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正是化成屍煞的金秀珠。
只是黃天賜不是說已經滅了它?
難不成它使了手段騙過了黃天賜?
「咯咯咯——」
金秀珠把手機面目全非的攻擊往地上一扔,口中發出陰毒刺耳的笑聲。
我朝透過窗戶看我的程隊跟村長搖搖頭,讓他們不要出來,自己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面對屍煞。
金秀珠一雙綠眸閃著寒光,從房頂上直接朝我撲來,兩隻爪子指甲尖長,我從兜里掏出一把符紙對著她揚過去,來了個天女散花。
任憑她身形再靈活詭異,也被符紙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金秀珠發出尖銳的爆鳴,跌在地上扭曲爬行,我想咬破舌尖,卻發現舌尖還沒好,乾脆咬破手指將血抹在武王鞭上,趁金秀珠往下扯粘在身上的符紙,一鞭子砸在她的後背上。
似乎想跟我魚死網破,金秀珠面容扭曲直立起來,露出口中尖牙想咬我,我飛快瞥了一眼屋裡,見窗簾不知道啥時候被拉上,立刻脫下褲子把下半夜攢的童子尿都送給屍煞。
「嗤啦——」
童子尿像硫酸一樣腐蝕著金秀珠的皮肉,被澆到的地方冒著白煙,很快便露出森森白骨。
收好自己的武器,符紙也已經用盡,我嘲諷的盯著金秀珠,準備乾死她,她卻手腳並用往牆邊爬,似乎想跑。
眼看著她像只貓一樣爬上牆頭,還不忘回頭挑釁的看我一眼,就要翻出去時,牆裡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臂,一把握住金秀珠的腳腕,硬生生將她扯了下來。
金秀珠再次摔在地上,身上源源不斷的冒著煞氣,牆裡不斷往外伸著手臂,接著是肩膀,半邊身子,最後,一個個血紅的人影擠滿了院子。
這些人就是村里被替換掉的人,我看著院牆上的陰差跟黃天賜,默默退到一邊,把報仇的機會留給這些枉死的村民。
金秀珠雖然成了屍煞卻還有自己的意識,她好像認出了這些「人」,顫抖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無數隻血手落在金秀珠身上,村民憤怒的咆哮嘶吼,頃刻間便將屍煞撕成碎片。
這次,她插翅難逃。
鬼差見村民滅了屍煞,默默將手中的鐵鏈子收起,我將名單遞給黃天賜,黃天賜先是數了一下血人的數量,竟然足足一百七十三人。
我看過名單,這村子總共也就四百零七人。
好在鬼差說村民被害,日子鬼在村里橫行,險些截斷龍脈釀成大禍,地府也有責任,閻君特批,他們下去可以直接投胎,自己選人家。
就沖這一點,我就覺得地府比上界有擔當。
點完名,村里還有四個鬼子沒被揪出來,不過我們已經知道是誰,只等這些村民下去後,一個個將鬼子消滅。
「爺,有一點有些奇怪,這些被替換掉的幾乎每一家都有,可就是沒有崔家跟白家!」
而且仔細想來,白家晚輩能同意自己姑姑名不正言不順的埋在別人家祖墳,這也很奇怪。
崔家就剩柱子兩口子帶兩個孩子,柱子那個樣,不像是知道什麼,那白家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內幕。
「趁天亮前弄死那四個鬼子,然後去白家問問。」
我跟黃天賜找上門時,剩下四個小日子還在為自己沒有暴露而沾沾自喜,找了三家都找空,四人竟然聚集在一起。
看到他們打包好了,我跟黃天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惡趣味兒。
黃天賜搖身一變,變成了綠毛屍煞,我假裝被他制服,雙眼無神的被他推進屋裡。
四個小日子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一跳,看到黃天賜才鬆了口氣。
「呦西……就是這小子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一個小日子站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刀,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接著疼的直皺眉。
這傻逼把自己舌頭喇破了!
黃天賜嘴角抽了抽,我趕緊擋住他,免得被發現他在笑,實際上我也差點沒憋住,同時心裡。都有些惋惜,他咋不再把舌頭伸出來點,直接切掉才好。
「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真憋不住了,笑的我彎下腰,這死鬼子在這跟我裝逼呢?
他在我們這生活幾十年了,明明中文說的跟呼吸一樣簡單,這一刻竟然莫名其妙的帶上了口音。
口音還中不中日不日的。
「八嘎——落在我們手裡,你還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