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帶孝子提著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旁將所有事情都收入感知中的鳴人,差點沒忍住笑了。
「可以稱之為鱷魚的眼淚麼?」
房間裡,當帶孝子將忍刀對準自己的親生父母時。
兩人都只是跪坐著,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宇智波富岳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沒有選擇的自由。
最終選擇了劃清界限,站在木葉那一邊。
只是出乎他的預料的是,這個令自己最為驕傲的大兒子,竟然連做看客的自由都沒有。
更令人絕望的是,這個劊子手,還是自己的大兒子親自操刀。
直到兒子出現在房間裡的那一刻。
他依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將刀,對向了家人。
兩張木楞的臉,背對著對讓他們驕傲的兒子。
「有沒有可能,這兩個人,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九尾的在腦海里聲音響起。
鳴人嘴角微掀,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不過,看著兩人的臉,那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眼淚都沒有。
隨即,鳴人瞥了一眼暗處觀看大戲的宇智波帶土,溝通精神對九尾道:
「這個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明面上的救星。」
「哪怕他做雙面間諜時,那兩位,恐怕還是堅信著他帶領宇智波一族走回巔峰。」
「暗面的救星自然是那個躲在暗處,自稱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帶土。」
九尾沉默了。
這種被背刺的感覺,它很清楚。
也理解面前兩個麻木的父母心中的感覺。
「你不是還說過,他有火影思維嗎?」
「是啊,你看他,除了眼淚,有憤怒或者自責其他的表情麼?」
「他可是自詡為了忍界和平呀,是不是有點高大上?一聽就對他行為是不是會寬容一些?」
「對了...大義滅親。」
「哈哈哈~!」
九尾哈哈大笑,「殺自己的父母,還屠殺了一族的老幼...剛剛我也感知到了,連剛出生的...大義滅親?」
「真有說的那麼好,你之前不是說那個什麼...瞬身止水,對了,瞬身止水,他要是真有大愛,為什麼不去找團藏報仇?」
「如果等會又像你說的,他選擇叛逃木葉,並用情報威脅團藏不准對那個小鬼動手。」
「還有止水的眼睛,是叫別天神吧?」
「你不是說他後面還有想讓那個小鬼守護木葉麼?」
「老夫怎麼看,他都像是為了自己。」
鳴人直接屏蔽了囉囉嗦嗦的九尾。
他知道,目睹帶孝子的滅族之夜,觸動到九尾的某個柔軟之處了。
也有可能,是對他之前的說過的所有的話感到震驚。
「來了,滅族之夜最為諷刺的一句話。」
裡面,宇智波富岳面無表情地說道:
「鼬,最後答應我,佐助就託付給你了。」
「我明白了......」
帶孝子提起忍刀,手在不停地顫抖。
「別害怕,這是你決定的道路。」
然後,就是讓帶孝子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一句話。
「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只有一瞬間。」
噗嗤——
咻——
在殺死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瞬間。
帶孝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三勾玉寫輪眼自動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也就在這時,「尼桑~!」
踏踏踏——
二柱子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眼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他連連後退,最終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
「尼桑!!!」
二柱子幾乎是吼著出來的。
他還想告訴自己的哥哥,今天發生的事情。
輸了可以不說,但可以說,宇智波止水有可能還活著。
只可惜,此刻的二柱子腦子一片空白。
「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有族裡的大家...為什麼?!」
二柱子慘是真的慘,可憐也是真的可憐。
同時,他也是最正常的一個。
但...天晴雨止也是真的。
這一天的二柱子,情緒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高一低,最後,跌入谷底。
「因為,他們都是被我殺死的。」
宇智波鼬的臉被陰暗所籠罩,只有一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散發著森森寒意。
聞言,二柱子直接僵硬在原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哥哥不可能會這麼做的,也沒有任何理由...對嗎?」
帶孝子提著刀,緩緩走向嚇得失去行動能力的二柱子。
「那就讓你親眼看一看吧。」
說罷,萬花筒寫輪眼開始轉動。
月讀。
瞬間,二柱子瞳孔收縮到極致。
緊接著,便進入了月讀世界。
親眼看著宇智波鼬從宇智波族地的外圍的普通人,殺到核心地帶。
他只能在一旁看著,任憑他如何呼喊憤怒都沒有作用。
昨天他才去抱過的孩子,就這麼殘忍的被透心涼了。
最終,畫面來到了宇智波鼬拿著忍刀站在父母身後。
二柱子沖了上去,大喊著不要。
可惜,這是月讀世界。
他觸碰不到這些影像。
手起刀落,帶孝子和父母說了掏心窩子的話。
終於,二柱子的悲憤達到了頂點。
「啊!!!」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寫輪眼了。
一怒之下,怒開一勾玉寫輪眼。
『只是一勾玉嗎?』
連帶孝子都沉默了一會。
『看來力度還不夠大,再來一次吧,原諒我,佐助。』
月讀!
