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物件被燒的噼啪作響,尤其是無字書,畢竟是書,瞬間就被點燃燒成灰。
隨著時間推移,我臉上笑容越來越深,鄭川臉色卻開始變得蒼白。
「怎……怎麼回事?師父明明說,只要燒了,詛咒就沒了……怎麼還燒不掉?」
看著鄭川陷入瘋魔,劉強抱著李昊聰的屍體往後退了退,卻發現懷裡的屍體開始變得透明,最後直接消失不見了。
就連他手上的血跡都不見了!
「昊聰哪去了?」
劉強扒了兩下地上的土,嗆的自己直咳嗽。
我抻著他的胳膊把人拽起來,拿出手機調出保存好的李昊聰照片遞給他:
「這小子在泰國度假呢!」
「是你搞的鬼!是你個王八犢子搞的鬼對不對?你到底用了什麼邪術?我殺了你——」
鄭川揮著刀就朝我砍來,我抽出武王鞭想將他的刀挑飛,卻沒想到他力氣大的驚人!
刀鋒砍在武王鞭上,將我震的虎口發麻後退幾步才站穩。
「逼崽子!今天老子讓你陪葬!」
這話說的,跟我姐罵小說里的傻逼霸總一樣,動不動就陪葬,當自己秦始皇?
我眼中的不屑徹底將鄭川激怒,手裡的刀加速刺向我,把我逼的狼狽躲閃,不過我嘴皮子不閒著,問候著他家祖先,直到他把我逼到後背貼牆退無可退,我仰天大喊:
「黃天賜!再不出手你就沒孫子了!」
尖刀朝我腦門劈下,還差一厘米時,一隻黃色爪子伸出兩根指甲將刀尖捏住。
「這時候了你還耍上了!」
不理會黃天賜耍帥,我小心翼翼彎曲雙腿,把自己從刀尖下挪出去,黃天賜將刀奪過來射出去,一個大鼻兜扇的蓋在鄭川臉上,把他打的七百二十度旋轉。
「哪來的黃皮子!」
鄭川摔在地上,嘔出一口老血,還不死心的去看剩下三個物件有沒有燒毀。
「你不用看了,就算你說的破解方法是真的,那三件也燒不壞,因為……」
我從懷裡掏出無字書朝他揚了揚:
「我給你的是假的!李昊聰也是假的,他的血更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川哪裡知道,無字書就是專門用來造假的!
「這……怎麼可能?」
突如其來的打臉,讓鄭川突然尖叫爬行,用頭哐哐撞牆,我也不知道他受啥刺激了,他明明都離開了村子,自己非要回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找死?
果然人和人惡差別比人和豬都大!
「別嚎了,你這典型放好日子不過,自己回來作妖怪不得別人!」
聽我這麼說,鄭川憤怒的朝我嘶吼:
「你知道什麼!我出去了又怎麼樣!我那個萎縮了!啥也幹不了!我活著有啥意思!」
難怪……
我想就著這事兒再刺激刺激他,沒想到一把菜刀直接插進他褲襠。
……
鄭嬸子手握菜刀在鄭川褲襠狂切亂燉,很快他兩腿間一片血紅,所有人下意識併攏雙腿,就連小毛都嚇的緊緊捂住褲襠。
「我讓你搞破鞋!我讓你生野種!我讓你生!讓你生……」
鄭川已經叫不出聲,人也不怎麼動彈了,我想去拉鄭嬸,卻根本不敢上前。
「我師父……就在附近……你們都……都得死……」
這句話就像詛咒,他一說完,我只覺得地動山搖,房檐簌簌往下落著灰,頭頂被大片厚重的烏雲遮擋,黑的好像隨時要塌下來,院子裡的地面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縫,黃天賜拎著我落在房頂上,又把鄭嬸子小毛跟劉強提上來。
「爺,陣法要被摧毀了?」
我不知道陣法毀了,這個村子還會不會存在,我們還能不能出去。
「不見得!」
黃天賜幽幽開口,黑雲中伸出一雙蔥白如玉的纖纖細手,像撕紙一樣將雲撕成兩片,胡嫣然拎著一個埋了吧汰的老道士從雲里鑽出來,整個一個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
胡嫣然落地的瞬間,黑雲散去,月亮浮現,整片天空都放晴,她在月光下更是美的不像話。
「你瞅啥?」
當然,要是不開口,絕對一個仙子。
「姑奶奶,怕怕!」
我這兩天面上看似輕鬆,可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獨自處理問題,心裡其實慌得厲害,精神也一直緊繃著,如今看到親人,我只覺得既驕傲又委屈。
「你都十九歲了,不是十八歲的小孩子了,能不能出息點?」
胡嫣然嘴裡嫌棄著,見我撇嘴,還是像長輩一樣摸摸我的腦袋。
「姑奶奶,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