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的時間,阿商一連失去了兩個親人。
一個是她的親叔叔秋月言,一個是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卻早已經成為她家人的巫燭。
在身與心的雙重疲憊之下,阿商大哭一場後,便陷入了沉睡。
床榻上,謝珩玉看著靠在他懷中縮成一團的少女,她那熟睡的小臉近在咫尺,她的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就生怕他會離開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如此依賴他。
謝珩玉伸手撫摸上少女的腦袋,將懷中的少女摟得更緊。
穿過層層夜色,謝珩玉透過傀儡的那雙眼睛,他看見了此時風清門中牢獄的場景。
牢獄外看守著的幾名弟子早已經昏迷倒地。
牢獄外,明子謙打開結界,對著一旁的文相禮開口道:「趕緊帶她走,越快越好!」
文相禮聽言點了點頭,踏入了牢獄之中。
「什麼人!」
文相禮剛進入牢獄,外頭突然一個弟子出現,他看著倒地的看守弟子和站在門口的明子謙,眼眸大驚,正欲開口叫人,後頸一痛,當場暈了過去。
明子謙看著出現他眼前的三人,面露驚愕:「你們……」
鍾樂:「明子謙,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和阿商師妹關係好嗎?」楚靈竹說著,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生氣道:「劫獄那麼大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們,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明子謙張了張唇:「我……我以為你們不會……」
「什麼不會?!」一旁給他們把風的陳明川開口道:「阿商妹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不清楚嗎?我們都知道一切都是魔族搞的鬼,如今宗主死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阿商妹妹死!」
明子謙看著眼前的三人,不由紅了眼眶。
師尊死了,當時他真的是恨極了,才對巫燭動手。
說實話在那一瞬間他也恨過阿商,若不是她和巫燭結契,師尊也不會死。
但在他冷靜下來過後,意識到師尊是阿商的親叔叔,她的親叔叔被她的契靈殺死了,她比他們任何人都難過。
他不怪她,他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該死的魔族走狗。
阿商是師尊唯一的親人,師尊如今死了,他不能讓阿商有事。
阿商絕對不能出事。
明子謙本來想找謝珩玉幫忙,在上京皇宮,他知道謝珩玉對阿商還余情未了。
他本以為謝珩玉會幫忙,可沒想到謝珩玉就是一個小人,阿商出了那麼大事情,他全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阿商妹妹和那樣的人解靈是正確的選擇。
比起謝珩玉,文相禮對阿商妹妹才是真愛。
在得知阿商妹妹出事之後,文相禮馬不停蹄便趕來了風清門。
牢獄內,文相禮看著雙手雙腳被綁著縛靈環的少女,眼中瀰漫出濃濃心疼。
自打逍遙宗一別,因為情妖給他的那場荒唐夢境,他無顏面對她,本想著讓自己冷靜一段時日。
可不曾想只是多日未見,兩人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光景。
「商商……」文相禮心疼喚了她一聲,取下縛住少女雙手雙腳的縛靈環,「我帶你離開這裡。」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將熟睡的少女攬在懷中的謝珩玉透過傀儡的那雙眼睛,看著文相禮對著他露出那一副深情的模樣。
他的眼中一片冰冷的寒意瀰漫,心中暗罵了聲:
蠢貨。
牢獄外,站在暗處的沈令舟冷眼瞧著站在牢獄門口把風的那幾人。
一旁的護法易川流開口道:「宗主,就這樣讓他們把人劫走嗎?聖女殿下天一亮可就要東西了。」
「不急。」沈令舟輕笑了聲,目光看著不遠處將少女抱出來的文相禮。
想要取藏在阿商心中的極天石自是容易,但是要如何取才能不讓人懷疑他才是重點。
只有她逃走,他才能有光明正大的藉口殺人取物。
文家的大公子確實是個情種,不過做情種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站在牢獄外放風的四人見文相禮抱著少女出來。
陳明川:「都安排好了,後山那邊現在無人看守,離開宗門的結界入口也打開了,你快帶著阿商離開。」
「快些走,很快就要來人了!」一旁的楚靈竹開口道。
「好好照顧她。」明子謙說完語氣頓了頓,哽咽道:「帶著她走得越遠越好。」
聽言,文相禮抱緊懷中的少女,深深看了眼在場的四人,低聲說了句多謝過後,便離開了。
不遠處的沈令舟對著一旁的護法開口道:「等他們二人離開風清門就行動,殺了阿商取出極天石,至於文相禮……看在他父親的份上,就先留他一條命。」
易川流:「是!」
夜幕之下,文相禮抱著懷中的少女不敢停留半刻。
御著劍要帶她離開風清門,就在這時,原本正昏睡著少女忽然開口道:
「文相禮,你不應該這樣做的?」
忙著帶少女逃跑的文相禮並沒有聽出此時阿商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
文相禮:「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我並不喜歡你,你一直知道不是嗎?」少女聲音冰冷道。
聽言,文相禮抱緊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沒有說話。
聽著懷中的少女又道:「若我喜歡你,早就跟你在一起了。」
文相禮:「商商,我知道你想要激怒我,讓我丟下你,沒用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走的。」
謝珩玉:「……」
「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反正你也不喜歡謝珩玉,這就夠了,他不值得你喜歡。你出那麼大的事情,他連面都未曾露一下,他不值得。」文相禮握住少女那有些冷的雙手,看著他認真道:
「我會向你證明,我比他更愛你。」
謝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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