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裡，白羽安心送葬、練武、學習畫符。
等到符籙掌握得差不多了，他決定再去一趟黑市，賣點養精散。
晚上，他輕車熟路地進了黑市。
他在賣古董書籍的刁老頭旁邊擺下攤子。
這段時間以來，他倒是和刁老頭混得熟了，知道他的攤子裡除了擺攤布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他順手從刁老頭旁邊拿起一本書籍。
刁老頭沒好氣地說道：
「不看別亂摸，這可是商周的古董。」
白羽樂了：
「你說的上周的吧，你看看這本，《春風樓見聞》，上古時期有江城春風樓？敢不敢再假一點？」
「還有這本，《女鬼群芳譜》，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書，讓我好好批判一番。」
刁老頭面不改色：
「古董的事，能叫假嗎？沒發現就是真的。」
二人說話間，已經有人看見了白羽，立馬叫了起來：
「賣養精散的蔡坤又來了。」
頓時，一群人聞風而動，圍了過來。
「坤哥，給我來一包。」
「我也來一包。」
「坤坤我要五包。」
「老闆，我出五百文一包，全包了！」
白羽都有點驚了。
他的養精散可以說是物美價廉，十分受低階武者的歡迎。
每次來賣，都能很快銷售一空。
甚至一旁的刁老頭，都蹭了白羽不少流量。
年輕氣盛的武者們，買完養精散，偶爾會順手買上一本《白狐艷聞錄》之類的藝術品批判一番。
但是這次，生意好得太過火爆了。
白羽倒是沒有趁機抬價，而是賣完了二十包養精散，就擺手示意賣完了。
甚至有人問他能不能多研製一點，他也搖頭表示無能為力，一個月就只能配製二十包。
錢是賺不完的，為此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等眾人散去後，白羽不由得好奇道：
「刁老伯，話說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大家都這麼瘋？」
刁老頭道：
「你還不知道啊，最近江城可是不太平了。」
「黑狼幫和神力門幹起來了。」
「這些武者都有壓力，像養精散這種能增強實力的丹藥，都搶瘋了。」
白羽心中微動，看起來義莊的生意又要火爆了。
他也不急著走，而是在刁老頭的古董攤子上隨手翻看起來。
刁老頭攤子上的古董也好，功法書籍也好，基本上沒有一件是真的。
但是保不齊運氣好，碰上了真東西呢。
還真別說，白羽翻了一遍，還真發現了一本真東西。
【燕子三抄水（殘本），黃階中品輕功，全本為黃階上品。】
他裝作不經意地拿了幾本書，其中夾了《燕子三抄水》和《白狐艷聞錄》。
問道：
「刁伯，這本書怎麼賣？」
刁老頭咧嘴一笑，嘴裡豁了兩顆門牙。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那本是太乙門流傳的珍品功法，我也不跟你多要，八萬！」
白羽一臉無語：
「刁老頭你夠了啊，跟我還玩這套啊。」
「每次我給你帶了多少客人，你的黃書生意都好幾倍。」
刁老頭正色道：
「胡說，什麼黃書，那是古董，是藝術。」
「藝術圈的事，你不懂。」
白羽一口價：
「一百文。」
「成交！」
刁老頭含淚賺了八十文。
恰好，這時又來了一個男人。
他也是挑了幾本，裝作不經意地夾了一本《房中雜談》。
他給了白羽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二人相視一笑。
白羽正準備帶著書籍離去，忽然一個白衣青年冒冒失失地撞在了刁老頭的攤子上。
也是該他倒霉，撞碎了一個花瓶。
刁老頭立馬就來了脾氣，抓著白衣青年，大嚷了起來：
「我這可是上古大周時期的花瓶，你給我撞碎了，一口價，八萬。」
刁老頭這麼一喊，周圍的人立馬圍過來看熱鬧。
白衣青年如夢初醒，急忙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下走神。」
刁老頭可不管那麼多：
「你走神不關我事，撞碎了我的古董花瓶，那就該賠錢。」
青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白羽，卻是看出了一點不對勁。
這白衣青年印堂發黑，顯然是煞氣附體的跡象。
他大步上前，問道：
「這位兄弟，你最近可是會精力不足，經常無緣無故走神，做事迷迷糊糊的？」
白衣青年急忙道：
「是的是的，兄台你怎麼知道？」
白羽從懷中取出一張鎮煞符，貼在青年身上。
那青年渾身一個激靈，連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羽。
「這這這……我感覺到腦子清醒了許多。」
周圍的人一看這麼神奇，也被鎮住了，四周都靜了下來。
白羽說：
「兄台，你這是被煞氣纏上了。」
「這會讓你運氣變差，腦子變得渾渾噩噩的。」
白衣青年點頭如同雞啄米，急忙道：
「沒錯沒錯，我最近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倒霉。」
「兄弟，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
白羽淡淡笑道：
「我這有一張解煞符，一張鎮煞符，一張化煞符。」
「解煞符燒了就水喝下，鎮煞符帶在身上，化煞符貼在床頭，過了三天，煞氣自解。」
青年急忙道：
「大師，你這怎麼收費？我願意出錢買。」
白羽倒是沒想到還能在這賺上一筆。
普通黃符其實不值錢，像九叔給普通人安魂化煞，也就收個茶水錢意思一下。
不過武者自然不是普通人。
白羽想了想，說道：
「那就算你一兩銀子吧。」
青年十分激動，飛速掏了一兩銀子買了三張黃符，好像生怕白羽反悔。
另一邊刁老頭見狀又叫了起來。
白衣青年沒法，只能花了三百文，賠了刁老頭的花瓶。
刁老頭含淚賺了二百八。
白羽看見事了，準備推開眾人回去。
沒想到這時，又有人圍上來問道：
「大師，我最近也是點背，昏昏沉沉的，大師你給我看一看唄，我也出錢買。」
「俺也一樣。」
「大師我也要買那套符。」
白羽放眼看去，發現竟然真的有不少人煞氣纏身。
他也不含糊，把身上的黃符都賣了出去。
這一圈下來，竟然賣了十幾兩銀子。
等到白羽明確表示黃符賣完了，眾人這才散去。
白羽不由得暗暗犯嘀咕。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煞氣纏身的人。」
他隱隱感覺，似乎是哪裡出了問題了。
他心中生出了緊迫感，看來要抓緊時間，把淬皮境練到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