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崩潰的黑絕
「悟空！」
「悟空老師！」
當一切結束後，卡卡西、鳴人和佐助從遠方飛了過來，一臉激動地看著悟空。
此時的悟空已落到了地上，並且也從超級賽亞人狀態變回了常態，一頭金髮復歸黑色。
「唷，你們都沒事吧哈哈。」
他抬手和三人打了招呼。
「悟空老師，剛才，剛才你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頭髮能變成金色！」
「還有還有，悟空老師你真的好強啊，這就是你，你真正的實力嗎，剛才那股氣，簡直強大到強大到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鳴人滿眼星星地看著悟空，激動到語無倫次。
而向來冷靜淡定的佐助也不例外，目光灼灼地盯著悟空，眼裡滿是崇拜。
至於卡卡西，因為是成年人，所以看上去比這兩傢伙沉穩了一點。
但其實他的內心此刻也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嘿嘿，剛才那個叫超級賽亞人哦！」
悟空雙手叉腰，笑嘻嘻說道。
「超級賽亞人？」
三人不由睜大眼睛。
「我記得，悟空你之前說你是賽亞人，也就是賽亞族群對吧？」
卡卡西馬上想到之前的事。
「嗯嗯，對的。」
「那這個超級賽亞人是什麼意思，是指你們都能像之前那樣變變身嗎.」
卡卡西根據已知的信息思索出推論後，腦子後知後覺地嗡了一下，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大。
天哪！
變身？！
難道悟空所在的這個賽亞族群，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會變身？！
那這個族群得有多麼恐怖！！
霎時間，他被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直接震撼得大腦當場陷入宕機狀態。
而鳴人和佐助聽到他的推論後，嘴巴也張得老大，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恐怖的族群嗎？
就算悟空的那些族人實力都比不上悟空，但只要能變身，這實力立馬就翻了數十倍啊！
再怎麼弱，也肯定比他們強大！
「我，我不會連賽亞人的一個小孩子都贏不了吧.」
鳴人雙眼失神，感覺這可能是自己遭遇到的有生以來最大的挫敗。
「宇智波，呵，跟悟空老師的族群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
佐助緊緊攥著拳頭，生平第一次覺得強大無比的宇智波一族也不過如此。
就在三人深深地懷疑人生時，悟空撓了撓臉，將他們解救了出來。
「不是哦，並不是每個賽亞人都能變身，只有極少數的賽亞人才能通過不斷修煉成功變身。」
嗯？
三人登時表情一愣，眼神一清。
而後齊齊舒了口氣。
就說嘛！怎可能會有這麼恐怖的族群！
不過，就算只有極少數能變身，也足以體現這個族群的可怕之處了。
「悟空，你們這一族群還真是可怕啊。」
卡卡西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幸好這一族群並未生活在他們這顆星球上，否則哪還有五大忍村的存在，這忍界不得分分鐘就被這一族群給統治了。
「嘿嘿。」
悟空摸著腦袋，一臉笑嘻嘻。
也就是他沒將賽亞種族已經覆滅的事說出來，要不然，又得將卡卡西震驚得呆愣當場。
在他們交流時，宇智波斑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賽亞人超級賽亞人.』
在見到悟空遠超於自己的超綱實力後，他就認定對方不是他們這個星球里的人了。
而現在，聽到這兩個詞後，他就更加確信自己的推論。
因為他可以確定，他們的星球上絕對沒有這一族群的存在。
『宇宙里，還有這麼可怕的族群嗎。』
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過於坐井觀天了，只想著和柱間爭個第一，卻不料自己這種實力放到宇宙里根本算不上什麼。
在方才悟空和邪神的較量中，他引以為傲的仙人實力壓根就起不到作用，只能和這個星球上的其他人一樣淪為背景板。
即是說，在悟空和邪神的面前，他也只不過是只螻蟻。
對比其他人，就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
『呵，創造一個永遠和平的世界？』
他心底自嘲一笑，有些意興闌珊。
就算他真的成功發動了無限月讀，令所有人永遠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裡。
但若是再遇到邪神之類的敵人，他們整個星球不是該覆滅就覆滅？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沒有人可以反抗，即便反抗也生不起一絲波瀾。
那麼，這種結果豈算是永遠的和平？
他心裡第一次對自己的目標產生了迷茫。
就在這時，卡卡西結束了和悟空的交流，走到他前方緊緊盯著他：
「宇智波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但我想，如果我沒猜錯，這曉組織背後的真正操控者其實是你吧？」
「呵，小輩，你猜的挺准。」
宇智波斑淡淡回了一句。
換作之前，他可能會很得意地將自己這些年來精心謀劃的計劃一一說出來。
但現在，他心裡只有意興闌珊。
說完後，他將目光看向卡卡西身後同樣走了過來的悟空。
「孫悟空，你的真正實力我見到了，敗給你這種強者我不冤。」
「嘿嘿。」
悟空笑而不語。
其實邪神的實力是不需要他變身超賽的。
但一來嘛，他想給宇智波斑這個心底認可的對手一個滿意的回答。
二來則是，之前邪神那一擊速度太快範圍太廣了，常態下的氣很難一瞬間覆蓋住整個星球，只有變身超賽，一瞬間爆發出大量狂暴的氣才能輕易完成。
所以，他也就不藏著掖著，讓超賽在這個星球上首次亮相。
「孫悟空，你——」
「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就在宇智波斑還想問悟空什麼問題時，一道充滿了絕望、悲憤的哀嚎陡然響起。
宇智波斑愕然看向自己的手上。
只見此前一直依附在他手臂上的黑絕脫落到地上，歇斯底里又有些神經錯亂地大聲喊叫：
「母親大人怎麼可能死了！母親大人不可能死的！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宇智波斑。
這可是他的意志產物啊，怎麼會突然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母親？
什麼母親？
誰的母親死了？
一連串的問號冒出腦袋，他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黑絕，你怎麼了？」
