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羲彥，你怎麼說？」劉海中沉聲道。
「二大爺，不是我推脫啊。」
趙羲彥苦著臉道，「他許大茂說他家裡有錢，他 都不樂意出……我家沒錢，這事可怎麼弄？」
「趙羲彥，你哄誰呢？」
賈東旭不滿道，「你家還沒錢？你看看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
「可不是嘛，你煙都抽中華呢，一般的幹部抽大前門都了不的了……誰捨得抽中華？」劉光奇也撇嘴道。
「你看看小娼婦……不是，張幼儀穿的那身大棉襖，怎麼著也得幾十上百塊錢吧？趙羲彥，你說你家沒錢，誰信啊？」賈張氏譏諷道。
「你說的都對，可這錢不是花了嗎？」
趙羲彥攤攤手道，「我和幼儀工資的確不少，可我家開銷也大呀……要不這樣，你們院子裡自己開席，別算上我們得了。」
「欸，這個好，這個好。」
許大茂眼前一亮道，「一大爺，要不你們開席吃飯，我們不參加了吧。」
「我說許大茂，趙羲彥……你們怎麼這麼沒有集體榮譽感？」傻柱不滿道，「一大爺都說了，這是年底的時候，咱們大家一起聚聚，你們還想單獨吃飯？怎麼著？顯著你們了？」
「傻柱說的對，許大茂，趙羲彥……你們可這是院子的一份子，更何況，不止你們出了錢，我們三位大爺還出了大頭呢。」閻埠貴板著道。
許大茂頓時不吭聲了，側頭看向了趙羲彥。
「不是，你看我做什麼？」
趙羲彥撇嘴道，「你樂意出你就出，你別拉我下水不是……」
「趙羲彥出我就出，這行了吧？」許大茂攤攤手道。
刷！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趙羲彥，你來院子也有好幾年了吧？」劉海中輕笑道，「大家雖然平常也有矛盾，可到底還是一個院子的人不是？這一年到頭鬧哄哄的，到了年底怎麼也得樂呵一下，緩解緩解矛盾……」
「得，那我給三位大爺一個面子。」
趙羲彥撇嘴道，「這二十塊錢我掏了……」
「好。」
易忠海率先站起來鼓掌。
其他人甭管喜歡不喜歡趙羲彥，也都頗為欣喜。
畢竟有狗大戶吃不是？
「老趙，你怎麼……」
「別來這套。」
趙羲彥瞪著許大茂，滿臉鄙夷道，「你他媽要是再堅持一下，我至於出這個錢嘛？」
「欸，我們不是不同嘛。」
許大茂假惺惺道，「你是誰？你是趙羲彥啊，你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我不成不是，他們要是整我，我也打不過他們啊。」
「切。」
趙羲彥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既然趙羲彥同意了，那你們趕緊把錢交上來，我們也好去備菜……」閻埠貴樂呵呵道。
「先等等。」
陳春燕撇嘴道，「我們平常百姓也就算了，這西院的娘們可個個都是幹部……我們出一塊，她們起碼也得出五塊吧？」
「欸，這個我贊成。」
劉春蘭也附和道，「我連個工作都沒有，這也得出一塊錢……秦淮茹她們可都是幹部，怎麼也得多掏一點吧？」
她們倆這一開口，院子裡的其他娘們頓時也來勁了。
畢竟西院裡的娘們，除了一個吃白飯的顏青以外，幾乎都有工作，而且職務還不低。
「我不吃都不要緊。」
婁曉娥慢條斯理道，「我過年回娘家過去……」
「對，我們不吃都不要緊。」
安心也打趣道，「反正過年我家那口子也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在娘家過年。」
「我也不吃。」
林鹿撇嘴道，「我和曉蛾約好了，到時候去她家過年。」
「你們……」
易忠海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這幫娘們吃的少，又不怎么喝酒。
如果把她們這幾個冤大頭跑了，那他們豈不是又要掏更多的錢？
「春燕，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劉海中呵斥道，「這西院的娘們雖然也都掙錢，可掙的錢到底還是有夫家一份不是……這讓她們出錢，她們不得和自己的爺們商量啊？」
「爸，你少來。」
陳春燕冷笑道，「你看看她們身上穿的大衣，可都是不是便宜貨……買衣服這麼多錢都捨得了，出個五塊十塊的又怎麼了？」
「陳春燕，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衣服可是我家爺們買給我的。」安心輕笑道，「我自己可捨不得花錢去買這麼好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爺們買的，那秦淮茹的呢？她也有爺們？」劉春蘭頗為嫉妒道。
「我單身一個人，我自己吃好點，用好點怎麼了？」秦淮茹捂嘴笑道，「再說了……我也還沒結婚，不好拋頭露面，安心她們都不在，我也不來了。」
「你……」
陳春燕和劉春蘭頓時被噎住了。
「行了。」
劉光奇不耐煩道，「這老趙不是出了二十嗎？你們怎麼還追著人家娘們不放呢？」
「劉光奇說的對，你們這可不對啊。」賈東旭也幫腔道，「人家也都是一個人住這裡……工資雖然高了一點，可娘們到底還是得攢點錢不是？」
陳春燕和劉春蘭對視一眼，皆有些憤憤不平。
這都是別人的媳婦，秦淮茹她們每天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自己卻每天灰頭土臉的，要伺候一家子人不說，還得洗衣服做飯，憑什麼呀？
「要我說啊，你們也真是閒的。」
林夢不屑道，「說起工作，劉春蘭這個鄉下丫頭就不說了……陳春燕，你是四九城的吧？你不是也有工作嗎？你怎麼不多掏一點呢？」
「你……」
陳春燕頓時被噎住了。
她的工資的確是自己收著，可這錢是她給自己的保障，怎麼能亂花呢？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易忠海板著臉道，「安心、婁曉娥……咱們吃飯定在臘月二十九，不影響你們回家和自己的爺們團聚，畢竟都是一個院子的，大家還是一起個飯。」
「成吧，那我給一大爺一個面子。」
婁曉娥起身道，「還有沒有事，沒別的事我回去洗澡睡覺了……」
「沒事了，都散會吧。」
劉海中搓了搓手。
這天氣可夠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