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許閒微微點頭,「原來你便是項均,今後你跟著本公子好好干,本公子絕不會虧待你。」
「跟著你干?」
項均一臉懵逼,以為自己沒聽清,「許公子,你這話.....」
話音未落。
御前大總管高德帶人走進院內,「傳陛下口諭。」
聽聞此話。
項均眉梢微揚,心中暗喜。
他沒想到,葛仁說的還真對,這晉封他的旨意真的已經到來。
其他官吏也沒在意許閒的話,臉上滿是諂媚。
「恭喜項大人,賀喜項大人!」
「陛下晉封旨意已到,估計是要給項大人封爵。」
「今後我們火器司在上京城,那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沒錯,我們跟著項大人,肯定不會錯。」
......
一眾火器司官吏皆是十分欣喜。
項均走上前去,揖禮道:「臣在,陛下聖躬安。」
「朕安。」
高德朗聲道:「火器乃是今後楚國軍事的中流砥柱,朕對火器發展抱有很大期望,所以為火器司的發展和火器研究的進步,朕決定從今日開始,由許閒領火器司鎮司使一職,項均為副使,其他人職責不變,所有人都要無條件服從許閒的命令,今後火器司由許閒當家做主,任何人若是陰奉陽違,朕嚴懲不貸!」
此話落地。
院內所有人先是一滯,而後面面相覷,譁然一片。
「啥?今後許閒為火器司鎮司使,這......這陛下是怎麼想的?」
「怪不得陛下今日能給火器司撥這麼多款,這錢是衝著許公子面子給的。」
「許公子他懂火器研究嗎?這不是胡鬧嗎?」
「我沒聽錯嗎?項大人非但沒有加官進爵,反而被降為副使?」
........
蘇雲章的口諭,令火器司所有人感到震驚與不解。
葛仁同樣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項均更是被氣的面色鐵青,怒火中燒。
他原本以為這兩百兩白銀是蘇雲章衝著他的面子給的。
他原本以為高德前來是要給他加官進爵。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這些壓根都跟他沒有關係。
但項均不服,更不能理解,許閒究竟何德何能,能搶自己鎮司使的職位。
高德看向項均,「項大人,還不謝恩?」
項均這才反應過來,揖禮道:「臣謝陛下聖恩。」
見項均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高德好心寬慰道:「項大人,許公子才華出眾對火器有研究,所以你不要不服,好生輔佐許公子才是,陛下可不是糊塗人。」
項均一滯,隨後拱手,「謝高總管提醒。」
他嘴上雖說,但臉上的氣一點未消。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高德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再多說,看向許閒拱手,「許公子,若是沒有其他吩咐,老奴先撤?」
對於許閒,他還是非常尊重的。
他天天陪伴蘇雲章左右,所以他對許閒的人品和能力,有著清晰的認知。
許閒隨手從馬車上拿出幾個銀錠扔給高德,「沒其他事,這些拿去給兄弟們買酒喝。」
高德自然不會拒絕許閒的賞賜,忙道:「多謝許公子,老奴告退。」
隨後高德帶人火速離開。
「許公子。」
葛仁見勢不好,也要來溜,「下官告退。」
許閒點點頭,「沒事的都走吧。」
隨後葛仁也帶人離開。
火器司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後紛紛揖禮,「見過鎮司使。」
許閒微微點頭,「今後大家都是同僚,不用搞的這麼生分,叫我公子便可,你們今後只要好好跟著我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有任何困難都能找我。」
說著,他問道:「誰是管帳的?」
一名小吏忙站出來,揖禮道:「啟稟公子,小人管火器司的帳。」
許閒從木箱中拿出十萬兩銀票,「本公子拿十萬兩先走,剩下的錢入庫看好,少一文腿打斷。」
「是,公子。」
小吏揖禮,問道:「你這拿錢的理由?」
許閒眉梢微揚,沉吟道:「尋找研製火器的靈感。」
話落。
許閒帶著唐霄和趙福生直奔院外而去,「將兄弟們都叫上,教坊司暢玩一夜。」
唐霄和趙福生兩人聞言,笑的合不攏嘴。
「許哥聖明啊。」
「嘿嘿嘿......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望著許閒三人離去的背影。
院內一眾火器司官吏,凌亂在風中。
「許公子可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啊,拿火器司的錢去花天酒地?還是十萬兩白銀?」
「陛下究竟是怎麼想的,許公子能擔此大任嗎?」
「你們聽聽這像話嗎?他拿十萬兩白銀去尋找靈感?他這不是貪贓枉法嗎?他真當楚國是他家的?」
「楚國不是他家的,卻是他姐夫家的。」
......
一眾官吏對許閒的做法嗤之以鼻,憤憤不平。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許閒有什麼研究火器的能力。
「真是荒唐啊!」
項均同樣面色鐵青,「我絕對不允許火器司毀在這種人手裡,許閒雖然有能力,但火器研究是誰都能染指的?他這副模樣,像是來研究火器的嗎?」
說著,他直奔院外而去,「我要去找陛下討要個說法!」
一眾官吏義憤填膺,「我們跟大人同去。」
與此同時。
許閒,唐霄和趙福生三人,已經在去平康坊的路上。
「許哥。」
趙福生低聲道:「你方才看見沒有?項均那廝的眼神,好像要將你吃掉一般,他肯定是記恨你搶他的位置,尤其是朝堂給火器司這麼多錢。」
唐霄附和道:「是啊許哥,那廝不是要到陛下面前給你告狀吧?方才我們的話他們肯定能聽見。」
許閒不以為意,「無妨,這是本公子故意的。」
「故意的?」
趙福生面帶不解,「許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何故意這樣?」
許閒淡淡道:「朝廷給火器司這麼多錢,我突然空降擠掉項均的位置,項均在火器司又有些影響力,所以項均肯定不服,其他官吏肯定支持。」
「若是長此以往,肯定不利於我工作的展開,所以我不如趁此機會,將矛盾徹底激化出來,搞一波大的,然後再憑藉能力讓他們信服,這樣豈不是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