再經歷一次,二柱子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
而再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還是死在自己最敬愛的哥哥手裡。
他哭了,大喊著:「不要再讓我看了!不要!我不要再看了!」
眼睛依舊是一勾玉。
帶孝子也停止了月讀。
望著即將因刺激過大而昏厥過去的弟弟,宇智波鼬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話。
「我愚蠢的歐豆豆喲......」
「憎恨我、詛咒我吧,然後像只螻蟻一樣,醜陋的苟活下去...直到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後,再來找我吧。」
說罷,二柱子自己昏了過去。
帶孝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弟弟,不敢回頭看父母的慘狀,施展瞬身術離開。
而在帶孝子離開後不久。
鳴人緩緩從地面上浮起。
「怎麼樣?」
「本體,還沒涼!」
「嗯,帶走吧,或許以後會起到關鍵作用。」
「算了留一個就行了,富岳的養分很關鍵,說不定能對我的眼睛起到關鍵作用。」
「是!」
木分身帶走了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還沒涼的屍體。
鳴人看了一眼二柱子,猶豫了一下。
分出兩個影分身。
「去把忍術和禁術捲軸全帶走吧,留些財物給二柱子。」
「收到。」
就在這時,分身傳來消息。
根組織的忍者進來了。
白絕也出現了。
兩撥人正往這裡趕來。
除了平民的屍體,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或是開啟寫輪眼的,一個都沒有。
別說眼睛了,連毛都找不到一根。
用了假扮之術的分身,看到根部忍者和白絕同時出現在門口。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帶著最後一根苦無,沒入地面。
白絕和根部忍者撲了個空。
兩邊人馬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瞪大了眼睛。
「是你們?!」x2
......
外邊,團藏已經被及時趕來的猿飛日斬給剝奪了火影輔佐之位。
瞧,我啥也不用干,就過來走個過場,順便也分一點利益,最後再把好基友的火影輔佐之位摘去。
贏麻了。
團藏想到即將到手的大量寫輪眼,沉默了,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甚至,轉身離開後,嘴角比ak還難壓。
然,當根組織的忍者回來匯報後,他徹底怒了。
「一個都沒有?!」
「沒有...地上還有殘留的血跡,都還沒有干,但屍體卻全部消失了!」
「而且,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可惡!」
團藏怒吼一聲,「該死的宇智波斑,你不講信用!」
「給我找,能找到一個是一個!」
備用眼睛沒了!
該不會是日斬那傢伙做的吧?
不可能!
他還不至於做得那麼絕...而且,止水的另一隻眼睛有可能在他手上...好氣啊!
另一邊的帶土,在與宇智波鼬分開行動後。
同樣收到了白絕傳來的消息。
他直接愣住了。
半晌,冷笑一聲。
「團藏?」
「真有你的啊。」
好在他之前殺警衛隊的時候有順手收集了一些。
不然這次恐怕真要空手而歸了。
怎麼說呢...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這不,來到臨時物資存放點後。
鳴人沒忍住,笑出來了。
「哈哈,不愧是木葉第一豪門宇智波一族!」
「真是富得流油啊~」
「富岳啊富岳,真的富悅。」
轉頭看向一眾木分身,感受著每一個木分身里都充滿了宇智波養分。
「太多了,吸幾天都未必能吸得完,還有堆成小山的寫輪眼...萬花筒是必然了,永恆萬花筒也不是不可能。」
但很快,鳴人又皺著眉頭看向一旁。
角落裡,由森森果實變化出的鮮花床上。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泉正靜靜躺在上邊。
兩人身上的傷全部癒合了。
咚咚咚的心跳聲代表著她們都還活著。
只不過,還缺最後一步將她們喚醒。
至於富岳,已經變成宇智波一族中,最多養分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