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羽仙子拿出那支毛筆後,不僅葉風表情很古怪。
就連玉英真人的表情也忽然變的相當古怪。
葉風心中喃喃的道:「胖師父泡妞夠大方的,把我借給她的東西,隨隨便便就借給了雲羽仙子。」
而玉英真人心中則是咒罵道:「這死胖子!我問他借了幾次這支神筆,他說已經還給了葉風,沒想到他借給了雲羽!」
見葉風表情有異,雲羽仙子道:「葉風,我對儒家文化還是很感興趣的,可是研究多日,就是無法催動這支神筆,你和師叔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現場給我們再演示一下吧。」
葉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告訴雲羽仙子,你手中握著的那根毛筆,根本不是儒家神筆,而是墨竹姑娘的男朋友?
要是讓胖師父知道當初自己借給他的毛筆是女子的閨房秘器,讓他在一群老女人面前丟了大臉,還不將自己吊起來抽?
至於演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一演示不就穿幫了嗎!
「這個……雲羽師叔,儒家法術與其他法術不同,它自成一系,催動的不是真元靈力,也不是神魂之力,而是浩然正氣!
我剛連作好幾首詩文,浩然正氣已經用完了,改天,改天我再向你演示此神筆的妙用吧。」
雲羽仙子好奇的道:「作詩還消耗浩然正氣?」
葉風立刻點頭,道:「普通詩文自然不消耗,但是師叔不覺得我所寫的詩文,都不是普通詩文嗎?每一個字都是浩然正氣蘊含的深厚文華凝聚而出的,都是獨一無二,都是千古絕唱。」
眾女被葉風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或許是剛才葉風給她們所作的詩太好了吧。
竟然沒人質疑,反而是一個個默默點頭。
覺得事情就該如此。
文章千古事,一首流傳千古的佳作,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的?
現在就解釋的通了。
原來葉風是消耗了十分珍貴的浩然正氣。
看到這群老女人一個個認可贊同的表情,葉風心中暗暗驚嘆,還是自己的胖師父目光如炬啊。
胖師父不止一次的說雲羽仙子等師叔,只是喜歡附庸風雅。
此刻看來,師父說的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葉風看著那支毛筆,忍不住道:「師叔,這毛筆……能不能還給我啊?」
雲羽仙子道:「你師父借給我,時間是半個月,現在才第六天!」
葉風一臉失望。
而門口的上官嵐與易小芙二人則是面面相覷。
不對啊,不對啊!
如果這支神筆在師父的手中已經六天時間了,那麼前幾天葉風在地下世界送那群姑娘飛下深淵豎井時所用的那支神筆又是何物?
是葉風身上有兩支儒家法器?
還是……師父手中的是假的?
玉英仙子淡淡的道:「葉風,今天小懲大誡,你都長大了,以後別亂爬姑娘牆頭。」
玉英仙子很生氣。
當然不是生葉風的氣。
而是生玉龍胖子的氣。
自己第一次都給他了,這胖子心中還是只有雲羽。
葉風千恩萬謝的告退。
一出門就被一群仙子給堵住了。
非要葉風給她們寫詩。
葉風只能繼續以體內的浩然正氣消耗殆盡為由搪塞過去。
並且告訴眾女,他的靈寶閣三天後開業,有拼劍劍等開業活動,到時一定要去捧場云云。
直到中午,葉風才逃離墨竹軒。
扛著三吱兒,直接御劍飛向了後山祠堂。
不多時,雲羽等仙子也陸續帶著門下弟子離開了。
不過玉綿仙子卻沒有走。
最後玉英的竹舍內只剩下了她與玉綿。
玉英見玉綿遲遲沒有告辭的意思,便道:「玉綿師姐,你不是有什麼事兒?」
玉綿緩緩的點頭。
玉英輕輕的揮了揮手,一股真元迸發而出,房門關閉。
「師姐,有什麼話就說吧。」
玉綿道:「玉英,我想知道兩百多年祁雲山的那一戰。」
玉英聞言,臉色微變。
這件事極為隱秘,只有參與者才知道,並且當時參與的人都發過毒誓,不將此事外露的。
怎麼玉綿會忽然知道此事?
「師姐……你說什麼呢,什麼祁雲山,我不太明白啊。」
玉綿緩緩的道:「玉英,既然我來找你,自然是知道了一切,你肚子上那道幾乎將你砍成兩瓣的傷疤,不就是那晚魔教妖女玲瓏所劈的嗎?」
玉英的表情顯得極不自然。
不過很快她就平復了內心的情緒。
道:「師姐,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是老二,老四,老六說的。」
「什麼?」
玉英一怔,她剛才在心中懷疑了好幾個人,但就是沒有懷疑過這三個人。
玉綿為打消玉英的疑慮,便將那晚他們五個師兄妹在後山竹林見面,又在祖師祠堂發生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番。
包括大師兄一直被關押在戒律院石牢,直到數月前才離世的事兒也說了出來。
玉英在聽完之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葉師兄……這些年一直……一直還活著?被關押在戒律院後面的石牢?」
玉綿仙子緩緩的點頭,道:「不錯,他確實是數月前才離世的,被老二安葬在了後山竹林師父的墳前。」
「怎麼會這樣……」
玉綿仙子見玉英震驚的表情,她道:「看來你和老六確實不知道此事。那晚老六得知此事後,也是十分震驚。」
玉英仙子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她此刻沒有再想葉浮游,也沒有想當年的事兒,她想的是葉風!
囚禁葉浮游的地方,絕對不可能再囚禁其他人。
可是為什麼知道玉塵子這幾年會將葉風隔三差五的關進石牢里呢?
在這一瞬間,玉英仙子想到了很多事兒。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掌門與玉塵子一直都知道葉風的身份。
知道葉風是葉浮游的孫子。
而前段時間,玉龍也和自己提過此事。覺得掌門似乎一直都知道葉風的身世。
還詢問她,是不是她泄露給掌門的。
就在玉英胡思亂想之際,玉綿仙子道:「玉英,據說那晚是你和老六追上了玲瓏與她與浮游的孩子,是老六殺了他們?」
玉英緩緩的點頭。
「是真的嗎?你親眼看到老六殺死了玲瓏,掐死了那個嬰兒嗎?」
「師姐,都這麼多年了,你問這些幹什麼?」
「老六與我拜入恩師門下時間差不多,我們二人的年紀也相仿,年少時我與老六的關係最好,我太了解他。
他雖然性格頑劣,好色一些,經常口出狂言,但我不相信他會對一個孩子下殺手,尤其這個孩子還是大師兄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當時只有你在旁邊,我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六有沒有殺玲瓏,有沒有殺浮游的兒子。」
玉英真人端起桌子的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然後道:「師姐,我知道你深愛葉師兄,但……都過去兩百多年了,何況葉師兄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玉綿苦笑道:「正因為我放下了,我才來詢問你此事的。咱們多年姐妹,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否則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