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佇立於歲月長河之上，目光已經越過了第一關，他在看歲月天關之後的世界。
所謂的歲月長河上游。
他發現這裡離地球竟然還有一段距離，就像是一條被拓寬的河道，這裡比之前的歲月長更加寬闊。
也沒有那般湍急，這裡更像是一片靜止的汪洋，依舊在流動，但流動得極為緩慢。
「按照歲月長河的規則這下游是不可能誕生永恆霸主，你應該不是歲月長河下游的生靈。」
第一關關隘之上，那高有千米的永恆霸主說道。
她看著秦長生，神情極為凝重。
秦長生只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曾經有一位歲月長河上游的永恆霸主跨域此關，進入了歲月長河之中。」
「想必你應該和他有關係。」
她說道。
天元子聞言直接露出了震驚之色，面前這個永恆霸主竟然猜到了秦長生的身份。
「看來的確如此。」
女子說道，隨後他抬頭看向秦長生。
「若是你真與他有關係，那我勸你最好別走出這第一關，到此為止，回去吧。」
「即便你身有八千米，乃是永恆霸主中的絕對強者也不一定能在這歲月長河的上游活下來。」
「你與他有關，便屬於封天一脈，為歲月長河的規則所不容，所有殺了你的生靈都會得到歲月始祖的賜予。」
她又看向了那第一關之後，一道城牆隔斷了那方歲月汪洋，也隔絕了所有的氣息。
秦長生聽著她的話，依舊平靜。
他虛空一點，時光回溯，無數的畫面在秦長生的指尖倒退，最後停到了一道身影之上。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身影，他頭戴帝冠，腳踩龍靴，站在第一關上，回首那方歲月汪洋。
他望了許久，似乎是想要記住什麼，也似乎是在向什麼道別。
「前方有路，不要回頭。」
然後他看向了秦長生所在的歲月長河，說道，就仿佛是跨越了歲月長河看到了秦長生一般。
一句話，讓第一關關隘上的女子都震驚了。
她看著秦長生，又看向那一道無盡歲月之前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
下一刻秦長生向著第一關走來，並沒有何等驚世的異象，只一步一行便是讓第一關關隘上的所有永恒生靈顫然。
「跨過第一關你會死的，他就是前車之鑑，即便強如他到了這裡的時候也是瀕臨之境。」
「你不一定強於他。」
女子身上有可怕的歲月之力涌動，可她仍然努力維持鎮定，向著秦長生說道。
她是這一條歲月長河的鎮守者，不能退。
然而等待她的是一片駭然的陰影，一瞬間，歲月長河仿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天。
而黑天下只有那人的身影在緩緩前行。
「咔嚓！」
他還未靠近第一關的城牆便是都已經崩裂了，弱些的永恒生靈受不了這一股威壓直接破滅。
「前方有路，為何不行？」
秦長生淡淡道，虛空一抬，整個第一關震動，竟然都飛了起來，女子終於變了色。
「封天一脈與始祖作對，絕無活路，所有封天一脈的人都會死，那人冒死將你送到這歲月長河下游，便是為了讓你活著。」
「你若前行便是前功盡棄。」
她站在第一關上，身體微微發顫，這是她自從踏入永恆霸主境界後唯一一次感覺恐懼。
秦長生微微頓足，似沉思了一瞬。
讓整個第一關中的永恒生靈都是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刻那一道身影竟直接走入了第一關，在他所行路上，第一關的城牆盡皆坍塌。
「我活著，便是有活著的緣由。」
「我想知道是什麼緣由。」
秦長生的聲音在整個第一關中響起，一言一句，若天罰，帶著無窮的浩然之力湧向整個第一關。
一個個的永恒生靈泯滅。
「瘋子！」
那女子說道，身形瞬間越過半個第一關，要逃向那片歲月汪洋，然而下一刻她的身體卻是落入一隻手中。
她抬頭，那個人正俯看著她。
「留著我，我還有用，我知道許多歲月汪洋、封天一脈的事，我能為你引路。」
她顫然道。
秦長生的五指閉合，直接碾滅了女子。
永恆霸主，隕！
被秦長生所殺的永恒生靈，連歲月長河都無法將其復活，甚至他們都無法借用歲月長河的力量。
生而永恆，又掌控千萬物質之道，他才是真正立足於歲月長河之上的禁忌生靈。
「封天一脈都該死！」
知道逃不了有的永恒生靈已經不再逃，他們怒對秦長生，說道。
「與始祖作對，註定泯滅於歲月汪洋之中，前方有路，但是是你的死路。」
「永恆霸主並非真正無敵。」
「有高有數萬米的永恒生靈在那汪洋之中，還有傳說中歲月始祖的弟子存在。」
「你只是在歲月長河之中強而已。」
他們說道，說到歲月始祖時他們就像是信徒一般，神色間滿是瘋狂之色。
「如這般的歲月長河歲月汪洋中有成千上萬條。」
「那是一切的中心。」
……
黑暗籠罩整個第一關，在這黑暗之中又生出了無數的劍光，再等秦長生走出時第一關已經是一片死寂。
秦長生一步走入了歲月汪洋。
天元子也走入其中。
「呼！」
剛一踏入天元子便是忍不住猛地吸收了一下這裡的歲月之力，身體竟然也長了幾米。
「這裡的歲月之力太濃郁，完全不是歲月長河之中能夠比的，難怪這裡會誕生這麼多強大的永恒生靈。」
「在如此之地誕生的永恒生靈吸收歲月之力的極限恐怕都要被拉高好幾個層次。」
「公子，這裡恐怕是有大敵。」
回過神來，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第一關中那些永恒生靈的話他可都記在心裡的，這裡是有數萬米的永恆霸主存在的。
公子雖強，卻還達不到那種程度。
秦長生凝視面前浩渺無邊的歲月汪洋，嘴角有一抹冷意。
「目光所及，皆是敵人。」
「見之，殺之！」
淡淡的話，帶著無邊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