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青年去而復返。
這讓白羽有點意外，不由得問道：
「這位兄弟有事？」
麻衣青年撓了撓頭，說道：
「兄台，你可是在找武道功法？」
白羽雙目一凝。
莫非這麻衣青年一開始就跟蹤他？
麻衣青年急忙擺手道：
「兄台你別誤會，我只是恰好也想買功法，之前和你在同一個功法攤子上呆了很久。」
「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和我一樣，買不起像樣功法吧。」
白羽淡淡點頭，但還是不知道這麻衣青年的意圖是什麼。
麻衣青年說道：
「是這樣的，我白吃了你半包藥，無以為報，只能給你一個消息作為回報。」
「我知道一個攤子，裡面賣的都是殘本和來路可疑的功法，價格倒是低上不少，就是很考驗眼力。」
「我挺想在裡面試試運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功法殘本？白羽心中微動。
對別人來說，這些功法考驗眼力。
但是白羽不同啊，他有葬世錄，是真是假看一遍就知道。
而且，萬一這殘本功法也能用呢。
白羽想了想，說道：
「那就謝過兄弟的消息了，我倒是真有幾分興趣。」
麻衣青年笑道：
「能幫上兄台就好，這攤子就在那邊。」
「對了兄台，我叫白池，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白羽吃了一驚，沒想到遇見白姓本家了。
而且這名字，白池，白痴，怪不得能白吃半包養精散呢。
白羽當然不會透露真名，而是說道：
「我叫蔡坤。」
白池兄弟倒是十分自來熟：
「是坤坤兄弟啊，你跟我來。」
白羽收起攤子，跟著白池上路，問道：
「對了，白痴兄弟，你知道先前那刀疤臉是誰嗎？」
白池笑道：
「刀疤劉四啊，他也算是是這裡有名的混子，專門坑新來的人。」
很快，二人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攤子上。
這攤子非常偏僻，而且攤主也懶洋洋的，懶得動彈。
第一次遊蕩，白羽還真沒發現這個攤子。
攤子上，一邊擺著各種瓷器銅器，還帶著泥土。
另一邊堆著一本本亂七八糟的書籍。
白羽明白了來路不正是什麼意思，八成這攤主是盜墓的。
白池說道：
「坤坤兄弟，我就帶你到這了。」
「我囊中羞澀，連殘本也買不起，就先行一步。」
白羽也不以為意，和白池拱手告別。
「這位攤主，這些書籍怎麼賣？」
攤主是個八字鬍老頭，懶洋洋地看了白羽一眼，露出一口豁牙：
「自己看，選中了再來問。」
白羽也不以為意，拿起第一本書，書面上寫著：
天地無極開闢混沌陰陽八卦掌！
光是這名字就給白羽嚇了一跳，略略翻開一看，裡面的內容簡直是狗屁不通。
顯然是騙傻子的玩意，能騙一個算一個。
白羽接連翻了幾本，發現都是些坑蒙拐騙的玩意。
他又好氣又好笑：
「老闆，就沒有一點真東西嗎？」
八字鬍老頭不悅道：
「年輕人瞎說什麼，我這都是古墓里出品的老東西，起碼幾千年歷史。」
「比如你手上那本三千大道羽化飛升級，那可是天地開闢時——」
白羽沒好氣地打斷了這老頭：
「得得得，您老這攤子上，最老的東西應該就是您老了。」
他隨手翻了一翻，突然屬性面板上產生了變化。
【五靈拳（殘本）！】
【與五行拳契合度97%，可合成。】
白羽臉上不動聲色地翻看起來，果然這是一本五靈拳的拳譜。
但是只有一半，前面還有不少缺漏。
八字鬍老頭又開始了瞎吹：
「小兄弟好眼力，你手上這本，正是大名鼎鼎的五靈拳，這可是黃階上品功法。」
「據傳是五千年前，五靈真君所創，能夠以武入道，破碎虛空。」
「這麼著吧，我也不跟你多要，一口價，八萬！」
白羽一臉黑線，全本五靈拳譜才五十兩。
這破破爛爛的殘本就敢開口八萬兩。
他放下就走。
老頭急忙叫住了白羽：
「小兄弟別走啊，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你好歹還個價啊。」
白羽試探著說道：
「五錢銀子？」
「你砍價是照著腳脖子砍啊，真是要了老命了，成交！！！」
老頭飛快地把五靈拳殘本塞到白羽懷裡，順帶還帶了一本《離國仙俠艷聞錄》當做添頭，生怕白羽反悔。
這五靈拳殘本倒是真貨，但是沒有後半部分，前面還有缺失。
這幾乎沒有半點價值。
武道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一招不對就能傷了根基，破破爛爛的殘本，誰敢瞎練？
白羽出價五錢，老頭含淚賺了四錢。
老頭得意地伸出手：
「小兄弟，落子無悔，給錢吧。」
白羽一臉無語：
「艹，老傢伙你陰我。」
老頭急忙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你自己出的價。」
「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貨給你了，你總不能耍賴不給錢吧。」
「你要這樣，我可要叫執法隊了。」
白羽一臉肉疼地摸出半兩銀子，遞銀子的手都是顫抖的。
老頭則是一把抓過白羽的手：
「小伙子，你撒手啊，錢財乃身外之物，對這些身外之物何必這麼在乎呢。」
最終，他半搶半拿，蒙了白羽半兩銀子。
白羽氣惱地轉身離去。
但是走過幾步後，嘴角歪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五靈拳殘本，對別人來說沒用，對白羽來說可是寶貝啊。
屬性面板提示，五靈拳可殘本可以和五行拳融合，這一定有大用。
五錢銀子買一本能融合的功法，這種便宜上哪找去。
白羽裝作垂頭喪氣地出了黑市。
但是實際上他心情激動不已，恨不得立刻回到小院子，將五靈拳殘本學了。
但是越是激動，他就越按捺住了躁動的心思。
「身為長生者，每臨大事有靜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白羽在黑暗中，加快了腳步。
忽然，他耳朵一動，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
聽這動靜，還是兩個人！
白羽自認為已經夠低調了，沒想到還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