然而——
黑絕依舊在那瘋言瘋語，完全無視了他的問題。
「哈哈哈哈！假的！都是假的！」
「母親大人怎麼可能會死！沒有人能殺死母親大人！沒有人哈哈哈哈！」
宇智波斑眼皮直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他的意志產物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不成，對方因為無法接受悟空是這種實力的強者，所以精神崩潰了？
他不相信是這種情況，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意志不會脆弱到這種程度。
「黑絕，你給我醒來！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手抓起水窪般的黑絕，將其舉到自己眼前，目光如利劍般落在對方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發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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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見他在悟空面前跟螻蟻一樣，但他好歹也是吸收了十尾，擁有了部分六道力量的強者，一身實力可以橫掃目前的整個忍界。
也正因此，當他認真起來後，無形散發出來的氣勢頓時令黑絕身體一僵，錯亂的精神也被撥了回來。
「呵，呵呵。」
黑絕失神的眼睛聚焦起來，發出一聲慘笑。
「完了，什麼都完了，我辛辛苦苦準備了上千年之久的計劃全完了。」
宇智波斑瞳孔驟然一縮。
上千年計劃？！
「呵呵，你是不是很吃驚，宇智波斑。」
黑絕終於不再假情假意地稱呼『斑大人』，而是撕開偽裝直呼其名。
「這些年來，你只不過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復活母親大人的棋子。」
「什麼無限月讀，什麼創造真正的和平，哈哈哈！只不過是我小小的篡改，就令你們這些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生者爭鬥了上千年！」
「真是可笑又可悲！」
即使被宇智波斑攥在手裡，隨時都可能被對方取掉性命，黑絕也絲毫不怵，將這隱藏了上千年的秘辛說了出來，語氣里嘲諷至極。
「你？！」
宇智波斑臉色震驚，手上不由自主加大力度。
待看到黑絕痛苦卻未發出任何聲音的表情後，才反應過來鬆了力度。
「.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你到底是誰？」
沉默數秒後，他臉色陰晴不定地問道。
「我？呵呵，我就是絕，我是母親大人製造出來的，沒有母親大人就沒有我。」
「你口中的母親是誰？」
「當然是偉大無比的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輝夜！」
大筒木輝夜？
宇智波斑眼睛一眯。
「查克拉始祖不是六道仙人嗎，怎成了你口中的這個人？」
黑絕發出一聲冷笑。
「呵呵，六道仙人只不過是背叛母親的逆子，怎配得上查克拉始祖之名！」
「要不是他和大筒木羽村，母親大人怎會被封印！」
隨後，他便將大筒木一家曾經的恩怨情仇，以及他謀劃了上千年的計劃一一說了出來。
待他將一切前因後果都說完，宇智波斑兩眼已經有些失神。
原來，他這堅定信奉了數十年的目標竟是假的？是被別人一步步引導出來的？
他這些年的努力，這些年堅信的東西，只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一時間，他難以接受這個沉重的事實。
而在旁邊默默聽著的卡卡西也驚呆了。
大筒木輝夜？
傳說中的六道仙人是她的兒子？
他還與輝夜的另一名兒子將輝夜封印了？
一連串的秘辛砸在他的頭上，讓他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爆炸開來。
「原來如此，呵呵，原來我們都被騙了啊。」
一道低沉的嗓音陡然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帶土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將之前黑絕所說的秘辛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目睹悟空的恐怖實力後，他便心知一切計劃都完了。
無論他們怎麼謀劃，都絕不可能成功。
也因此，他沒想著逃跑，而是想著來與卡卡西完成之前被中止的決鬥。
卻不料，在靠近這裡後，從黑絕的嘴裡聽到這針對了他們宇智波一族上千年的陰謀。
「呵呵，連你竟也都是別人的棋子，宇智波斑。」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淒涼。
「.」
宇智波斑沉默不語。
還是卡卡西打破了平靜：「你說大筒木輝夜被封印到月亮里，你要救出她，那你之前為何說她死了？」
他看著黑絕，臉上有些疑惑。
這大筒木輝夜不還好好地被封印在月亮里嗎，上千年時間都活下來了，怎麼突然死了？
陡然間，他腦海里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麼。
唰！！
他立馬抬頭看向天空。
此刻已臨近傍晚，天空逐漸黯淡下來。
在這個時候，通常都能看到一點點月亮的影子。
但現在無論他怎麼看，他都找不到月亮的一絲蹤跡。
難道說？！
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感覺自己方才靈光一閃的猜測越來越像真相。
「呵呵，母親大人母親大人」
一提到這件事，黑絕之前不可一世的神色瞬間萎靡下去。
「我也不知道母親大人為什麼死了。」
「就在.就在那什麼邪神來臨的前不久，我突然失去了母親大人的感應。」
「除非母親大人徹底死去，否則無論她在哪，我，我都能感應到母親大人的存在的！」
「可是現在！我感應不到她了！我感應不到她了啊啊啊啊！！」
說到最後，黑絕又再度情緒失控，顯然心情已崩潰開來。
等待了上千年之久，只為將母親大人復活。
而現在突然告訴他，他要復活的母親死了，這換誰來誰都要崩潰。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啊，大筒木輝夜，連帶著整個月球，都被之前那邪神摧毀了啊。」
卡卡西心情有些沉重地嘆了口氣。
他倒不是嘆息這什麼查克拉始祖死了，而是嘆息這寄予了人們諸多情感的月亮就這樣毀滅了。
以後，那些喜歡賞月的人，發現月亮消失不見了，大概也會像他一樣嘆氣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