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少,這小子就是明克。」
眼見兩人打算說正事,黃明軒立刻指了指站在沈端身旁的另外一名青年道:「您看……」
聽到話題中心成自己了,那名青年瞬間被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能不怕嗎?
明家在羊城那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黃明軒他認識,沈端他更認識,可這倆人在面對沈鈞時,說話不僅處於低位,甚至連坐都不敢坐,他怎麼敢不害怕?
「三哥。」
黃明軒話音剛落,沈端便看著沈鈞道:「饒明克一次吧,就這一次行不行?」
「你這個傢伙啊!」
沈鈞輕嘆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要不然你小子也得給我下去歷練一下。」
「謝謝三哥,謝謝三哥。」
說完,他立刻將手伸到腰間朝著黃明軒擺了擺手。
黃明軒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沈鈞話中的意思,看到沈端的小動作以後,馬上抓著還顫抖不停的明克走出了辦公室。
等兩人離開以後,沈端才快步走到沈鈞對面坐了下去。
對於沈端,沈鈞見的少,了解的也不多,但看到他的動作,沈鈞並沒有生氣。
都是自家子弟,太過生分不合適。
將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沈端面前後,沈鈞平淡道:「現在說吧,你爸打算讓我替他做什麼事情。」
「三哥,我爸都這麼算計你了,你不生氣?」沈端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是好奇的問了一聲。
「生氣,不過要報復回去也不急於一時。」
聽到這話,沈端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而沈鈞後面的話則證實了他的預感。
「反正有你在呢,你爹就算躲起來了也沒關係,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嘛~」
沈端:「……」
長嘆一聲後,沈端無奈道:「我就知道我爸讓我來羊城准沒好事,現在好了,以後的日子陷入一片黑暗。」
「別廢話了,趕緊說!」沈鈞沒好氣道。
「哦。」
沈端點了點頭道:「我爸說最近羊城出了一個案子,說是一名現役軍人在休假的時候出車禍了,人……沒了,而肇事者不僅開車逃跑了,此刻竟然逍遙法外,因此……」
「嗯?」
聽完沈端的話,沈鈞疑惑道:「肇事者什麼身份?」
「一個富家子弟。」沈端回答道:「背景倒也沒多深厚。」
「背景沒多深厚他又是怎麼逍遙法外的?那可是現役!」
沈鈞輕聲道:「你在糊弄我?」
「沒有,三哥,我哪敢糊弄你啊。」
沈端連忙擺手道:「我爸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有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絕對在外面。」
「有點意思。」
沈鈞嗤笑道:「我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你爸為什麼把你喊過來了。」
沈端再次低下了腦袋,因為……
他對沈長安的做法也有些許猜測。
「行了,既然你爸打算給你小子鋪路,那我就隨了他的心,等見到他以後,我再問問他別的事情。」
說罷,沈鈞站起身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見此情景,沈端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辦公室外面,黃明軒此刻正站在門口等著呢。
「黃家小子,告訴你哥,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責任了,但記住了,以後再出這種事情,他也跑不了!」
「謝謝鈞少,我會告訴我哥的。」黃明軒連忙點頭答應道。
「嗯。」
得到回應以後,沈鈞便帶著沈端走出了珠海投資公司。
上車後,沈鈞看向沈端道:「去哪?」
「我看一下啊。」說著沈端便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起來。
簡單的看了一眼手機後他立刻開口道:「根據我爸提供的消息,那個肇事者還沒有跑路,現在應該在他爸的公司內,他爸公司的名字叫做……旭茂航運。」
「鄭東。」
「明白鈞少。」
隨著車子緩緩啟動,沈鈞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爸有沒有將別的事情安排好?」
「也安排好了,說是已經派警察過去了。」沈端小聲道。
「呵呵。」
沈鈞冷笑一聲道:「合著我就是一個工具人唄?」
沈端低著頭沒敢搭話,這話也沒法搭,此刻說什麼都是得罪人的。
雖然沈端沒有說話,但沈鈞也沒有在意,他低喃道:「我現在還真有點好奇你爸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了,畢竟……按照如今的情況,這件事情有我沒我都一樣的。」
沈端:「……」
他也很好奇,這要是不給沈鈞一個好點的解釋,自己就算有了這份功勞也得出事!!
沈鈞這人……是真敢下手的啊!!
……
旭茂大廈。
十八樓。
辦公室內。
一名青年此刻正坐在電腦桌前瘋狂的敲擊鍵盤。
「你特麼想搞我?找死!!」
「操了,你想幹嘛??」
「反殺,反殺,反殺啊!!!」
「我草泥馬,三個打一個都死了?你們是廢物嗎??」
「啪啪啪啪,靠了!!」
就在青年瘋狂敲擊鍵盤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名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婦人滿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小迪,小迪,別玩了。」
聽到婦人的喊聲,青年摘下耳機滿臉不耐煩的說道:「媽,又咋了?我現在天天都在公司待著,你還找我幹嘛?」
「別玩了,你爸說警察來了,讓你趕緊從後門跑。」婦人急切的解釋道。
「什麼?」
聽到婦人的話,青年被嚇得立刻站了起來,他看著婦人大聲道:「我爸不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嗎?怎麼警察又來了?他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不知道,但你爸說對方這次來者不善,肯定是又找到了什麼新的證據,要不然不會現在過來,還是這種不打招呼的,他讓你抓緊時間跑路,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說完,婦人便拉著青年的胳膊就朝外面走,一邊走她一邊開口道:「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上車就行,後面的事情你爸也安排好了,只要躲過這次,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知道了。」
青年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能夠讓他爸說出這種來,足以證明他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