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承恩殿。
趙大虎正坐在桌案前焦急等待。
太子妃端來一杯茶,「大虎喝杯茶,萬事有太子爺在,你不用著急。」
趙大虎急忙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感動,「多謝太子妃。」
他知道太子爺和太子妃這兩口子,極為平易近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與此同時。
蘇禹,賀雲崢和司馬南辰三個人,從殿外疾步而入。
趙大虎急忙上前揖禮,「參見太子殿下。」
蘇禹擺了擺手,「不必多禮,你這麼晚前來找孤所為何事?」
趙大虎急忙解釋道:「太子爺是這樣,許公子不是找人在西羌和涼州走私......」
隨後,他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蘇禹。
蘇禹聽後,眉頭緊皺,「你確定是巡防營的人劫走的嗎?會不會是有人打著景王的旗號黑吃黑?」
許閒走私戰馬這件事,蘇禹肯定是知道的。
許閒是跟蘇雲章一起乾的這件事。
所以蘇禹也並未多管。
賀雲崢忙插話道:「太子爺,末將方才已經派人去打聽了,確實是巡防營的人幹的,動手的是巡防營斥候營隊長戴輝,他的哥哥乃是巡防營長吏。不過戰馬和貨物被藏到哪裡沒有打聽到,應該距離上京城比較遠。」
蘇禹微微點頭,繼續道:「大虎,那你現在需要孤怎麼做?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的敏感性,孤不可能派人幫你去找這批貨物和戰馬。」
趙大虎解釋道:「三日之後許公子應該就回來了,所以我們希望太子爺能出手,幫助我們在上京城各處官道設立關卡,讓景王暫時不敢出手戰馬,只要能拖到許公子回來,這件事他肯定就能解決。」
蘇禹轉頭看向司馬南辰,問道:「這有困難嗎?」
「沒困難。」
司馬南辰沉吟道:「不過我們若是設立關卡,恐怕會引起景王和齊王的懷疑,畢竟這貨物和戰馬剛被劫持,太子爺便在官道設立關卡,不管理由是什麼,意圖也太過明顯了些。這件事可以跟許公子和陛下扯上關係,但萬不能跟東宮扯上關係。」
「不過我們可以借發現太子餘黨的名義,派出金吾衛以迎接陛下回京的名義,在上京城周邊巡衛,以防出現刺王殺駕的情況,這肯定不會引起懷疑。」
蘇禹聞言,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那此事交由你來辦,明日一早就讓金吾衛在上京城周邊百里範圍內進行巡衛,估計老二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說著,他看向趙大虎,問道:「大虎,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事情?」
趙大虎搖搖頭,「回太子爺,沒有其他事情了,給您添麻煩了。」
蘇禹擺了擺手,「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既然是許閒和陛下的生意,孤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事情已經有了解決方案,那大傢伙就都回去吧。」
隨後眾人紛紛離去。
太子妃坐到桌案前,看向蘇禹,問道:「太子爺,你說此事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這走私戰馬的生意罪過可不小吧?」
蘇禹聞言,輕蔑一笑,「許少爺乾的哪個生意是罪過小的?這次他在江南七府搞出來的動靜同樣不小,單單是那織造局和徐家官商,就幾乎能壟斷了蘇州絲綢生意。」
太子妃面帶疑惑,「那又如何?絲綢生意又不犯法。」
「是不犯法。」
蘇禹冷哼道:「但絲綢得分往哪裡賣,你內銷楚國肯定是沒事,但你若是通過海上走私銷往海外呢?一匹絲綢楚國價格是七兩白銀,銷往海外是十八兩白銀,你猜許少爺會怎麼幹?」
太子妃:......
她知道許閒的膽子大,但沒想到竟會這麼大。
海上走私,若是嚴重者,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許閒是真敢幹,打著朝廷的名義,敢海上走私生意。
古往今來,膽子這麼大的人恐怕也沒幾個。
太子妃焦急道:「那怎麼辦?許閒會不會有危險?」
蘇禹搖搖頭,「那倒不至於,許少爺鬼精鬼精的,他干違法亂紀的事情,能不拉上老爺子?」
說著,他摸了摸大肚腩,「有沒有宵夜也孤準備點,這累了一天不吃點東西睡不著。」
太子妃瞥了蘇禹一眼,「你這一天得吃八頓飯!等著,我去給你下碗面吃!」
「嘿嘿......」
蘇禹笑了笑,「還是夫人對孤好,別忘了臥兩個雞蛋,雞蛋不要全熟要流心的,出鍋之後撒上些小香蔥。」
太子妃無奈擺手,「知道了,真是活祖宗啊!」
......
翌日。
晌午。
景王坐在軍器監前堂用膳。
現如今他沒事便來軍器監蹲點。
再有幾日蘇雲章就回來了,他肯定要好好表現。
隋子昂從廳外踱步而來,焦急道:「王爺出事了。」
景王放下碗筷,疑惑道:「什麼事?」
隋子昂直言道:「今日卑職不是去聯繫買家嗎?可今日一早金吾衛突然開始在上京城百里範圍內巡邏,官道和小道之上到處都是金吾衛的人,貨物倒是好說,這麼多戰馬可是不好送走。」
「金吾衛?」
景王面帶疑惑,「老大這又是抽的什麼瘋啊?」
隋子昂解釋道:「卑職已經打探過了,說是太子爺發現了前朝太子餘黨的蹤跡,怕出現刺王殺駕的情況,所以才派金吾衛四處巡衛的。」
景王點點頭,「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
齊王從廳外沖了進來。
景王忙端起飯碗吃飯。
「二哥。」
齊王徑直坐到景王身邊,「你是不是犯事了?」
景王一臉懵逼,「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齊王疑惑道:「你若是沒犯事,太子爺好端端的戒嚴什麼?」
景王道:「不是說老大發現了太子餘黨的蹤跡嗎?」
「得了吧。」
齊王拿起一個大肉包,隨口撕咬,「我儀鸞司都沒得到消息,老大執掌金吾衛和東宮衛率能有什麼消息?我總覺得他是另有所圖。」
說著,他將臉探向景王,問道:「二哥,我們兩個可是掏心掏肺的親兄弟,你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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