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萬克山的話，李青山瞬間明悟。
於蕾第一個上，絕對是萬克山精心挑選出來的。
不僅能打樣，還可以順便普及知識點。
簡直就是完美工具人！
「下一個，吳和。」萬克山聲音響起。
一個還算健壯的男生出列，神色略顯緊張，走向光牆，開始測試。
相比於蕾，吳和就普通多了。
速度：8.3米/秒
拳力：173公斤
這個成績，頂多算是普通體育生水準。
不止吳和，接下來連著二十多個學生，成績都很普通。
甚至有少部分，比吳和還要差不少。
不過萬克山表情平淡，沒有絲毫在意。只是揮手讓他們歸隊，然後繼續測試下一個。
「下一個，賈將。」
趙洪洲精神一振，
「山哥，賈將要上了。」
李青山點點頭，也注視著光牆間的身影。
賈將同樣是7班出來的，好歹是同班同學。
很快，賈將的測試結果出來了。
速度：9.0米/秒
拳力：203公斤
「山哥，賈將過後，是不是要到我們了？」
趙洪洲拳頭捏緊，額間滲汗。
這時，萬克山的聲音響起。
「下一個，方炬。」
呼！
趙洪洲鬆了口氣，抬手抹去額頭汗水。
李青山側頭看著他，奇怪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這才第一節武道課，測試不過摸個底而已，沒看萬老師連成績都沒記錄嗎？」
「往年也沒聽說武道班還有摸底測試啊！」
趙洪洲低聲吐槽，不自信道：
「要是成績不行，不會被踢出去吧？」
「放心，你的實力和賈將差不多，起碼也排在中上游，要淘汰也輪不到你。」
李青山拍了拍趙洪洲手臂，又看向幾個已經測試完，成績墊底的同學。
他們個個面露憂色，顯然和趙洪洲有同樣想法。
李青山搖搖頭，淡定道：
「高三武道班，是所有舊洲高中生的機會，只要報名就能進，就這是聯邦定下的策略，不可能第一節課就開始踢人的。」
話音落下，
趙洪洲反而更緊張了，嘴巴緊閉，打了個眼色。
嗯？
李青山順著看去，只見萬克山正盯著他，似笑非笑。
這也能聽到？
李青山無語，立刻閉嘴。
周圍討論聲不小，萬克山能準確把他抓出來，實力顯然超過他的想像。
不過還好，他沒說什麼壞話。
「下一個，趙洪洲。」
趙洪洲神色一緊，哭喪著臉，走出隊伍。
抓包，點名。
老師亘古不變的手段，屢試不爽。
李青山愛莫能助，趙洪洲都上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
很快，趙洪洲測試完畢。
速度：8.9米/秒
拳力：210公斤
結果如李青山所料，的確和賈將相差無幾。
回到隊伍後，趙洪洲如釋重負，反而安慰起李青山來。
「山哥，沒事，伸脖子一刀就完了，快得很。」
你當你是昆啊？
李青山翻了個白眼，跨步上前，準備出列。
「下一個，熊修潁。」
李青山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萬克山。
鐵塔般的背影矗立在隊伍前。
「麻煩讓讓。」
諾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青山撤回腳步，面無表情。
妹子略帶奇怪的看他一眼，走出隊伍。
接下來，
一個接一個學生出列測試，卻一直沒輪到李青山。
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李青山回想之前那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對這位武道老師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時間流逝，接近一半的學生已經完成測試。
不過一個鍛體一重的也沒看到，就連像於蕾這樣的「偏科生」也沒有。
測試還在繼續，一個接一個學生出列、歸隊。
終於，
「速度11.1米/秒，拳力252公斤，鍛體一重！」
「梁明宇！第一個鍛體一重出現了！」
驚呼聲不斷響起，不少人都激動起來。
眾人注目下，
一個瘦削青年從場館對側走來。
他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腰後，腳步特意放慢，似乎在享受歡呼。
走到隊伍前，梁明宇停下了腳步，目光灼灼地看向萬克山。
按理說，第一個鍛體一重出現，老師就算不表揚，也該點評一下吧？
「快點歸隊！」
萬克山皺了皺眉，揮手道：
「下一個，柳靜雅。」
梁明宇神色一僵，
還好，出列的柳靜雅緩解了他的尷尬，兩人似乎認識。
說完幾句話後，梁明宇歸隊，柳靜雅走向光牆。
趙洪洲望著梁明宇的方向，興奮道：
「山哥，這梁明宇都鍛體一重了？我感覺你的實力不比他差，肯定也有鍛體一重。」
他和李青山接觸比較多，對李青山的實力很清楚。
「應該...還差點吧？」
李青山捏了捏眉心，回答的不太確定。
梁明宇的測試過程他仔細看了，
在心裡的預估下，的確能做的不比梁明宇差。
但...
李青山掃向面板，
【境界：鍛體9/100】
鍛體一重，明明該是10/100才對。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接近鍛體一重。
如果9/100就鍛體一重，那鍛體十重不是才90/100？
後面的進度條又該如何跑完？
難道還有十一重？大圓滿？
更重要的是，鍛體提升的速度和拳力是非線性的！
越到後期，提升幅度越大！
鍛體十重，
速度：50米/秒
拳力：10噸
這般速度、力量已經徹底非人了。
如果真的還有個「十一重」，
李青山不知道，也不敢想會何等恐怖。
「山哥，快看！」
趙洪洲的聲音將李青山拉回現實，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頓時精神一振。
「小子，上道！」
柳靜雅完成測試，正在回來的路上。
汗水浸濕武道服，勾勒出形狀，一路顫顫悠悠。
「山哥，她這身材，恐怕不適合練武道。」
嗯？
李青山詫異轉頭，
只見趙洪洲眉頭皺起，點評道：
「速度測試的時候，差點身形不穩摔倒，比於蕾差遠了。」
說完之後，趙洪洲還看了過來，似乎在等待他的意見。
面對這雙充滿智慧的雙眼，
李青山面色一正，認真點頭。
「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測試還在繼續，一個接一個學生出列、歸隊。
其中，又出了一個鍛體一重。
洪謙，
速度：11.2米/秒
拳力：255公斤
有了梁明宇的前車之鑑，洪謙低調了很多，沒敢裝一波。
剩餘還未測試的人越來越少了，依然沒輪到李青山。
「應該是把我放到最後一個了。」
李青山能猜到萬克山的惡趣味，但他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目光始終注視著面板，盯在鍛體進度一欄。
鍛體十一重，真的存在嗎？
終於，
「下一個，李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