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
「你在說什麼?」阿商一臉懵,好端端他讓她吃什麼避子丹。
謝珩玉停頓了一下,聲音聽不出起伏:「你身上的妖氣快溢出來了。」
看著眼前少女那張漂亮過分的小臉,他還是會冷不丁想起先前的那一幕,一臉饜足的妖物愜意躺在地上,身旁的少女渾身上下都沾染了它的氣息。
如此——礙眼!
謝珩玉捏著藥瓶的力道猛然加重,他本以為她掉入崖底之後是為了活下去所以才會如此,發生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所以他才會親手給她做不傷身的避子丹。
可沒想到她竟然不願意吃,當真是想要生下那妖物的孩子不成。
望著謝珩玉越發冰冷的眼神,阿商想到他方才那句話,妖氣,她身上的妖氣很重嗎?
莫非是因為和巫燭結契的原因?
阿商一下子明白,他該不會是以為她身上的妖氣,是和巫燭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你誤會……」
「商商!」阿商正要開口同謝珩玉解釋她和巫燭並沒有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結果她剛開口,外頭突然傳來巫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阿商順著聲源處看去,看見了巫燭從不遠處的草叢裡鑽出大半個腦袋,他頭頂上還沾著幾根狗尾巴草,看上去有些狼狽。
見阿商看見了他,巫燭趕緊對著阿商揮了揮手,他可算是找到了她了,沒想到這個宗門居然那麼大。
巫燭剛想同阿商說他好餓,一道帶著殺意的劍氣猛地朝著他刺了過來。
巫燭狼狽地被逼迫後退幾步,若非是他動作利索,今日他必要見血。
謝珩玉沒想到這妖物如此大膽,竟敢光明正大出現在玉階峰。
「你誤會了,我和巫燭並沒有發生什麼。」阿商見謝珩玉欲上前動手,開口解釋道:「我掉下萬靈淵之後是他救了我,後來他想要出去,說是可以做我的契靈,認我為主人,聽我的話。我身上的妖氣可能是和他結契導致的。」
「契靈?」謝珩玉身形頓住,眉頭皺起。
下一秒,阿商聽見謝珩玉冷聲道:「解了。」
巫燭嘴裡嚼著半截狗尾巴草,聽見謝珩玉這話,嫌事兒不夠大開口:「若是解了契靈無人管我,那我可要為禍人間哦~哎呦——」
巫燭話音剛落,一根銀白色的長鞭纏上他的腳踝,他一下子被甩飛了出去,然後整個身子倒掛在了半空。
也不知道巫燭是從哪裡偷來了一身仙門宗弟子的道服,此刻穿在他身上,配上他那一頭紅毛,顯得幾分滑稽。
「放他下來吧。」阿商伸手抓住謝珩玉的手,看著不遠處被男人吊著半空不停叫喚的巫燭:「你若是不喜歡他來這裡,我讓他走就是了。」
謝珩玉聽了阿商這話,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眼眸深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阿商便就聽見不遠處的巫燭慘叫了聲,然後他整個人被甩出了玉階峰。
阿商:「……」
謝珩玉收回長鞭,轉身離開之前對著阿商說:「一個時辰。」
什麼一個時辰?
直到瞧見兩個傀儡站在一旁對著她做了一個請下水的手勢,阿商才明白謝珩玉口中的一個時辰 ,是讓她在寒池裡泡一個時辰。
阿商知曉這寒池有醫治傷口的作用,所以在謝珩玉離開之後,她也並沒有矯情,脫下衣服進了池子裡。
雖說這寒池有醫治傷口的作用,但是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個寒池,很冷。
阿商泡了沒一會兒,便忍不住瑟瑟發抖,但為了身上的傷口,她也咬著牙忍了。
在強忍了半個時辰後,實在是受不住了,她抖著身子游上了岸打算緩一會兒。
她剛坐上岸緩了口氣,謝珩玉清冷的聲音突然從一旁的帘子後傳出:「還沒到一個時辰。」
阿商被他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沒有走嗎?
阿商壓抑住心頭的怪異,咬著牙回寒池裡繼續泡著。
等到阿商泡滿一個時辰從寒池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她緊緊抱著身上的衣服,試圖從衣服上尋求到一絲暖意。
謝珩玉視線從手中的書籍上移開,目光落在走進來的阿商身上。
少女小臉蒼白,裹著衣服都在抖,睫毛和頭髮上甚至於都結上了一層冰霜。
謝珩玉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由愣了一下,他早已經習慣了那寒池,所以並不覺得冷。
可他倒是忘了,對於阿商來說,那寒池她第一次泡,定然會覺得無比寒冷。
「是我疏忽了。」謝珩玉語氣罕見帶著幾分歉意,伸手握住阿商的手腕,給她渡了些靈力,「寒池的寒氣不似尋常,你且忍耐一二。」
溫暖的靈氣傳進身體的各個經脈,阿商這會兒才感覺自己被凍僵的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頭髮的雪霜融化成了水,然後阿商只覺得頭髮一熱,發現是謝珩玉用靈力幫她烘乾了頭髮。
「好些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靠得很近,溫熱的氣息輕掃著耳朵,阿商下意識點了點頭:「好些了。」
直到她說完,意識也漸漸清明,看著謝珩玉握住她手腕的手,她這時才發現他們兩人靠近太近了。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給她渡靈力,一手環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
在阿商意識到兩人如今的姿勢有多麼親密之後,謝珩玉也反應了過來,反應過來此刻他正將人抱在懷裡。
他不知道是他身體裡的情蠱作祟,還是少女身上的味道太撩人,他盯著她頭頂的發旋,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那混亂的夜晚。
少女頭頂上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的粉白狐耳,還有那個纏在他腰上試圖讓他減輕些力道的漂亮狐尾。
謝珩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可在那一晚,他清楚的意識其實他是有喜歡的東西,甚至於比他自己要以為的還要歡喜。
大抵又是那情蠱搞的鬼,他這樣想。
隨後,阿商欲離開的動作被男人環在她腰上的手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