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了一整天,又累又餓,總算在睡覺前吃上了一口肉。
荒野生存對他們兩人來說沒有一點困難,如果不是急著想回去,他們就算在這島上生活一年也不成問題。
除了找食物和休息外,兩人都會輪流去不遠處的沙灘上溜達,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船隻,說不定能遇到國內出來打漁的漁船。
就這樣過了三天,齊墨南後背的傷完全好了,除了淡淡的紅印子外,沒什麼別的痕跡。
齊墨南受傷後一直昏迷,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後背傷成什麼樣,醒來後已經敷了藥,也沒感覺多疼,只以為是輕傷,沒留疤也正常,就沒放在心上。
只有宋芸親眼見到齊墨南當時後背的傷有多嚴重,要不是用掉大半瓶修復噴霧,他的傷不可能好的這麼快,也不可能不留疤。
當然,這事她不會說,就當是個美麗的誤會好了。
「你頭還暈嗎?」宋芸問。
齊墨南搖頭,「不暈,一點也不暈了,應該是好了。」
宋芸點頭,「那就好,一會你去沙灘時順便看看有沒有海鮮撿點回來。」
齊墨南提著籃子就去了,宋芸在庇護所用藤條編門帘,剛編到一半,齊墨南跑了回來,「那邊來了一條船。」
宋芸一聽,立即把手裡編了一半的門帘丟到一邊,迅速將星板拖出,齊墨南接過星板舉在頭頂,和宋芸一起朝沙灘方向狂奔。
兩人跑到沙灘,正要大聲喊,忽然瞳孔一縮,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在丟什麼下海?」宋芸問。
齊墨南說,「看樣子像是人,他們丟了兩個人下海。」
而且那船上有Y文字母,應該是Y國那邊過來的船隻,或是港城的船,總之不適合他們求救。
兩個人被丟進海里後,船很快就開走了。
宋芸看見被丟進海里的人在水中沉浮掙扎,「還活著,我們去把人救上來吧。」
齊墨南沒意見,兩人帶著星板下海。
星板雖然沒了動能,但浮力還和以前一樣,兩人一邊一個,一手扶著星板,一手滑水,速度還挺快的,又省力。
很快到了兩個在海里掙扎沉浮的人附近,其中一個已經昏迷,另一個顯然會水,他拼命拖住那個不斷往下沉的人,大聲喊著師父醒醒之類的話。
司豐年拼命拉拽著師父的身體,他的力氣也快耗盡了,身上又有傷,他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讓他放棄師父,那是死也不可能的,要死就一起死了。
就在司豐年以為自己和師父必死無疑時,就在他體力耗盡,已經放棄掙扎,準備隨師父一起沉入海底時,一隻手突然拉住了他,將他拉出水面,師父也還在他身邊,接著他又被拉上了一塊浮板,師父還在他身邊,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救了他,可怎麼也睜不開,很快就陷入到無邊的黑暗中。
宋芸這會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死命抱著一個中年男人胳膊年輕人,不就是她在後世的師父司豐年嗎?
儘管面容因年紀增長有些變化,可她依然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她師父司豐年啊!
是了,師父曾經跟她提過,說他年輕時跟著師父週遊世界,在海上被搶劫過,搶完還把他和師父打傷扔下水,師父沒了,他被衝到一個荒島上,在荒島生活了一個月,遇到一艘路過的漁船,他才得已離開荒島。
也正是那次的經歷,師父開始練武,至少再遇到同樣的事時,他能有能力自保,也能保護親人。
「你怎麼了?」見宋芸發呆,齊墨南問。
宋芸搖頭,「沒事,看他有點面熟,不過仔細再看又不像了,是我認錯了。」
齊墨南沒說什麼,和宋芸一起,一左一右推著星板回到沙灘。
齊墨南也會一些落水急救,這兩人又都有氣,就由齊墨南給兩人做了些按壓肚部的措施,讓兩人把水吐出來,再緩緩就行了。
司豐年吐出水後就醒了,見到宋芸時就是一愣,不是說這個女孩的美貌衝擊到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女孩子給他一種很奇妙的熟悉感。可明明,他從未見過這個女孩,絕對沒見過,否則這種出色相貌的女孩子,誰見了會不留印象?
「我們見過嗎?」司豐年問。
宋芸搖頭,「沒見過。不過我見到你時,覺得你很親切,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司豐年更覺奇怪,「我也覺得你很親切,像是認識你,可我又想不起來我們曾經見過。」
宋芸笑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相逢是緣,更何況咱們是以這種方式認識,更是難得的緣分。」
這時齊墨南拿著兩個椰子殼從庇護所那邊過來,兩個椰子殼裡,一個裝著水,一個裝著食物。
司豐年掙扎著爬起身,去看師父的情況,見師父氣息平穩,狠狠鬆了口氣,又道:「謝謝你們,要是還有機會回去,我一定重謝。」
齊墨南剛好聽到這句話,便:「你說的回去是回哪裡?」
司豐年說,「我和師父住在Y國,這些年一直在環遊世界各國,這次原本要去越國,可現在行李都被搶了,什麼都沒有,連身份證明都沒有,還真不知道能回哪裡去,你們呢?你們怎麼會在這荒島上?」
宋芸露出一臉苦澀,「我們和你們的遭遇差不多,也是被人丟下海的,還好我們水性都不錯,又在這荒島附近,這才沒有一命嗚呼。」
司豐年也不知信沒信,反正沒多說什麼,接過齊墨南遞來的水,喝了半碗,剩下半碗想留給師父。
宋芸問司豐年,「要不要把你師父叫醒?」
司豐年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要怎樣將一個昏迷的人弄醒。
「我師父姓紀,紀元暉。」司豐年掐紀元暉人中時說。
宋芸一怔,「你師父不會就是那個喜歡去世界各國尋找疑難雜症的紀先生吧?」
司豐年說,「我師父確實喜歡去各國各地尋找疑難雜症,為病人解除痛苦,也提升自己的醫術,同時他也在編寫一部疑難雜症大全,可惜都被人搶走了。」提到這個,司豐年一臉懊惱,氣得直咬牙,比被打一頓又丟進海里還讓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