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內,署長李大海正悠閒喝著茶葉水,嘴角掛著一抹掩藏不住的笑容。
儘管他才因為倭國人在自己地盤被槍殺的事,被上司罵的狗血噴頭,但現在他很開心。
因為陳卓快要死了。
這個刺頭在倭國商會還沒動手前,居然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上兄弟會。
之前巡警小毛跑回來傳信,表示陳卓和錢多多兩人闖進帕里森歌舞廳抓人,請求支援。
李大海聽完後簡直笑掉大牙,兄弟會幹的那些勾當他自然再清楚不過,但為什麼帕里森可以一直做下去,不怕被查,自然是因為人家塞錢了。
不光給李大海塞,還塞到警廳甚至是警察局長那裡,所以只要這件事不被曝光大眾,就不會出什麼事。
「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李大海清楚孫威的狠辣,這個手底下至少攥著十數條人命的狠人,肯定不會讓陳卓活著離開帕里森。
而且就算兄弟會弄死兩個巡警,也會有人給他們擦屁股,他估摸著時間,陳卓此時估計已經被兄弟會亂刀砍死了。
李大海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寫兩份殉職報告。
而且陳卓死掉,也算對倭國人有個交代,上面不會再追究,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會滿意。
當然了,兄弟會弄死的可是他李大海的手下,為了彌補警署的損失,下個月帕里森上交的例錢就不止這麼點了,得加錢!
「不好了署長,帕里森歌舞廳那邊出大事了!」
就在李大海美滋滋的幻想時,有手下巡警著急忙慌衝進辦公室,「署長,帕里森那邊有人報案說聽到很大的爆炸聲,還有槍聲,歌舞廳前面的街道上全是屍體!」
李大海:「什麼???」
......
當李大海帶隊趕到帕里森歌舞廳這條街的時候,震驚的發現果然倒著成片的屍體。
打眼一看全是兄弟會的人,基本全死完了,就連孫威本人都被槍殺在自己的小轎車裡。
現場還有著爆炸以及大量子彈掃射的痕跡,就像這裡被一支軍隊給攻擊了一樣。
更讓李大海難受的是,本以為必死無疑的陳卓二人不僅沒死,反而活得好好的,此時正將那些被拐賣囚禁的婦女解救出來。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出了這麼大的事,任誰都知道這裡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明天就會上報。
「陳卓!錢多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大海咬牙切齒道。
儘管死了這麼多人,錢多多也很慌,但還是趕忙解釋道:「署長,我們破獲了一件大案,兄弟會組織成員將非法拐賣的人口囚禁在帕里森歌舞廳里,這些婦女都是我們從裡面救出來的。」
「那這些人呢!他們都是怎麼死的!回答我!」
李大海都要瘋了,在他的轄區里死了這麼多人,這身警皮是真的要被扒了。
「都是被我擊斃的。」陳卓承認道。
「?」
李大海呆愣看向陳卓,一副你在逗我的意思。
在他眼裡陳卓確實很強,能一巴掌拍碎木桌,但人力有盡時,你告訴我,這大幾十號人是怎麼被一個人殺乾淨的。
就是一百頭豬,要殺也得殺上半天吧!
陳卓神色淡定道:「哦,也沒什麼,我就是在歌舞廳里順手發現了兩把衝鋒鎗還有幾個手榴彈,然後就拿著這些武器順手把他們全弄死了。」
「所以你是說,你拿著從帕里森找到的槍枝彈藥,把兄弟會這幾十個人全給殺了?」
「是這樣的,對了署長,除了拐賣囚禁人口等罪名外,還要再給他們加上兩條私藏軍火和襲警的罪名。」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誰給你的權力殺死這麼多人的!」李大海紅著眼睛,惡狠狠道。
他現在真想把陳卓生吞活剝了。
「襲警啊!」
陳卓理所當然道:「他們膽敢襲擊警察,自然要還擊,署長,我這可是在維護咱們警署的權威。」
李大海要吐血了,因為根據大華民國的法律,襲警或罪犯暴力拒捕時,警察確實有將其擊斃的特權。
但問題是,沒有哪個巡警會真的這麼幹,除了巡警地位低下,大多數警務人員沒有配槍之外,襲警的罪名也不是那麼好成立的。
沒人會像陳卓這樣喪心病狂,把所有人都統統幹掉。
胸口劇烈起伏半天后,李大海才終於緩過勁來,板著臉說道:「陳卓,你把槍枝上交, 跟我回警署,等候上級處理。」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你殺了這麼多人,難道還想回去睡覺嗎!」
「不可以嗎?」
陳卓反問道:「我擊斃犯人完全合規合法,為什麼不能回去睡覺。署長,我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下屬以質問的語氣向上司問話,估計放到哪裡都會讓人吃驚。
但警署的其他人對此已經麻木了 ,就像日本電影裡熟睡的丈夫,毫無任何反應。
至於李大海的第一反應也不是憤怒,而是突如其來的後怕。
他突然驚醒過來,自己這不是在作死嗎。
這裡的重大情況讓他昏了頭,差點忘了對方是誰。
這傢伙可是敢槍斃倭國人,又槍殺數十名幫派成員的瘋子,連孫威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霸都死在陳卓手上,自己居然還敢跟對方瞪眼,給自己一梭子也只是順手的事。
李大海趕忙收斂脾氣,擠出一張笑臉道:「你說得對,陳卓你殺了一晚上的人,實在太辛苦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謝謝署長。」
陳卓這才滿意離去,反正孫威的財富藏在哪已經被他知曉,打掃現場的事就不管了。
他要回去梳理下這次收穫的積分,看看要兌換些什麼東西,裝備武器,最好再招募一隊士兵。
看著他的背影,李大海有氣沒處撒,只能在心裡憤憤想著,再讓陳卓張狂一天,明天指定有他好果子吃。
這時一直沒機會上前的江心妍,趕緊跑到李大海面前自我介紹道:「您好署長,我是申都報社的記者,請問可以採訪下您嗎?」
「記者?」
李大海心頭一震,他正想著如何撇清關係呢,完全不想被這件事牽扯進去。
趕緊避開相機,澄清道:「我跟你說啊,這件事跟我們警署以及我這個署長毫無任何關係,全是陳卓的個人行為,出了什麼事都由他自己負責,本人不接受任何採訪,請回吧。」