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高興極了。
在下樓梯時腳步如飛!
這次她終於可以跟著秦銘一起出去啦!
在太陰宮裡整整待第九年了。
她從來都沒出過螢石皇城。
她好期待外面的世界。
她更期待的能和秦銘朝夕相處。
鈴音一回到房間,看到秦銘正坐在爐火前喝茶。
她二話不說高興的撲過去。
「秦銘,長公主讓我這次跟你一起去!」
「真的?」
「真的,我太開心了!」
鈴音高興的在房間裡伸開雙臂,轉了好幾圈。
花裙旋轉著飄起,猶如美麗的花折傘。
「太好了!我剛才還一直想著該怎麼跟你說呢!我才剛回來沒兩天又得走了,怕你心裡難受!
現在既然跟我一起,那我就不擔心了!」
秦銘心情也很高興。
虎妞真好啊!一點不嫉妒,反倒是處處為他著想!
鈴音看院子外面眾人都在忙活。
她在秦銘旁邊悄聲道:「你知道紅蛇的家在哪嗎?」
「紅蛇姐姐的家?」秦銘疑惑道,「我聽十二生肖說紅蛇姐姐是孤兒,她們也不知道家在哪!我還特意問過長公主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鈴音點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
「我有一次和紅蛇聊天的,她悄悄告訴我的,其實她家在清風鎮。」
「清風鎮,那不就在我們去星雨灣的路上?」
「對!所以我在想,我們要不要把紅蛇帶著,讓她入土為安!
畢竟她漂泊在外這麼多年了,肯定也想死後能夠回到自己家鄉。」
秦銘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鈴音姐姐,那就把紅蛇姐姐帶著吧。畢竟在這亂世,能夠魂歸故里也算是一種解脫!」
……
北境長城,大雪紛飛。
蜿蜒盤旋的城牆上結滿了厚厚的冰霜。
遠處的幽冥雪山已經看不出來前期大戰的痕跡,全都被冰雪覆蓋。
城頭烽火台上。
一襲白髮身著藍色錦衣的守夜人主帥藍劍心,腰間掛著兩把弱水刀,手裡拿著一塊冰晶「咯嘣咯嘣~」吃的香脆。
不一會兒。
一名女子親衛從遠處跑來跪下。
「啟稟藍帥,末將奉命再去拜訪了天淨庵,庵中長老回復,天淨師太帶著弟子小嬋去星光城了,她們都沒在庵中見過男子!」
「奇了怪了。」藍劍心喃喃自語。
「這金雕沒有出現在天淨庵,難道他是前段時間大戰中的穿越者?
看來也只有這種可能了!那時候穿越者這麼多!」
藍劍心擺了擺袖子。
那名女子親衛立即退下。
她站在城頭,白色長髮在風雪中飄搖。
「劍靈,你說這個金雕可能是誰呢?
什麼!你不喜歡男人?又不是讓你喜歡,咱們是報恩!報恩知道嗎?你這種性格在藍星上被稱作:性冷淡!」
「報!」又有一名偏將軍快速跑來。
「啟稟藍帥,陛下密詔。」
藍劍心將密詔打開。
她細細看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
「劍靈,陛下命令繼續征討妖獸!讓把他們打的短時間內不敢進犯,你知道為何嗎?」
「你肯定猜不到!陛下讓我收拾完妖獸後去往星光城,將城主藍星澤給殺了!那可是咱們大伯啊!她讓我殺!
是不是在陛下眼裡,我藍劍心真就是六親不認啊!呵呵,畢竟我連自己親爹都殺!
當年爹爹為給母親取麒麟鐵打造釵子,中了火麒麟的炎心毒,徹底神智不清胡亂殺人,我不得不殺了他!可是在外人眼裡,我就是個弒父惡魔!」
藍劍心深吸一口冷氣。
她轉過身來,看著北境長城的守夜大軍大聲道:
「諸將聽令!立即整裝備戰!從明日起進攻妖獸族。有敢懈怠畏戰者,斬!」
……
今日的寒夜城竟然出奇的風雪小了些。
一千五百名鎮魔衛在太陰宮前列隊。
鈴音背了滿滿兩大包袱的東西。
她剛出門就撞在迎面而來的媚羊身上。
柔柔軟軟的,鈴音被彈的往後退了兩步。
媚羊嫵媚笑道:「鈴音,你怎麼跟小秦子一樣色?」
「哪有?我是不小心撞的你,再說了我又不稀罕。」
鈴音背著包袱從媚羊旁邊繞過。
媚羊趕緊在後面跟著。
「鈴音妹妹,要不姐姐教教你如何讓它變得更加討人喜歡?」
鈴音臉紅得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
「我也不差,我不學你的!」
「哎呀,鈴音,你說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倔呢?姐姐教你是讓你更討小秦子歡喜。」
鈴音將手裡的兩個包袱綁放在馬身背上,臉紅道:「那你去問問小秦子,看他喜歡哪種?」
「你這話說的,這種話姐姐怎麼能問得出口啊?你以為姐姐那麼色嗎?姐姐可是正經人。」
這話一出,跟在身後的萌兔也笑了。
她雖然也穿著盔甲,但是兩隻耳朵上帶著兔耳防風護罩,可愛極了。
「媚羊,你是正經人?哈哈……你說這句話良心不會痛嗎?你不色那誰色?」
媚羊雙手叉腰。
「我覺得太陰宮比我更色的就是小秦子!」
萌兔和鈴音全都被逗笑了。
……
風雪中的鎮魔衛已經列隊完畢。
萌兔媚羊鈴音都騎在馬上。
秦銘騎馬上前。
「鈴音姐姐,你能騎馬嗎?要不跟我騎一匹?」
「我可以的!沒問題!」
萌兔給鈴音豎個大拇指。
秦銘抬頭看著長公主的上殿十一層,見門窗緊閉。
「小秦子,別看了!」宴鼠手裡拿著本書跑了出來。
「你知道的,主子不喜歡分別,這本書是她專門去天一書院的書庫里取的。
上面有關於星雨灣和龍心寺的記載,你帶著有用。」
「太好了。」秦銘接過來。
他需要的就是這東西。
這次女帝派的任務奇奇怪怪的。
什麼龍心寺不斷死人,什麼光明佛雙眼流血淚,聽起來很是玄乎。
沒點資料在手,還真是很棘手!
秦銘站在太陰宮門口對著上殿方向大聲喊了一句。
「長公主,走了!」
沒有任何回應。
秦銘再次喊了一句。
「真走嘍!」
站在房間裡面的長公主,手抬起來想推開窗戶,猶豫稍許,她手又輕輕放下了。
「走就走了!喊這麼大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