女的,處理起來是不是得換個法子?」
李懷德冷笑一聲,「哼,她一個寡婦,能翻出什麼大浪?等易中海倒了,她就沒了靠山。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給她安排個又髒又累的活兒,讓她在廠里待不下去,主動走人。」
兩人又繼續喝了一會兒酒,酒足飯飽後,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小食堂。
兩天後,工會主席辦公室里氣氛凝重。工會主席坐在辦公桌前,表情嚴肅,面前擺放著兩摞厚厚的調查資料。易中海、秦淮茹、李懷德、許繁等人都被叫到了辦公室。
工會主席清了清嗓子,說道:「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事情有了一些眉目。關於何雨柱和馬華盜竊物資的舉報,我們對後勤帳目進行了詳細核查,並未發現明顯漏洞。對於易中海等人提供的線索,比如倉庫爭吵聲、李廠長和陌生人接觸等情況,也並沒有人證。」
李懷德心中暗喜,臉上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主席,您看,我就說易中海他們是在無理取鬧。他們根本拿不出確鑿證據,就想誣陷我和許處長。」
易中海著急地說:「主席,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這兩天又有了新發現。我們懷疑許繁指使社會上的人,安排傷者去告秦淮茹弟弟,想以此分散我們的精力,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工會主席皺了皺眉頭,看向許繁,「許處長,易中海說的這些,你有什麼要說的?」
許繁心裡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主席,這純粹是易中海的污衊。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這是找不到證據,想把水攪渾,您看,我們說的都是有證據的,易中海什麼都是懷疑,既然這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易中海是敵特?就這樣誣陷兩位幹部?我懷疑他易中海就是敵特派來咱們軋鋼廠搞破壞的!。」
工會主席思索片刻,說道:「易師傅,你說許處長指使他人,可有證據?如果沒有實質證據,何雨柱和馬華那邊保衛處就可以給出處分結果了。」
易中海正準備說話,李懷德插話了:「主席,這易中海和秦淮茹誣陷國家幹部也不能放過!」
此時的易中海也被架在火上,哪裡還有人證?何雨柱打李懷德那天只有四個人,現在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好認命。
易中海滿臉漲紅,內心焦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他知道,此刻若拿不出證據,不僅何雨柱和馬華會被冤枉,自己和秦淮茹也將面臨嚴重後果。
工會主席看著易中海,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期待,「易師傅,我理解你想為他們伸冤的心情,但沒有證據,我只能依據現有調查結果做出決定。」
李懷德得意地笑了笑,「主席,您看,易中海他們就是在胡攪蠻纏。依我看,何雨柱和馬華盜竊物資證據確鑿,應該立刻給予處分。易中海和秦淮茹誣陷幹部,也不能輕易放過。」
許繁也在一旁附和:「沒錯,主席。不能因為他們的無端猜測,就懷疑我跟李廠長,如果廠里人人都這樣我和李廠長不是得天天在這裡了?得趕緊給這事兒做個了斷。」
工會主席也是覺得這事已經拖了幾天,也該做一個了斷:「行,那就按許處長說的辦吧,易中海工級降兩級,秦淮茹一級變學徒,算是這件事的懲罰,何雨柱跟馬華的處罰就交給許處長吧。」
易中海聽到工會主席的決定,猶如五雷轟頂,雙腿一軟差點摔倒。秦淮茹更是忍不住哭出聲來,「主席,我們冤枉啊,這都是李懷德和許繁他們設的局!」
李懷德和許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李懷德說道:「哼,現在知道喊冤了?早幹嘛去了。你們無憑無據就想污衊我們,就得付出代價。」
工會主席有些無奈地擺擺手,「易師傅,秦淮茹,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實在是你們拿不出證據。廠里不能因為一些猜測就輕易懷疑幹部。」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年輕職工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主席,不好了,出事了!」
工會主席眉頭一皺,「慌什麼,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年輕職工喘著粗氣說道:「剛才在廠門口,有個自稱王三的人,帶著幾個小弟,非要闖進來找易中海。保衛處的人攔都攔不住,雙方還起了衝突。」
易中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裡暗叫不好。秦淮茹也有些慌了神,這個人正是秦淮茹弟弟打的人的哥哥。
工會主席臉色一沉,「走,去看看。」 眾人急忙往廠門口趕去。
到了廠門口,只見一個滿臉橫肉,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正帶著幾個小弟和保衛處的人推搡著。看到易中海,那男人眼睛一亮,掙脫開保衛處的人,氣勢洶洶地朝易中海衝過去。
李懷德跟許繁在角落嘀嘀咕咕的。
「李哥,你這絕呀,安排人來廠子裡鬧事,易中海現在怕是自顧不暇了。」
「許老弟,你也得學學,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向咱們齜牙咧嘴,那像什麼樣子!」
就在李懷德和許繁暗自得意的時候,王三已經衝到了易中海面前,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老東西,我弟弟被你那院裡的人打成重傷,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