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真相
校長室，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兩人頭碰頭，時不時發出奸笑聲。
段於心接到瘋塵子從辦公室打來的電話，就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哥，這麼火急火燎地喊我回來幹什麼？」
發文期間，段於心已經把校長室的大門給推開了。
「又不敲門。」瘋塵子象徵性地抱怨了聲，顯然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倒是林小禹，傻眼了，她剛才沒聽錯，在全校師生面前，向來殺伐果斷的滅絕師太，竟然喊「瘋子」校長哥哥。
段於心無視瘋塵子，而是將視線落在了林小禹身上，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間被戾氣覆蓋：「你來校長辦公室做什麼？」
突然被點名，小心臟止不住猛跳了下，小禹轉身，雙手規矩地貼在大腿兩側，侷促道：「主任，我沒有作弊！」
乾淨清透的女聲中，透著倔強和不甘，段於心聞言，審視的目光掃過林小禹，沉聲道：「怎麼回事？」
昨天，學生會會長司徒南希，特意跑過來替這丫頭求情。而今天，當事人也不死心地跑到教務處，莫非這中間真有什麼隱情？
向來賞罰分明，段於心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對於那些喜歡興風作浪的學生，不管對方家境如何？背景如何？段於心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久而久之，她「滅絕師太」的綽號就在學校廣為流傳開了。
瘋塵子聽過小禹的哭訴，也覺得事有蹊蹺。
「妹子，你先聽聽這位小同學的辯解，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撤回公告。」瘋塵子很了解妹妹的行事風格，她向來只相信個人的判斷，無論旁人說什麼，在她還沒有下定論之前，沒有人能夠左右她的決定。
眸色微沉，段於心指著林小禹，肅聲道：「你，跟我進辦公室。」
小禹躊躇地看向瘋塵子。
「去吧，沒事的，有什麼校長罩著你呢。」瘋塵子咧開嘴，沒正形地鼓勵小禹。
「嗯。」
有了校長的鼓勵，小禹頓時覺得有底氣多了。
昂首挺胸，邁開堅定地步子，小禹屁顛顛地跟上段主任的腳步，臨到門口的時候，還衝瘋塵子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教務處的裝修，給校長辦公室的風格，完全是兩個極端。
瘋塵子崇尚自在隨性，無論是格局還是擺設，都沒有固定的格局，剛進去的時候，小禹還誤以為自己是進了「垃圾場」了。
若是套用校長的話：人生得意須盡歡，管他東南西北中。
高深的話，小禹並不太懂，她淺顯地理解為：東西放在哪裡，沒有規定，只要自己高興，愛放哪兒，就放哪兒，誰都管不著。
晶亮的星眸胡亂地瞟著，梨花木雕刻而成的巨大辦公桌，橫亘在小禹的面前。
段主任雙手環抱胸前，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小禹，不由讓人覺得心顫。
小禹努力地穩住心神，用力地咽了口口水，軟糯糯地開腔：「主任，我可以說話了嗎？」
「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
看著段主任面無表情，小禹一時間也猜不透，索性，她也是豁出去了。
其實，她腦袋裡對於作弊被陷害的事情，還是有些理不清頭緒。不過，瘋塵子校長說了，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忌太多，主任能夠聽明白的。
沉默了片刻，小禹就像倒豆子般，一點一點地娓娓道來。
「……」
十五分鐘後，主任辦公室里傳出「咚」的響聲。
秘書坐在門口，趕忙敲門：「主任！」
「滾！」
一聲爆喝，直接讓秘書麻溜地躲到辦公桌，不敢再靠近主任辦公室門口。
透過那緊閉的房門，仿佛有股濃重的煞氣，從縫隙中緩緩地稀出，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味道。
「林小禹，你沒事跑到檔案室做什麼？」
「我是因為聽到裡面有響動。」
「那你看清楚她們的長相了嗎？」
搖頭，表示沒有。
段於心蹙眉，僅憑林小禹一面之詞，根本就不能判斷什麼。
「寫有你名字的資料，為什麼會出現在考場？監考老師當場人贓俱獲，你又怎麼解釋？」
「主任，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小禹急得額頭都冒汗了，扯著嗓門道：「就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然后里面的人就喊『誰在那裡？』，然後我怕被人發現，然後就拔腿跑了，因為跑太急了，自己的複習資料丟了也不知道，就是這樣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調看圖書館監控，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而且，我資料丟了的事情，寢室里的室友都是知道的，為此她們還幫我去圖書館找過呢。」
段於心眼睛危險的眯起，將小禹的話，從頭到尾捋順。
該說的話，小禹一股腦兒說出來後，心裡就舒坦多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
爸爸從小就教育她做人要誠實，作弊這種事情，小禹打死也不會替別人背的。
「你們不不能進去！「
「讓開！我們找主任有事！」
「不可以，主任現在很忙的，要不你們在外面等一下，我幫你們打電話問下主任！」
劉濃、Coco還有阿金三人，像是約好了般，同時出現在了教務處的樓下。
他們都是為了幫小禹申冤，自發地跑過來的。
外面吵擾的聲音，打斷了段於心的思路，小禹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
「段主任，我們是高一兌班的學生，有事要見你！」阿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跟段主任對話，扯著嗓門，衝動地喊話。
熟悉的男聲落入耳中，小禹下意識喊道：「阿金！」
「你朋友？」段於心自然注意到了林小禹的喃喃自語。
小禹泛著霧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雙手侷促地放在腹部的位置，來回揉搓，怯生生地跟段主任打著商量：「主任，阿金人很好，就是衝動了點，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一分鐘，立刻消失，否則……」
「是，主任，我保證，立刻、馬上讓他們離開，絕對不會吵到你的！」
「還有四十秒……」
「哦，立刻……」
被主任嫌棄了，小禹立刻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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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