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檢查了一下請柬。
普普通通,並沒有暗藏玄機。
秦澤回到椅子上坐下道:「魔法少婦是今晚過生日的法師弟子?」
小丑點頭:「小蘇是年輕人中魔法天賦最高的一個,被大法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秦澤微閉雙眸,右手食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桌面。
小丑道:「你還是在懷疑小蘇?」
秦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那麼相信她?」
小丑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時不時抓一下屁股。
秦澤一臉嫌棄:「你屁股生瘡了?」
小丑道:「小蘇……應該不會這麼對我,她是好人。」
法王笑嘻:「懂了,經典小頭控制大頭。」
霧主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有曹賊癖好。」
小丑連忙大聲道:「你們胡說,我才沒有!」
「就是她對我挺照顧的,還給我安排到魔法學園的聖地進修了一次。」
小丑張開雙臂:「我馬上就要到九級巔峰了。」
他不說,秦澤還沒有注意。
「學圓聖地怎麼個情況?」
小丑回答說:「裡面有條小溪,溪水中有日光魚,那些魚能助你修行。」
秦澤明白了。
小丑受人恩惠,才為魔法少婦說好話。
小丑繼續說:「如果小蘇真想對我圖謀不軌的話,不會讓我進學園聖地。」
秦澤問:「魔法少婦有皇家背景嗎?」
小丑搖頭:「平民天才。」
年紀輕輕就是天選之人,魔法少婦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吞噬哥開口道:「在尋找這個海螺主人的同時,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小丑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啥?」
吞噬哥道:「把海螺放到你門口之人的目的。」
秦澤沉吟片刻:「吞噬哥說的有道理。」
霧主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海螺的主人和放海螺的是同一個人?」
吞噬哥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是同一個人,對方或許是想借小丑來擺脫迴響。」
「迴響的交易都是有代價的,而且代價一次比一次大,那個人很有可能已經陷入深淵,他想自救。」
「恰好小丑這時出現了。」
小丑不解:「他為什麼會認為我能幫到他,我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九級武者。」
吞噬哥說:「不,你並不普通。」
小丑歪了下頭:「我哪裡不普通?」
雖然他成為天王,跨過了普通牛馬階級,但依舊是個給俏麗神打工的小老弟。
吞噬哥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因為你是給俏麗神打工的小老弟啊。」
秦澤淡淡道:「在他看來,你是最接近神的人。」
「而他想擺脫迴響的話,也只能夠藉助神的力量。」
小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吞噬哥繼續道:「如果海螺主人和放海螺的不是同一個人,那對方的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他發現了迴響的存在,想借小丑驅狼吞虎,還是說想解決海螺的主人?」
秦澤若有所思。
他更在意的其實是,迴響為什麼會把神奇海螺投放到這個世界。
迴響想從這個世界交易到什麼?
秦澤腦海中不經意間浮現出了魔法少婦胸壑中的紫水晶。
「他們身上的紫色晶石,你摸過嗎?」
小丑搖頭道:「接觸不到的,這玩意活著的人不會讓你碰。」
「死了你就更碰不到了,都被集中放在了王宮的紫晶塔里。」
秦澤好奇:「魔法少婦跟你關係那麼好,也沒讓你碰?」
小丑: →_→
秦澤擺擺手起身:「算了,不逗你了。」
小丑問:「你要去哪兒?」
秦澤:「出去溜達溜達。」
小丑道:「你不參加今晚老登的生日宴嗎?」
秦澤伸了個懶腰:「時間如果來得及的話。」
說著,秦澤一腳邁進虛空,離開了房間。
小丑喃喃低語:「小蘇……應該不是壞壞吧?」
秦澤站在高空中,俯瞰整座王都。
城中,他感受到了兩道比較強大的氣息。
一道在王宮,另一道在王宮外。
王宮外的氣息已經達到半神,估計就是小丑口中的魔法老登。
至於王宮中的那道氣息,勉強能摸一下半神門檻。
秦澤沒有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區別都不太大,無非是扇一巴掌和扇兩巴掌的事情。
王宮中央,有一座千米高塔筆直地矗立著。
高塔整體呈現紫色,一個立起來的橢圓形,表面極其光滑。
「紫晶塔……」
秦澤沒有先去紫晶塔,而是深入王宮。
在一座戒備最森嚴的宮殿中,秦澤看到了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帝皇。
帝皇行就將木,像是一根風乾的樹枝,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意識都已經處於模糊的游離態。
這樣的人,顯然不大可能下達全城搜捕的命令,能不能說話都還不一定。
「下達命令的,另有其人。」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竊竊低語。
「帝皇醒了嗎?」
「還是老樣子。」
「我進去和帝皇說說話,任何人都不准進來。」
「是。」
吱嘎——
大門推開,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走進。
他皺了皺眉。
明明房間裡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帝皇外再無他人,可他總感覺有道視線在暗中窺探他。
虛空中的秦澤根據小丑的記憶,認出了這位年輕人就是三位皇子中的二皇子。
秦澤在王宮中感受到的那道氣息也正是他。
二皇子走到床頭,拉著帝皇的手,眼圈泛紅。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城尋找您要的東西,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您千萬要撐住。」
秦澤聞言自語道:「還真是帝皇下的命令。」
劍匣小姐見狀憂心忡忡:「他是跟迴響交易才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的。」
她很擔心好朋友步入對方後塵。
因為劍匣小姐發現好朋友對神奇海螺越來越痴迷。
這樣是不可以的。
秦澤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
二皇子跪在床頭,拉著帝皇的手說了很久的話,都是一些日常瑣事。
看得出來,二皇子對父親還是蠻孝順的。
二十多分鐘後,二皇子拭去眼角的淚水,恢復了皇家威嚴,大步邁出了帝皇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